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一张纸,纸上站着血,是从地板上吸来的,俞桑留了一手,她说之前看那血很怪异,不像是人的血。
“打搅你们了,可是你的嫌疑依旧没有解除。”
俞桑要我小心一些,说活在鬼怪中间,小心被分而食之,我点头笑笑,知道她是好心,便也谢过。
回来之后,沉砚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问他,他却不回答。这样的感觉让我心底难受。
我是执拗的人,性子傲,是那种等着别人跟我说清楚,而不是能主动去追问的人,兴许我从小就一直活地像个男孩子,心底想要在意,可是面儿上却表现地什么都不在意。
这样的性子,久而久之,是要吃亏的。
我拢了拢毯子,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我想了很多,也做了很浅的梦,我甚至梦到沉砚搂着别的女人,说那才是他的最爱,我甚至梦到他为了那个女人,不惜要我去死。
心慌的感觉,不安全的感觉,我醒来的时候脸色苍白,身边早已经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点沉砚的踪迹。
我慌乱得很,急忙跳下床,也顾不上光着脚丫,匆忙打开那扇门。
才见着沉砚忙碌的身影,他手里端着一杯牛奶,盯着我看,忽而愣了一下,满眼柔和:“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红了眼,酸了鼻尖,却说不出为什么。
他已经到了跟前,伸手一把将我抱起,责怪我像个小孩子一样,这么大了还光着脚丫。
“等感冒了,看我怎么惩罚你!”沉砚咬牙,低声道,他不懂我的心慌,不懂我那种感觉,我怕他有一日会突然消失,消失地无影无踪。
在我生活的缝隙里面,再也找不到这个男人。
他给我做了早餐,特别丰盛,我傻了吧唧,看着那一桌早饭,忽而流下了眼泪,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是阴命之女,克父克母克夫克友……
这才是我的命格,我只能孑然一身。
而此,沉砚却说,再阴的命,也硬不过他。
我包了一嘴的鸡蛋,将自己的哽咽硬生生地塞了回去。
正煽情着,手机响了,一阵阵催促的电话响声,我愣了一下,是彭轻轻的电话。
“小川,这几天你千万不能来彭家。就算有人去找你,你也不要来,知道吗?”彭轻轻说完这一句,立马就把电话给挂了。
沉砚看了我一眼,我一脸的莫名其妙。
“怎么了?”沉砚凝声,我摇头,满脸蒙蔽。
“彭轻轻说要我这几天,千万不要去彭家,我也诡异地很,我好端端去彭家做什么。”
彭轻轻这一出,像是貌似给我传递讯息,可是这讯息,透露着什么,倒是让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