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两世宠妃 于心焉 2404 字 12天前

看见跟在萧太后身后只有郑妁等四人,他眉头微皱,问道:“玉湮呢?”

闻言,郑妁脸上一僵。

“阿妁,你们先起来吧。”萧太后对着郑妁几人说道,然后她回过身,拉着李璟的手往殿内走去,“齐贵嫔在里边呢。”

郑妁等人起了身,便站到两旁,将路让了出来。

没有阻隔,李璟一眼便看见了跪在殿中前方的齐玉湮,叫道:“玉湮,你怎么还跪着?”

齐玉湮跪着转过身来,对着李璟一拜:“皇上。”

“母后,玉湮到底犯了何错?为何她有了身孕,还让她这么跪着?”李璟转过头,对着萧太后问道,眉目之间隐隐带了几分不满。

听了儿子的话,萧太后一怔。李璟的话表明他认可了齐玉湮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她默了片刻,然后笑了起来:“既是如此,那便让齐贵嫔起身吧。”

“如此,多谢母后。”李璟*地应了一声,然后便跑上前去,将齐玉湮从地上扶了起来。

齐玉湮刚站起身,脚下一软,便向地上栽去。

“小心!”李璟一把将她抱住。

齐玉湮似乎有些站不稳,靠在李璟身上,说道:“请皇上恕罪,嫔妾脚跪麻了,站不起来。”

“脚麻了?”李璟一惊,“她们是让你跪了多久呀?”

“没,没多久,是嫔妾自己脚力不好。”齐玉湮说道。

听着齐玉湮将事情全揽到自己身上,李璟瞪了她一眼,“别什么事都自己担着!”然后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皇上!”齐玉湮惊呼一声,脸涨得通红。要知道,太后与皇后,还有其他的嫔妃都在这里,他便这样就自己抱了起来,实在让她觉得有些无措。

“你现在有了身子,就算不顾着自己,也要顾着肚子里这个呀。万一摔了,滑了胎可怎么办?”他却丝毫不觉得难为情,一边数落着她,一边抱着她走到椅子边,将她放到椅子上坐下。

“嫔妾谢过皇上。”她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你如此软弱,我不管你,你怕是被人吃了连骨头都不会吐!”李璟冷哼道,眼睛却瞥了郑妁一眼。

见李璟冷眼瞥着自己,郑妁心里一阵委屈。她与潘莠君对视一眼,然后忿忿走上前,对着李璟说道:“皇上,你可别被齐玉湮骗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听郑妁这么一说,齐玉湮拉着李璟的衣袖,急忙解释道:“皇上,嫔妾真的没有背叛皇上,只是,嫔妾也不知道怎么便怀了孕。”

“怀孕是好事啊。”李璟轻轻拍了拍齐玉湮的手,然后抬起身来,看着郑妁,蹙着眉头问道:“皇后为何如此说?难道皇后认为,朕会连自己的女人腹中胎儿是不是自己的,都分不清吗?”

郑妁咬了咬唇,说道:“据臣妾所知,齐玉湮每次侍寝之后,都有饮避子汤的。既然如此,她怎么可能会怀上皇上的孩子呢?”

闻言,李璟先是一怔,然后冷冷问道:“皇后怎会知道朕寝殿之私事?”

郑妁脸一白,却没搭话。

擅自打听皇帝私密之事,可是犯了宫规的。

见两人僵了起来,萧太后便开口道:“璟儿,你还是先问问齐贵嫔,她既然饮了避子汤,又怎么会怀孕吧?”

李璟冷哼一声:“谁说她饮过避子汤了?”

李璟的话一出口,殿内众人皆是一愣。

正在此时,有宫人上前禀报道:“太医院史院政已经到了。”

“传!”李璟说道。

“是!”宫人便退了下去。

“母后,你有什么疑问,问史院政便是。”李璟说道。

不一会儿,史院政便走进殿来,上前行了礼。

“史院政,齐贵嫔所服的避子汤可是你所开?”萧太后犹豫着问道。

“什么避子汤?”史院政一脸的不解,“微臣从未给齐贵嫔开过避子汤啊。”

“那齐贵嫔每次侍寝后,秋霜给她喝的那汤药是什么?”郑妁追问道。

“原来太后问的是秋霜姑娘来配的药啊。”史院政笑着说道:“回皇后娘娘,秋霜姑娘并没有叫微臣配过避子汤,倒是叫微臣配过助孕汤。”

“助孕汤?”郑妁面色微变,“是谁让秋霜去配的助孕汤?”

“自然是朕!”李璟开了口。

闻言,不仅其他人都大吃一惊,连齐玉湮此时也是一愣。半晌,她才说道:“可嫔妾第一次侍寝之后,秋霜拿汤药来给嫔妾饮之时,确实说的是避子汤啊。以后每次侍寝之后,秋霜都会拿这药汤给嫔妾饮的。”

李璟低头看着齐玉湮,目光柔了下:“这也是朕让她这么说的。一来,当时朕还生着你的气,想着你嫌弃朕,朕还嫌弃你呢,便让秋霜跟你说这是避子汤,故意气你的。二来,我也有私心,我怕你知道这是助孕的药,便不肯喝了,所以后来一直没有跟你说。”

听了李璟的话,齐玉湮呆了半晌。想到自己先前为此担惊受怕,还差点因此被郑妁叫人狠打一顿,不死也丢了半条命,她眼睛突然一红,眼泪便流了下来,对着李璟埋怨道:“皇上,你怎能如此行事?你知不知道,嫔妾和孩子差点因此枉死了。”

看着齐玉湮如此,李璟心一慌,忙不迭地用手替她抹着眼泪,口中说道:“玉湮,你别哭,是我不好,不该瞒着你的。”

李璟越这么说,齐玉湮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李璟手忙脚乱地哄着她:“玉湮,别这样,顾着孩子呀。你要怪便怪我吧,你别自己伤心啊,哭多了会伤身的。”

众人见此情景,面面相觑。经此一事,大家心里都知道,齐玉湮在皇帝心中,应是有着无人能及的地位。

萧太后见李璟此时完全没有一丝帝王的架子,低声下气地哄着齐玉湮,心里不禁隐隐有些不快,冷声叫道:“皇帝!”

李璟转过头,看着萧太后板着脸,知道母后定是看不惯自己所为,忙站直了身子,对着太后一揖道:“母后叫儿臣,可是有事?”眼睛却忍不住瞥着齐玉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