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1 / 2)

冯夜白道,“你当我跟他一样没脑子?明知道是个圈套还出去?要杀他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在这一时。”

又想起方才隐约好像听见有人在帐外说话,奇怪的看她一眼,又问,“方才有人在外面?”

沉央道,“是赛吉跟苏察,不知道怎么走到这儿来的,在外面说了几句话。”

冯夜白不出声了,静静的看了眼沉央,把心里的那阵疑问压住了,抿抿唇,没说话。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的沉央心里毛毛的,“你有什么话就说,别憋着,再憋坏了。”

“罢了,问了你也未必肯说,一会儿我还得去赛吉那儿一趟,儿子你就叫奶娘带吧。”

沉央撇撇嘴,“你不是说你带吗?还说带孩子不难,真该把你刚才那副样子找个人画下来,日后要是再敢站着说话不腰疼,就能拿出来打脸了。”

冯夜白在沉央脑袋顶上揉两下,跟揉孩子似的,“这不是尝到苦头了吗?行了,我去换身衣服有,去去就回。”

沉央目送他离开,心里想的却是宇文潞,冯夜白捅他一刀,他绝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昨儿个是来叫阵,那以后你呢?谁知道又会想出什么损招来对付他们?其实他要是对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话,彼此之间根本不用吧气氛闹得这么僵,何必呢?好好的,非要多出来个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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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章世子爷回来了

宇文潞私自带兵去叫阵军前的事宿王在他回来之前已经先知晓了,一下调走了几千军士,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上次受的伤还没好,就急着出去惹事,就带了这么几个人就去沉丹营前叫板,要是他能靠这么点儿人就把沉丹打下来,那两国之间还用得着胶着对战这么多年吗?

偷拿兵符调兵遣将,这在军中是重罪,是要被处以极刑的。

可宿王毕竟就这一个儿子,打都舍不得打,又怎么舍得杀呢?

他这个儿子,之前都好好儿的,就是因为一个女人,所以变成了现在这样,这还是没得到呢,要是得到手了,岂不是一点儿斗志都没有了?

宿王妃也想从中帮忙劝劝,可这种事,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好插手,军中军纪严明,宿王是表率,更得以身作则,否则怎么能叫底下的将士服他?

“一会儿你下手可得轻点儿,他身上的伤还没好透,不能再手受伤了,他也是想为你分忧,也没什么别的意思。”

宿王狠狠一咬牙,直捶的桌上茶水四溢,“为我分忧?他眼里就只有他自己,我看他是报仇心切,行事鲁莽,没有分寸,一点儿都不知道进退,他是难成气候!”

宿王妃也是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活,一时讪讪的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宇文潞做事的确不考虑后果,这么下去,迟早把自己给害了。

外面进来个士兵,拱手往下一跪道,“王爷,世子爷回来了,毫发未伤,好得很。”

王妃慌忙站起来出去迎,宿王拉住她,让她回去,“你还是去给她准备点儿金疮药吧,我怕一会儿人抬回来,会吓着你,”

宿王这回是狠了心要教训宇文潞了,人都说,玉不琢不成器,这话不是没有道理,他以前就是太纵着他了,所以才叫他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以后不能再惯着她了,否则这人就废了。

宇文潞也撩到了回来之后迎接他的会是什么,可他一点儿也不后悔,就是觉得可惜,冯夜白宁愿做个缩头乌龟也不愿意出来见他,他今天都准备好了,要是他出来,他一定能杀了他报仇。

宿王捡了他,二话不说就先往他身上甩了一马鞭,“跪下!”

宇文潞自小就生活在军中,军里的规矩他都知道,这件事的确是他的错,他爹要是不打他,难以服众,所以他认。

“私拿兵符调兵遣将,你知道自己该当何罪吗?”

宿王用的是那不是偷,要真是说成偷,那这罪名可就大了,就不是几鞭子能解决的事了。

宇文潞人虽然跪着,可声音是不卑不亢的,“儿子知罪,甘愿受罚!”

宿王只差没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一抬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宇文潞,“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来人,给本王打,狠狠地打,打到他不再犯为止。”

边儿上的副将傻了眼,上回打宇文潞就是他动的手,那之后,王妃吵着闹着要杀他,这回要是还让他动手,那王妃不得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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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一章那是你夫君,你必须去

副将不肯接鞭子,故意往后退了一步,关键时刻把同僚推出去挡刀。

同僚看他一眼,觉着自己是被坑了,可当着王爷的面又不好抱怨,勉强接过鞭子,战战兢兢往下走,打到不再犯为止,那谁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世子爷是个犟头,越是打的狠,就越是不肯低头认错,那他要是一失手把世子爷给打死了,这笔账可怎么算?

这不是个好差事,谁都不想干,可宿王自己狠不下心下手,总得有人冒头,同僚一咬牙一跺脚,心说,宿王再怎么也不可能真的对自己的儿子下手,那他小心下手,轻点儿也就是了。

宿王妃是不敢上前去看了,可又怕宿王真的一狠心再把人给打坏了,就叫人去通知尚梅,她怎么说也是宇文潞的女人,自己爷们儿在外面挨打,哪有说坐视不管的道理。

可尚梅也确实很久都没管过宇文潞了,就是在他养伤期间,宇文潞都不许她靠近,时候长了,她也看开了,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是好是歹,没人能帮的了她。也就不敢再奢望什么了,就听天由命吧。”

宿王妃差人过来叫尚梅的时候,尚梅就已经猜到是为什么了。

王妃不忍心看宇文潞再受伤,这是想找个人过去替宇文潞受过。

夫妻本来就是共患难的,宇文潞挨打的时候她往上一扑,就算是不能免了他的罚,可多少也能替他分担点儿。

王妃打的一手好算盘,尚梅扯着嘴角冷笑两声,对着来传话的丫鬟道,“世子爷现在在什么地方?”

丫鬟道,“在校场,王妃叫您快点儿过去,尽量别耽搁。”

尚梅扭头坐定,压根儿就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你回去跟王妃说一声,就说我身上不舒服,不过去了。”

丫鬟说不行,“王妃说了那可是你夫君,你必须去!”

尚梅哼着声冷笑,“王爷罚世子爷,就算是我去了也没用啊,况且,我今儿是真的不舒服,这几天也不打算见世子爷了,免得把一身的病气过给他。”

她说完就开始关门赶人,丫鬟想跟她耍横,可尚梅根本就不接她的茬儿,说赶人就赶人,一点儿也不含糊,好像一点儿也不忌惮王妃似的。

丫鬟回去跟宿王妃说了,王妃气的直拍桌子,说话就要去找人,可人还没走到门口呢,宿王就揣着一肚子气回来了,王妃慌忙迎过去问,“怎么了?你没把人打坏吧?”

宿王一摆手叫丫鬟下去,“他就是个犟头,,这次要是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以后做事都没分寸,你就别管了,怎么处置,我心里有数。”

王妃一甩手,愤愤坐下,“你心里有数?你心里有什么数?遇事儿只会往自家人身上发火,连自己亲儿子都下得去手,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