“要要要!”
付桐玉激动地抱了她一下:“玳玳,你真好!”
林玳玳默默地分发面包。
林诗淇四处张望,问:“刘珊呢?怎么没来?”
付桐玉说:“不用找了,她上完课就走了,应该是约会去了。”
林诗淇收回目光,捧着脸,一脸忧伤地说:“哎,又去约会,我们大学三年了都没找到男朋友,珊珊却天天发狗粮,真是虐死我们这群单身狗了。”
付桐玉吃着面包,含糊不清地问:“对了,诗淇,今天人怎么那么多?”
“据说是因为心理学系的顾师兄来了,心理学系的人听说后,都跑过来了。”林诗淇往一个方向一指,“呐,就在那里。”
第10章
“顾师兄?”付桐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怎么会过来?”
林玳玳也愣了下。
顾时泽正站在阶梯教室讲台的右侧,那里已经被心理学系的学生占据了。面对师弟妹们热切的发问,他耐心地为他们一一解答。
他的着装并没有上次宣讲会那么正式,简单的短袖t恤和长裤,但这样随意的配搭,他依然成为了人群中的焦点所在。
不知道是否她们的目光太过炽热,顾时泽突然抬眼往她们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林玳玳立刻低头,假装看手机。
林诗淇说:“他是心理学系的辅导员请来的外援吧。”
付桐玉疑惑地问:“外援?”
林诗淇压低了声音:“我们系的辅导员和心理学系是大学同学,两人在大学期间就经常暗地里较劲,什么比赛考试总要比出个第一第二。这会辩论赛碰上了,还不火星撞地球呀?估计学校活动的出勤人数,他们也要争个高下……”
不愧是有小喇叭称号的林诗淇,连各系辅导员之间的恩怨也一清二楚,付桐玉忍不住给她竖大拇指:“这你都知道?厉害厉害。”
林诗淇有些小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林玳玳漫不经心地吃着面包,听她们闲聊。
她推断这一回的确是巧合。
顾时泽是心理学系的研究生,前来给本科的学弟学妹们作指导,合情合理。
只是,每回遇见他,尴尬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
林诗淇往辅导员的站立的地方看了一眼,又凑了过来,小声地说:“辅导员的脸色从刚才开始就不太好。”
法学系的辅导员姓刘,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男性。
心理学系的辅导员正向他炫耀:“老刘啊,你们系这出勤率可不行,学生也太不自觉了。虽然这是自愿参加的活动,但没有点集体荣誉感怎么行。看看我们系的人,都是自发过来的……”
刘辅导员全程黑着脸,一言不发。
林诗淇为他抱打不平:“也不看看他们是来看辩论赛还是看顾师兄。不过顾师兄还真是爱护学弟学妹的好师兄,真羡慕。要是我们系有这么一个师兄……”
话未说完,就被付桐玉塞了一嘴面包。她戏谑地问:“要是美食大餐和师兄只能选一个,你选谁呀?”
“……当然是美食大餐,这世上唯有美食不可辜负。”林诗淇几口咽下面包,一本正经地说,说着摸出一包豆奶喝了起来。
林玳玳被她的话逗笑了,不由弯了弯嘴角。
“本来以为这一次辩论赛,我们系的选手对上心理学系是没有悬念的。”林诗淇叹了一口气,又说,“我们系的人都能言善辩。只是,没想到顾师兄亲自给他们系的人来指导,这下胜负倒是说不准了。”
付桐玉说:“别担心,要相信我们系选手的实力,要知道他们曾经在法庭辩论课上辩得容老教授都交口称赞。”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抹蓝色的倩影,她回过头去,问,“哎,安思念怎么也来了?我记得……她好像是哪个系的来着?”
安思念刚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她今天显然作了精心的打扮,身穿着蓝色小洋装,脚踩着一双细带坡跟鞋,大波浪的长发随着轻盈的步伐而流动着。
林诗淇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又打开了话匣子:“是艺术系的。我听说她跟心理学系的班干挺熟的,两人经常在微博上秀友谊。而且,她对顾师兄有意思在a大都是半公开的事情了。我在心理学系的高中同学说是请她过来做直播,给我们学校打宣传。我猜想她愿意过来,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付桐玉却得出结论:“看来艺术系还蛮闲的嘛,我们法学系哪有空整这些有的没的?”
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坐到了林玳玳旁边空着的座位上。
林玳玳下意识侧头,才发现在她旁边落座的,是那位在y集团大楼外跟她搭话的同班男生任剑峰。
“咦?同学,好巧,又见面了。”任剑峰方才发现是林玳玳,顿时有些兴奋,“对了,上次没来得及问,你是哪个系的,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你和……”
付桐玉越过林玳玳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打断了他:“大峰你说什么胡话呢,都是一个班的,一起上课这么久了,连我们班上的同学都不认识了?”
任剑峰又懵了:“啊?”
六点五十五分,距离辩论赛开始还有五分钟。比赛进入准备阶段,教室里的说话声渐渐小了下去。
聚在讲台前的人也散去了,顾时泽返回到观众席,安思念似乎等待这一刻已久,立刻抓住机会迎上前去。
“顾师兄,你好,我是艺术系大三的安思念。”她端着得体的微笑,落落大方地作自我介绍,“我同时也直播的主播,今天我是受心理学系的朋友邀请前来做直播的。最近我打算在a大做一辑关于我们学校知名人物的专访,请问在比赛之后,能否占用你一点时间做个小采访?”
顾时泽说:“谢谢你的邀请,不过很抱歉,待会我还有别的事情,大概无法接受你的邀约了。”
安思念的脸色僵了僵,有些尴尬地说:“那好吧……谢谢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