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宿(2 / 2)

南无风 酒中荡起烟痕 2148 字 1个月前

南昱顾不得其他,回了住所直奔久荣房间,却见房门一开,久荣衣衫整齐的走了出来:“南师弟怎么不多玩一会?”

一语双关,南昱当即泄了气。

这第一回合搞砸了,得另想法子,看来只能夜里潜入了。

南昱从那七脚师父的身上除了学到一身上乘的轻功,还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活计也没少学。那七脚本就是梁上君子出身,偷鸡摸狗的事自然干过不少,捎带脚便教了南昱些飞檐走壁、撬门换锁的杂活。

入夜,待众人都睡去,南昱换上夜行衣蒙了面,开窗跳出屋外。蹑手蹑脚来到久荣房前,还未靠近,只听房门吱呀一响,一个黑影自房里出来,南昱顿住脚步定睛一看,正是久荣。

他这么晚还穿一身黑衣,要去哪里?南昱屏息躲在树后,见久荣左右查看了一下,往一处庭院走去。

那个方向,不是东岭内殿吗?南昱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久荣脚步轻疾,很快过了主殿青云殿,往后院走去。那后院是孟章君简万倾的住所。南昱觉得此事甚为蹊跷,先不说那附着在久荣身上的鬼怪是何物,这南谷弟子深更半夜进入东岭宗主房间的动作,已经让人匪夷所思了,莫非他俩... ...不会吧!咦!南昱摇了摇头,这也太那什么了!不管了,先跟上去看看再说。

不出所料,久荣绕过几个回廊后,进入了一处亮灯的屋子,正是孟章君的房间龙吟阁。

南昱飞身上房,自他跟着台念东在南谷上蹿下跳如履平地,如今的轻功早已非比当年。上房揭瓦这样的事更是得心应手,自房顶往下一看,房中的孟章君站着,久荣却是斜躺在靠椅上,傲慢姿态与神色似换了一个人,甚至连声音都变了:“这身皮囊真是不堪用啊,修为如此之低,唉,有心无力!”南昱顿觉汗毛都立起来了。

“哈哈,先生太挑剔了!要不,换一副?”是简万倾的声音。

南昱对自己刚才还怀疑二人有染的想法顿觉得幼稚,这情形岂会那么简单。

“罢了,这皮囊出入方便。怎么,简宗主还是不肯引我去看那神木吗?不是说好的吗?”

平日的久荣说话不是这个样子,此刻定是附身在他身上的鬼怪无疑了。

“先生莫急啊,等你助我成了大业,我自然会将神木拱手奉上。”简万倾满脸堆笑,对那鬼怪似乎还有些忌惮,说话语气甚是有度。

“只怕你还打了别的主意吧!”假久荣哼了一声:“你我两界本无瓜葛,可若是你还有别的心思,莫怪我不留情面!”

“呵呵,怎么敢呢!先生威力震慑天下,简某有幸能结识已是荣幸之至,定当效犬马之劳,替先生完成心愿!”

南昱一惊,这鬼怪是何许人物,让目中无人的简万倾如此俯首帖耳?

“我哪有什么威力啊,你觊觎的怕是我家殿下之力吧!”

“先生说笑了!”简万倾一摆手,不自然干笑两声坐下。

“我家殿下尚在混沌之中,我只盼他元神能早日冲出封印,重返乾坤,届时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可你也要记得你我的约定,将神木交与我毁掉。”

“先生有所不知,神木毁,青龙出,若不到那个时候,你给我一百个胆我都不敢轻易去动那镇海神木啊。再说我也打不开那青木海的结界,不过你放心吧,我会抓紧收集流落在外的神木器件,找到木箭,再想拿到神院那个神木锥,届时再将东海神木一除,先生可高枕无忧。”

... ...

“先生?”

... ...

南昱在听到木箭的时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突然屋里没了声息,探头往下一看,那久荣正抬头望向屋顶,南昱一惊慌忙闪开,不好,被发现了!顾不得满腹疑虑,飞身跃下房顶。

“什么人!”龙吟阁里面的人已经出了房屋,往这边追过来。

南昱慌不择路,加快步伐穿梭在回廊间。此刻定不能回住所,得往东岭外面跑。

行至一处岔路,一时辨不清方向该走那一条,身后脚步声逼近,这么快?

自己已经算是身形极快之人了,真是见鬼了!

突见前面路上扔出一块石头,似在指路?南昱想也不想就往那小石子的方向跑去,一路上,不断有小石子跳出来,指引着去路,来到一处围墙前,南昱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嘴,身子往后一坠被拖进了一间屋子。

黑暗中不知是何人,口被捂住发不出声,也不能发声,听见外面脚步声疾速经过,路上还有那小石子丢在路面的声音,似乎将人引开了,直到慢慢听不见。

南昱才感觉捂住自己手一松,拉着他便走,夜色中见此人身形有些熟悉。

来到一处院落,那人将南昱带进屋内,关了房门点了灯,南昱才看清,此人竟是白天在路上撞到的女子。

女子用手比划了几下,见南昱一脸懵然,拉着他来到桌边,往杯中倒了一些水,手指蘸了在桌上写道:你究竟是谁?

南昱一惊,她是个哑巴?

女子继续写道:“你可知刚才有多危险?”

南昱点头冷静了一下,现在敌我莫辨,是否要告知对方自己的身份,还是先看看再说吧:“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女子写道:“许姜。”原来她能听见,这就好办了。

“原来是蛟宿许长老,多谢相救!”南昱一礼。

“你是何人?”许姜写道。

南昱张口不知如何回答,迟疑之际,许姜一把扯下他的面罩,还没等南昱反应过来,竟撩起他的夜行上衣,不由分说的便扯出里衣,露出腰际,然后盯着不动了。

南昱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东岭的女子都是一个样啊,一言不合就要脱衣服,拉都拉不住,此刻女子已经将手松开,回到桌旁写道:“许宋是你什么人?”

南昱摇头,这人他的确不清楚许宋是何人:“晚辈不认识。”

“南宫轼是你父亲?”

南昱瞬间凝固,抬头惊望着许姜,她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