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能打击她继续向上的自信心,他要是这个时候说疼是因为被她撞得,那前面那么多功夫不就全都白费了吗?这么点儿疼不算什么,缓一缓就好了,他说真的没事,在她脑袋上揉两下,柔声哄道,“你继续,慢慢儿来,不着急。”
经过刚才的亲密接触,沉央心里大致已经有了底,实话说,她刚才闻到了一股子腥味儿,淡淡的,可闻见了还是不好受,她最不喜欢吃鱼,因为不喜欢鱼腥,这种腥味儿跟鱼腥虽然大不一样,也能接受,可她还是禁不住皱了眉,一抬头看见冯夜白正盯着她看,本来要下口,这会儿没勇气了,假意嗔他,“你别看我,你要是再看我,我就不干了。”
那可不成,冯夜白忙闭上眼,手按着她的脑袋,“我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现在说罢工就罢工,让我一个人在这儿不上不下的,你就不心疼?这样可使很伤身的,我这还一身的伤呢,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反噬?”
那大夫配这样的药自然有他的道理,这药能治他的伤还有这样的作用,说明他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她这个人在这方面是比较迟钝的,说白了就是不开窍,这个还需要冯夜白一点一点的去教,他今天是好话说尽,才哄的她愿意,大好的机会怎么也不能前功尽弃。
沉央等他闭上眼了,才又俯下身去,刚才已经打过照面了,那感觉,怎么说呢?就像她爹小时候给她买糖葫芦,她小时候因为傻,总被人欺负,那时候怕被人抢糖葫芦,她能一口气吃三四个,全塞嘴里,可她嘴巴小,三四个糖葫芦塞进嘴里,一下就戳到了喉咙眼儿里,杵的太深就一个劲儿的咳嗽,这种感觉就跟她以前吃糖葫芦的时候一样儿,不一样的是这个糖葫芦味道不如真的糖葫芦味道好。
沉央是头一回跟他干这种事,其实什么也不会,冯夜白的感受,是怎么也跟舒服搭不上边儿的,她的牙磕的他难受,他想说又不敢说,生怕打击了她的自信心,忍了半天没忍住,心说,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回,不能就这么浪费了,斟酌了语气措辞,终于忍不住张了口,二话不说先夸一顿,然后又教她,“吃糖人儿的时候怎么吃的?就照着吃糖人那么个吃法儿,别用牙,你想想,糖人可不禁咬,只能用舔的,慢慢儿来,你就权当是在吃糖人,把牙收回去。”
沉央对别的一窍不通,可对吃,没谁比她更清楚了,打小她爹就惯着她吃,嫁给冯夜白之后,吃得喝的都是翻着花儿的给她买,冯夜白这么一提点,那她就权当吃得是糖人儿吧,只不过这糖人儿的造型实在怪了些,沉央心说,这怎么还能跟吃糖人搭边儿呢?这人满脑子装的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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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二章福利篇2
冯夜白是个好老师,沉央也是个好学生,前半头的感觉是不大好,可后头沉央学到了,那滋味儿可想而知,不止身体上满足,更满足的是心理上的,她要不是足够爱他,不管他怎么哄骗她,她都不会同意的,今儿开篇儿是个好兆头,他心里高兴,这一高兴,就不受控制了,一满足,登时就如同洪水开闸,一泄如注。
时辰不短了,沉央腮帮子都磨破皮了,没等来他喊停,等来的却是一股烫脸的暖流,她愣了会子,伸手一抹,闻见一鼻子腥,这会儿是彻底弄明白了,拿袖子狠狠擦把脸,眼眶红红的,“你......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你这......弄我一脸。”
冯夜白随手扯了被子就要给她擦,“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控制不了,没事儿没事儿,擦擦就好了。”
沉央把脸扭开,“别用被子擦,弄脏了没法儿盖了。”她自己把脸擦干净,掀开床帐要下床。
“你干什么去?”冯夜白拽着她胳膊,“这么晚了,歇吧。”
“我去洗把脸。”她别扭的挣开胳膊,“再去漱漱口。”
是得漱漱口,不然嘴里一股子檀腥味儿算怎么回事儿?这个他也没预料到,男人么,靠着一股子冲动做事,感觉到了,忍也忍不住,这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我去给你打水。”冯夜白心疼她脚上的伤,坐起来就要翻身下榻,沉央让他好好儿坐着,“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是老实呆着吧。”
正说着,门开了,外面进来两个丫鬟,一个端了一盆子水,一个端进来一壶茶,低着脑袋进来,把东西放下了,又低着脑袋出去,眼睛也不乱瞟,当屋里没人似的,走的时候还顺手把门给他们带上了,就像早就知道了似的,就等着他们完了之后进来送东西呢。
沉央的脸都绿了,被人撞破这种尴尬事儿,她脸都丢光了,站了半天,没去洗脸漱口,又回到床上,拿被子蒙住脸,躲在被子里哼哼唧唧,没脸见人了。
“没外人了,出来吧,再把自己闷坏了。”冯夜白扯她的被子,她不依,裹的更严实了。
那两个丫鬟肯定是江水派人守在门口的,走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这是故意的,知道沉央害羞,故意给她上眼药呢。
冯夜白在她身边躺下,握住她紧紧揪着被子的手道,“今儿你受累了,这事儿你不用觉得难为情,江水......你用搭理她,她自己也做过,轮不着她笑话你。”
沉央听见这话一下就冒了头,两只眼睛定定的看着他,“江水也做过?你跟江水你们俩还......”
