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2)

沉央认认真真想了半天,踌躇着道,“既然放她走也不影响什么,要不干脆就放她出府吧,其实我瞧着她也挺可怜的,她做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她弟弟,虽然做的事叫人厌恶,可……她患了这种病,往后还有多长日子呢?她剩下的日子就叫她跟她弟弟团聚吧,亲姐弟,本该相依为命的,可却被迫分开这么久,也是挺苦的了。”

就知道她不忍心,这样的回答他早就预料到了,也不反对,他这辈子很少做善事,惯常把自己装成一副凶神恶煞玩世不恭的模样,人人都怕他,可后来娶了她,她性善,一点一点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他,逐渐的把他那颗固封的心也给暖化了,反正是举手之劳,他一句话的事,能成人之美,这样的事做一两次又有何不可呢?

他才点头应下,把她揽在怀里,唇凑过去,还没碰上呢,又听见她叹气,“只是难过了瀛洲先生,他心里以前一直有个娴姑娘,这么些年过的都挺伤情的,后来遇见了纳玉,刚好能填上他心里的那个缺,可惜天不随人愿,俩人才处出感情来就又要分开了,瀛洲先生是个长情的人,这回对他来说是个大坎儿,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迈的过去。”

冯夜白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嗓音低沉,愈渐沙哑,“瀛洲方才在后面园子里跟宇文潞喝酒,喝醉了,我叫人连夜把他送回汝南了,眼不见为净,不让他亲眼见证纳玉死的话他心里或许还好受些,不在身边,时候长了,就算不能忘,这份感情也能慢慢淡化对他的伤害也会小一些。”

沉央仰起脸看他,“还是你想得周到,不让他看见他心里应当是会好受一些吧!”

“别人的事都处理圆满了,各有各的归宿,咱们也不算亏待了谁,现在该说说咱俩的事了吧。”他目光灼灼盯着她看,一瞬不瞬,错开一眼都不肯,“你算算,你有多久没喂过我了?”

他总说些新鲜词儿,她都能听懂,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似乎不是那个意思,花样百出,能叫她一不留神就上套,喂他?沉央听罢抿着嘴笑,“你又不是小金鱼,吃饭还用的着人喂?”

冯夜白笑她装糊涂,“我说的是那个意思吗?”不知不觉已经把人带到床上去了,扑到了,笑得不怀好意,“我说的是这个意思,这个“喂”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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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八章你做给我看

冯夜白磨人起来简直像块儿狗皮膏药,黏人身上就撕不下来,沉央松懈了这么长时间,被他这么一点拨,皮肉绷紧,头几次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能是什么感觉啊?除了疼,别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单是想想就叫人不寒而栗,实在提不起兴趣来。

他乖顺的蹭蹭她的脸,脑门脖子一通亲,乐不可支,“前几次都叫你推过去了,这回你可跑不掉了吧?这回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跑了。”

沉央往后缩了缩,“别,现在......不行。”

他皱眉看她,“怎么不行了?还想赖账?”

“你....…我就没欠你的,赖什么账?”

这回是给憋到份儿上了,成亲这么久以来,他碰过她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正值盛年,阳气足,一肚子火气,总这么忍,一忍再忍,再这么下去离和尚圣人也就不远了。

沉央还想推诿,被他抓住了脚脖子给扣回来,滚烫的胸膛贴过来,把她制成了案板上的鱼,掀唇笑道,“这回看你往哪儿跑?躲得过初一你躲不过十五,今儿就从了我吧!”

夫妻两个,做这件事不奇怪,可难受就难受在他莽撞,嘴上说着没事没事,不鲁莽不会弄伤她,可手下一点儿不见留情,沉央只能认输,服软讨饶,“你......你这回听我说话成吗?再像前几回似的,我可要踹人了。”

冯夜白在她脸上吧唧一口,“是我不好,没顾着你,我保证,这回一定不莽撞,行吗?”

