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潞本来就是心气儿不顺,心里头压抑,过来找乐子的,一个卫沉央折磨的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好容易伤好了,能出来走动了,想来找个姑娘排解排解,挑来挑去就找着一个跟卫沉央眉眼勉强有几分相像的,才吃了几杯酒就来人砸场子了,就连这么个女人都要跟他抢。
卫沉央是冯夜白的媳妇儿,他爱的委屈,不能光明正大的抱着她跟她亲近。
一个青楼里的风尘女子,一条玉臂千人枕的人物,花钱想包多久包多久的货色也有人要跟他抢。
怎么他看上个女人就这么难吗?
是个人都要来跟他作对?
宇文潞想想就一肚子气,搂着姑娘的腰狠狠往怀里一带,照着姑娘脸上就来了一口,“老子就是跟你抢女人怎么着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看看是在谁的地头上就敢这么张狂?”
话音刚落,迎面一只拳头直朝他门面袭来,宇文潞躲闪不及,脸上重重挨了一下,脑袋偏过去,脸上登时就见了青。
周遭一片此起彼伏到抽气的声音。
鸨母捂着嘴,愣在当下,居然没了反应。
宇文潞因为这一拳彻底清醒了,回过神来擦擦唇角,表情愈渐狰狞,“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你敢打我?信不信本世子宰了你!”
赛吉挑眉,满不在乎道,“那也得你有本事杀了我才行,要不咱俩比一场,谁要是赢了,这姑娘就归谁怎么样?”
宇文潞扭扭脖子,活动开了,“生死由命成败在天,正好爷今儿个心情不好,要是手重不小心把你给打死了,那只能说是你命不好了。”
------------
第八百一十一章扬言要把世子爷给打死
赛吉说好,摘了外面的斗篷扔给鸨母,两人拉开了架势,动手之前,赛吉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递鸨母个眼神,“还缺个见证人,不如就你好了,今儿要是我把世子爷给打出个好歹来了,这笔账可不能算在我头上。”
鸨母愣愣的不敢说是,这可是世子爷,若是宿王计划顺利,将来这位很有可能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乖乖,鸨母心说,这人别不是个疯子吧?敢跟世子爷叫板,还扬言要把世子爷给打死。
让她做见证人,回头宿王要是问起罪来,她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杀的啊。
鸨母摇摇头,把她的披风随手放在桌子上,一叠声说不成,“我做不来这个,我......我眼花,看不清人,要不您还是自己记着吧,我不行。”
打的毕竟不是一般人,人都是趋利避害的,这种情况,谁敢迎头往上顶谁就是不要命的傻子。
宇文潞笑笑,拿手指他,“话先别说的那么满,我还嫌一会儿给你收尸麻烦呢,要是有跟你一块儿来的,趁早通知他们给你准备个草席子,这样抬出去的时候不至于太难看。”
瞧两边这架势,看的人都为赛吉捏了把汗,这胆子也太大了,可紧张归紧张,这种戏码千载难逢,还是看热闹的人多。
宇文潞不是瞎子,刚那一拳把他打醒之后,他打眼在赛吉身上这么一打量就就看出了端倪,这哪儿是个男人,刚才系着斗篷看不清楚,现在斗篷摘了,脖子上光溜溜的,分明是个女人。
一个女人来跟他抢女人,这恐怕不是她的真是目的。
还有,看她的穿着打扮和长相,也不像是他们这儿的人,别不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过来挑事儿的吧。
宇文潞没当众戳穿她,这女人看样子有点儿本事,不妨先跟她过几招再说,一个女人,再有胆量有本事,毕竟从一生下来跟男人的差距就摆在那儿,想赢,还差点儿火候。
话不多说,两人动起手来,缠斗在一起,赛吉是一身的巧劲儿,硬碰硬她未必拼得过宇文潞,可论灵巧,宇文潞比她可差远了。
周围一圈人看的惊心动魄,比看人摔跤还过瘾,这两人斗的不分上下,赛吉虽然看着不如宇文潞健壮,可真打起来了,也能看出身上有膀子力气。
宇文潞使招还是留了余地的,这人来路不明,他得抓回去审审才是,现在就把人打死了,万一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那就得不偿失了。
就这么打了得有半柱香的时间,外人不懂行看着还是难较高下,可究竟谁胜谁负,两人之间早已捡了分晓。
宇文潞一个大男人,要是传出去说他连个女人都打不过,那他这世子爷的名声,不就全毁了吗?
赛吉比之宇文潞到底还是差了些火候,尤其到后来越落败就越心急,招式上破绽就越多,宇文潞眼疾手快,抓住她破绽,一招擒住,拧了她双手反剪再身后,凑在她耳边道,“一个女人也妄想赢本世子?不自量力!”
------------
第八百一十二章打出感情来了
赛吉很是意外,宇文潞居然一眼就看出了她是女人,鸨母是吃这碗饭的,在这一行这么多年了,刚才一眼也没看出她是女人,怎么到了宇文潞这儿就露馅儿了呢?
“知道我是女人还不撒开?”赛吉拿胳膊肘撞开宇文潞,还没没走出两步远,宇文潞打后边儿过来提起她领子把人拽回了雅间儿,进去前还嘱咐鸨母,“谁都别让进来,进来一个本世子要你的命。”
不是生死局吗?怎么眨眼就变了味儿?
瞧着两人间耐人寻味的样儿,该不是就这么打出感情了吧?
刚才还是个香饽饽被人抢的姑娘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被落下了,委屈的叫了声“妈妈”跺跺脚,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儿。
鸨母柔声哄她,“行了行了,世子爷的事,咱们管不着,先回吧,横竖有了这一回,往后再来也会念着你的情儿,不会忘了你的。”
转身又朝看热闹的众人摆摆手,“没事了没事了,大家该喝喝,该玩儿玩儿,没听见刚世子爷说什么?都散了吧散了吧!
没戏看了,再堵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人一会儿就散的干干净净。
赛吉被宇文潞提溜进雅间儿,她哪被人这么对待过?脸上登时就不是颜色,下意识去摸腰间的匕首,宇文潞看见了,闲闲一瞥,自坐下斟茶喝,“你一个女人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谁说女人就不能来这种地方?我就不能来找乐子?”
宇文潞眯着眼睛看她,“你不是大邺人?看你的模样,应该是塞蒙那边的人?来我们蒙城做什么?”
“塞蒙人就不能来蒙城了?”
他问一句,她就四两拨千斤的顶他一句。
宇文潞不是个好耐心的人,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搁,滚烫的茶水溅出来,崩到他手背上。
“你最好把你来这儿的原因和来龙去脉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否则,本世子让你来得走不得。”
她长这么大,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威胁的话,听了没有八百也有一千,那些人哪一个没说过要取她性命的话?
这一场她是输了,可谁生谁死,现在就说见分晓,未免有些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