这话说得让人误会,冯夜白张嘴赶紧解释,“不是跟我,人家有未婚夫了,怎么可能跟我,我们俩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绝没干过这种事,我们俩是好过,可我跟她之间什么也没有,不相信你去问她。”
沉央嘟嘟囔囔,“有没有我也不知道,要是你们俩合起伙儿来骗我,我也不知道啊。”
冯夜白发觉他又给自己挖了个坑,皱眉扶额,不住哀叹自己今儿怎么总说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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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三章你是不是想跟我分开
江水这事儿做的不地道,听人墙角这种事儿,人家都是偷偷摸摸的,偏她是光明正大的,不止光明正大的偷听,还光明正大的让人家知道,简直可以说是肆无忌惮。
但经过这件事之后,沉央至少肯定了江水对冯夜白没有要旧情复燃的意思,不过江水和她的未婚夫,似乎关系不大好,他未婚夫像是知道江水跟冯夜白以前的关系,沉央无意间听见他们吵架,为的就是冯夜白的事。
魏极看起来挺斯文的一个人,没想到吵起架来却中气十足,一嗓门吼出来,连沉央都吓得直发抖,可江水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争吵,一开始还能拿出脾气跟他顶撞几句,到后来吵累了,所幸任他去说,男人跟女人吵架,多数都是女人无理取闹,可到了江水这儿,魏极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一个。
沉央后悔自己不该来院子里练步,她听见江水和魏极的说话声就躲起来了,她以为他们应该会回去吵,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吵着看起来总归是有损面子和主人家威严的,可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不在乎,沉央站不住了,树后又没有石凳,只好支起伤脚倚靠在树上,听魏极诉委屈,“我看自从这个冯夜白的来了之后,你的心就没往我身上放过,你是不是想跟他和好?江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江水听起来并不是很想搭理他,声音懒懒散散,提不起力气,“我们俩几年前就断了,你少拿这个跟我说事儿,他对我有恩,救过我,现在落难了,我不能不管。”
“他是朝廷点名道姓要杀的人,报恩归报恩,没必要把命都搭进去吧?”
“你要是怕受连累的话,我现在就带着他们离开,死也不死在你这儿,放心,绝对不会连累到你半分。”江水说这话的时候不像是在赌气,魏极大概是怕了,声音软下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说让你走。”
“你让他们走不就是在变着法儿的赶我走?魏极,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可没这么贪生怕死,现在是怎么了?这你就害怕了?”
魏极回答的有些避重就轻,“你是不是想跟我分开?”
江水沉默了。
“你心里还是挺喜欢那个冯夜白的吧,最近这段时间关于他的传闻很多,你是一样都没落下,甚至还叫人出去扫听消息,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初离开他?”
越扯越远,江水沉默后,缓缓开口,“那你娶李嫣的事呢?我说过什么吗?你们的成亲的婚礼还得我-操持,进门之后她做大我做小,永远都被人压着一头,你要娶她的时候想过我没有?”
这次轮到魏极沉默。
“我的出身你是知道的,我很高兴你不嫌弃我,可你当初既然答应我了不会再娶,就不该负我,眼下你既然做不到,那我也不能强求,我替你操持完婚礼咱们就好聚好散吧,你给我的那些首饰金银我都留着,我只拿自己该拿的,咱们还是分道扬镳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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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你里里外外都是我的
听他们吵架,只言片语也能估出个大概来,江水把他们带回来,魏极应该是不知道的,所以刚回来那天才急着把江水扛回去质问,那时候应该只是知道了江水跟冯夜白曾经有过一段,这几天是知道了她跟冯夜白是朝廷要追杀的人,怕江水惹祸上身,也怕连累自己,所以才急着要赶他们走。
这种事,换谁,谁都想撇清关系,沉央不觉得人家不厚道,是他们给人家添麻烦了,得罪的毕竟不是一般人,人家可是皇帝,手握天下人的生杀予夺大权,动辄就派兵要人命的人,魏极这么想,才是正常反应。
江水也是个可怜人,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能对她好的人,不能再因为他们被搅和了。好在,在这儿休养了三天,冯夜白身上的毒已经散的七七八八,身上的刀口没那么快愈合,不过他身体底子好,行动已然不成问题,她的脚伤还是很严重的,不过伤只在皮肉,走路还是跛,但不至于动都动不了。
皇帝先前派来的那一拨禁军没一个活下来的,那地方离魏极的山庄不远,后面预备补上的人很快就能查到这儿,他们再住下去也不安全,得赶紧赶路去泰州,小金鱼和曹德纶他们还在泰州呢,还有宇文潞,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冬至那天晚上应该就到泰州了,他们已经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两边是个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再待下去就彻底变成了被动的一方。
沉央回去正要跟冯夜白说要走的事,没想到冯夜白先提了,临了愧疚的盯着她的脚看了几眼,“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跟都跟了,后悔也来不及了,我要是现在说不跟你了,你能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