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1 / 2)

“今天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奶娘看见两人脸上的颜色都不大好看,抱起小金鱼,匆匆忙忙出去了。

冯夜白把她放在床上,脱掉鞋子一面给她揉脚,一面想着措辞,“我不能回京去,薛寅那边儿又得时常联系着,所以就让他派了人过来把京城那边儿的消息说给我听,可又怕皇帝派人跟着,宣导茶馆酒楼又太惹眼,思来想去所以才选了这么个地方,真的是去办正事,再说了,咱们现在这个处境,就算我真的想偷鸡摸狗,也得有那份儿心才行啊。”

沉央揪住了他话里的重点,“你还真的敢这样想?”

冯夜白伸手在她脸上抹一把,“我哪儿敢啊,家里已经有一个你了,我哪儿还敢这么做啊?”

“你没洗手,别碰我的脸。”她嫌弃的躲开,自己用袖子擦擦脸,“脏死了。”

“刚摸过你的脚,自己的脚还嫌弃?”他闻闻自己的手,闻完了直皱眉,“臭死了,你是女人不是,脚怎么这么臭?”

沉央脸一寸寸的红到脖子根儿,“哪儿臭了,要是真的臭,你以前怎么不说,再说了,我也没让你摸我的脚,是你自己要给我揉的,怪不了别人。”

“不臭,逗你的。”

他作势要去吻她脚背,沉央把脚缩回去,就差头顶冒烟来证明自己已经熟透了,“你......脚怎么能亲呢?我......我跟你说正事呢,你别岔开话题。”

冯夜白也拿出跟她对峙的姿态,表情一里一里凝固了,揪着她的衣领先发制人,“那你这是什么?还女扮男装?你自己看看这不伦不类的像什么样子?我不是不让你跟蔚敏胡混吗?”

她咕咕哝哝,说话委屈的不行,“我就是想去看看你在做什么,可是那地方不让女人进,我们只能这样。”

怎么又变成了审她呢?什么时候他又变成了有理的那一方了呢?”

还没想明白呢,他又指着她胸口嫌弃起来,“胸呢?本来就没多大,现在好了,一点儿都没了。”

她以前是不介意这些的,可后来慢慢儿懂了,也开始介意了,他嫌弃的跟真的似的,沉央不服气,挺挺胸脯反驳,“谁说没有了?等我把里面的束胸拆了就有了,反正......反正再小也比你没有的强。”

他嗤一声,“小家伙儿!”

沉央顶回去,“老家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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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六章大男人比女人还难缠

沉央气来的快,散的也快,冯夜白劝起来根本不费事,几句话就把人哄好了,还倒打一耙,在她脸上胡乱擦一通,越擦越气,“这都是什么?谁给你化成这样的?”

“蔚敏说脸皮太嫩,就算是穿的像个男人,人家一看你这模样就知道那你是个女人,那可不成,所以化的越黑越好。”

擦了老半天,总算是把原来干干净净的脸盘儿露出来了,他捧着亲一口,看着总算是舒坦了,“以后别再往脸上乱涂乱画了,像什么样子,难看死了。”

“你跟蔚敏去男倌馆了?里面没人对你做什么吧?”

沉央想起玉枝,摇摇头,“没有,进去发现走错了就出来了。”

“那出来的时候跑什么?”

“怕人家追,万一觉得我们排斥人家,恼羞成怒了不让我们走怎么办?”

冯夜白在她鼻尖上刮一把,“这时候怎么这么机灵?还怕人家打你?”

“那能怎么办?”她挂着一脸惆怅,“我们就两个弱女子,还是个假男人,人家要是群起而攻之,我们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挨打,谁不怕挨打啊,当然得赶紧跑了。”

冯夜白把她两只脚的鞋都脱了,抱着她的一双小脚放在床上,“那当初救我的时候怎么不怕?”

她往床里缩了缩,说渴,冯夜白去给她倒水喝,她盯着他的背影说了句,“那能一样吗?你的命那么重要,我可不想让你死。”

冯夜白把杯子放在她手心里,目光如注,屋内温度陡然直升,“我的命能有你自己的重要?”

她一口一口抿着茶,回答看似是漫不经心,可又那么理所应当,“你死了我怎么办?”

“那我要真的死了,你会不会再嫁?”

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沉央有点儿手足无措,“胡说什么呢你?眼看就年根儿底下了,别说这种晦气话,赶紧呸呸呸三下,快点儿!”

冯夜白听话照做,连呸三下,接过她喝完的杯子放回桌上,脱掉靴子,盘腿跟她面对面坐着,“上回你问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那你也跟我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

爱来爱去的,每回都揪着这一句话跟她磨,大男人家家的,比女人还难缠。

不过真要说是从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她还真说不上来,感情就那么细水长流的,到那份儿上了,就离不开了,就爱上了,谁也说不清楚。

沉央摇摇头说不知道。

冯夜白不答应了,“什么叫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心里没数吗?”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就是硬逼着我想,我也不知道,那我嫁给那你了,不就得爱你吗?我爹说了,只要是一起过日子的,就算之前不爱,那处着处着也处出感情来了,咱们之间还用计较这个吗?”

他们两个的想法多少还是不同的,她就这不温不火的性子,永远一池子温水的煮着你,你要是多添一把柴,她就会多烫一分,她能跟你说爱,可她的爱是内敛含蓄的,况且她又不擅长表达,但这种性子也有她的好处,就是要一辈子跟着一个人就永远不会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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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七章管好你媳妇儿

冯夜白对沉央,现在已经逐渐的摸索出了门道,她是个倔脾气,你不能比她还倔,两个人得有一个妥协的,哄她呢,那好说,她想知道的跟她解释清楚了,实在不济,倒打一耙,她一时转不过弯儿来,顺着你说的细细琢磨一想,只要当时能把她唬过去了,就不怕她秋后算账,一来气性过了掀不起什么大浪花儿,二来,她也没那么好的记性。

他这边儿好解决,梁无玥那儿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蔚敏的刁钻脾气上来了,梁无玥吃的苦头就大了,沉央听见隔壁两人七零桄榔的,像是在打架,忧心忡忡看着南面的墙,“要不你过去去劝劝?”

冯夜白往后一躺,顺便把她也拉下来,“不用管他们,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一会儿就好了。”

沉央躺下了,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他胳膊上,“要是真打起来,梁无玥估计会挨的不轻。”

“那也是他愿意让着蔚敏。”

男人只有爱这个女人才愿意处处让着她,要是不爱,打架还能有打不过的道理?

沉央点点头,今天在外面溜达了大半个泰州城,早就累了,现在沾了枕头眼皮就直打架,好不容易等的安安静静了,刚闭上眼,外面乱哄哄的飘进来一串哭声,沉央骤然惊醒,晃晃身边的冯夜白,“你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