信他才有鬼了,哪回他不是这样说?可有用吗?还不是由着他自己高兴,沉央也不抱希望他能对她温柔以待了,闭上眼,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等待凌迟。

冯夜白被她逗笑了,轻轻拨着她眼皮,有些于心不忍,“你这样,倒显得我是强人所难一样,做这件事本来就应该是你情我愿才好水到渠成,这才是正确的,既然你不情愿,那我也不逼你了。”

然后极为克制的放开她,虽然心里头不情愿,可既然说过不再逼迫她的话,那就得做到,否则今后拿什么立威?叫她拿住了话柄,时不时拿出来说一说,自己那点脸皮。可就全没了。

身上的负重陡然轻减,沉央睁开眼,冯夜白坐在床沿,瞧着像在发抖,扭头看她一眼,脸色不大好,像是憋的。

她这会儿反倒觉得自己有罪恶感起来,她不是不愿意,就是怕,夫妻嘛,原本就没什么忌讳,好好商量着来也就是了。

“你真的难受?”她从背后抱住他,人小,怀抱也不大,不像是抱着他,更像是他背后黏了只糖人儿。

冯夜白跟她有些赌气的道,“等下辈子你投胎变成了男人,你就知道有多难受了。”

“我也没说让你憋着......”她小声嗉囊,“是你自己理解错了,现在还怪我!”

他心里又陡然而生起希冀来,“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不肯明说,那就做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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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九章他的恶趣味

沉央能这么说可不代表她就能做得出来,这句话不过是解释给他听的罢了,意思自己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她方才都大义凛然的同意了,不做是他的事,不能怨她守着不给他碰。

可冯夜白这会儿那模样,就跟活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若不是从没见过他哭,她都要以为他会哭出来了,这么的就像是她虐待他一样。

“我......”炭盆离着她十万八千里远呢,可她脸上却被烘的红红的,简直像熟透了,“你,我就是问问,没想知道。”

“行了,我说过,你要是不愿意,我不强迫你,咱们是夫妻,以后得细水长流的过日子,你总这么不情不愿的,我心里也难受。”

瞧这委屈的,说话声音都变味儿了,她哪儿是这个意思啊,老说女人心眼儿小,他一个大男人不照样心比针小吗?沉央抿唇笑了声,“你这样,怎么竟跟个孩子似的,还用起鼻音来了,你还打算哭是怎么的?”

冯夜白怨怼的看她一眼,“把衣裳拉好,别一会儿我动起手来你又说我犯浑。”

衣裳是方才他拉扯的,领口松松散散扯开了,入眼一片光滑柔腻,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他喉头咽了下,紧忙调开视线。

沉央没去拉衣裳,犹犹豫豫,自己又往下扯了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看,咱俩本来就是夫妻,你对我做什么都是应当的,我就是......你下手没个轻重缓急,我害怕。”

原来是害怕这个,也怪他太莽撞,回回都被那欲死的快乐冲昏头,有的事他也没法儿控制,她会哭着拍他打他,但都无济于事,男人么,这个时候都是愈战愈勇的,她越哭,他心里的成就感就越大。

这样的不止他一个人,哪个男人不这样?满大街擎扫听去了,这是男人的恶趣味,他只能说努力克制,至于结果如何,他没法儿保证。

她本就生的娇小,小家碧玉似的人儿,哪儿哪儿都透着单薄,要说力气,她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未必敌得过他一只手,他要是真的用强,她自然只有乖乖顺从的道理。

前几回都是他威逼利诱才让她妥协,可以后,他只想让她心甘情愿。

“我这次一定小心,你要是实在受不住就打我,使劲儿打,有多大劲儿就使多大劲儿,你知道,我是被冲昏了头,你千万下死手,别留情。”

沉央弯弯唇角,两手圈起,勾住他脖子,一盘儿菜,主动送到了他嘴边,要说成就感什么都比不上这个,可他这会儿还得努力抑制,等她接下去的动作。

“我知道,我知道你辛苦。”她回忆着他平时吻她的样子,嘟着嘴往他唇上凑,就是个简简单单的吻,不会动,但这已经足够了,这回是她主动,进步不是一点两点,他很欣慰,虽然只是浅尝辄止,可于他来说就已经足够。

再往下,顺其自然,发展成什么样不用明说,干柴烈火,凛冬里烧起来,扑扑腾腾一室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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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章这就是你当爹的样子

沉央就像落在一叶扁舟上,随着冯夜白起起伏伏,一个浪头接一个浪头的重击撞的她晕头转向,左右无依傍,只能抓着冯夜白的肩头,修剪的圆润的指甲杀伤力不减,温温柔柔刺进他皮肉里,一个刚硬一个柔软,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