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觉得那是不详的预兆,所以小时候就把杜雨微送去乡下外祖母家养着,一养都是十几年呐。”
外婆眯着眸子,说她之前见过这位杜雨微,可是有灵气地很,可是身上总让人感觉带了戾气。
再加上她那位外祖母也是个怪人,按理来说儿女条件好了,就该从深山里搬出来。可偏偏喜欢留在深山里,说是修身养性谁知道在捣鼓什么。
“哦,对了,她外祖母好像养了不少的蛇。”外婆皱眉,说一把年纪还那么能折腾。
“养蛇?”
我讶异的很,外婆说她也不确定,都是听别人说起来的。
我心底隐隐有些不安。外婆说什么杜雨微外祖母家那才是真的深山老林,买个东西都要坐好几个小时的车,里头的人基本自给自足。
“要不是这次说什么配冥婚,怕是杜雨微她父母都乐意接她回来。”外婆叹了口气,说那姑娘也是个可怜人。
我不解:“她父母就真的忍心?”
外婆说是后来又生了一儿一女,连带着杜雨微的户口都给迁走了,照理说杜雨微父母名下就只有那一儿一女。完全没有这大女儿。
“说起来,要不是这次尉迟家找上他们,怕是也不会想起他们的大女儿。”
这么说起来,杜雨微就是炮灰咯,我的心底甚至有些疼惜这个姑娘,忽而想到如果我生在这样的家庭,是不是也跟杜雨微一样,被人抛弃。
这么想来,我妈之前一直坚定地留下我,要好好地养着我,心里生了一丝感动。
“时间不早了。”外婆起身,回房间里去打坐了。
我其实不怎么想跟我外婆一起睡,实在有点不习惯,再加上私心里想跟沉砚见面。他躲在玉镯子里已经一整天了,可是外婆在这儿,就像是设了一道防御,沉砚压根不能出来。
我躲到阁楼上去,忙把门锁上,忽而身后一股力道,男人一把将我抱住。
他身上透着一股冰寒的气息。阁楼上的灯光很微弱,倒映着他俊朗的视线,沉砚抱着我,细声道:“想我了吗?”
虽说他一直陪着我,常常在耳边说话,可是这种感觉终究是不一样的,我转过身去,抱着沉砚。
他伸手,滑入我的衣领子里,冰冷的手,夹杂着阁楼上面吹进来的一阵冷风,我的身子微微颤抖:“不要……不要……”
我细声呢喃,生怕被楼下的人听到,毕竟这貌似偷晴的事儿,也没有到轻车熟路的地步。
男人俯身,擦着我的耳垂,轻声道:“众里挑夫婿,娘子可真是好福气呢,嗯?”
那微微上扬的尾音,能听得出来带着浓重的醋味儿,我被他弄得很痒嗤嗤地笑了起来。身子不断往后缩,可又怕发出太大的声响,咬着嘴巴,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绷着的身子,被沉砚一点点点燃火苗,他的手完全没空下来。
“哪有什么福气……嗯……轻点儿……都是外婆……自作主张,不关……我事儿……”
“我好像听到某人评论那少帅。长得好看呢。”他的手落在我的脊背上,慢慢往下滑,故意放慢了节奏,指腹落在那根脊柱上,微微用了点儿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