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2)

宋翊公事公办地说:“如果非要选一个,建议你避开微博粉丝比较多的。”

林璇皱了皱眉:“桑卓粉丝已经最少了。”

宋翊微微垂下眼皮看了她一会儿,女鬼终于幡然悔悟:“宋总是不是没开微博?”

宋总矜持地点点头:“嗯。”

林璇眼里精光一闪,随即熄灭:“还是算了吧。”

宋翊:“……为什么算了?”

林璇:“宋总以后有了女朋友,看见这个得多膈应啊。”其他嘉宾都是圈内人,为了人气牺牲节操也就算了,宋总本来就是被契约胁迫的,和他炒cp不太厚道。

宋翊:“林小姐可以放心,我短期内没有这个打算。”

他顿了顿:“而且我必须提醒你,这里的拍摄结束后我们会开始同居……”

林璇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把脚给崴了。

宋翊皱了皱眉:“我又说错了?”

林璇思考了一下,委婉地解释:“这个……同居有特质的含义,我们这种情况一般不用这个词。”

宋翊再一次被博大精深的祖国语言震撼:“那我们的情况该怎么说?”

林璇摸了摸下巴,“住一起”好像也有歧义,只好生造了一个:“共享住房吧。”

宋翊从善如流:“由于我们在拍摄结束后就要共享住房,不排除有被媒体拍到的可能,如果你在节目中和其他嘉宾恋爱,现实中又被拍到和我一起,那对你的声誉会有很大损害。”

林璇被他说得心惊肉跳,总裁不愧是总裁,就是比别人深谋远虑:“那就太谢谢宋总了。”

宋翊又补充道:“既然我投资了林小姐的工作室,那你的声誉也是我的资产,保护你的声誉就是保护我的财富,所以林小姐不用放在心上。”对,事实就是这样。

他这么一说,林璇也就释然了:“明白明白,我不会误会的,刚才李大厨就是开玩笑,节目播出以后可能有很多人当真,宋总也别介意,如果影响你的正常生活,我也可以澄清。”

宋翊撩了下眼皮:“嗯。”接着就不说话了。

鬼王殿下见他看起来有点不高兴,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细细咀嚼了一下,明明就很知情识趣啊,凡人的想法真是让鬼捉摸不透。

两人沿着湖岸散了会儿步,林璇打了个哈欠,宋翊道:“困了吗?那我们回去吧。”

回到别墅,楚妍舒和肖博约会回来了,肖博小麦色的脸颊透出一点可疑的红晕,楚妍舒眼神发亮,嘴角含笑,看来约会进行得很顺利。

楚妍舒一见林璇就迎了上来:“姐,你们晚上吃什么了?”

林璇看了眼宋翊,嘴角翘起来:“天下第一的川菜。”

“哇!”楚妍舒艳羡地睁大眼睛,“我们吃了日本料理,量少得可怜,在镜头前也不敢多吃。”

林璇:“冰箱里有给你们留的兔头和甜烧白,去吃吧。”

楚妍舒一听兔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凑近了道:“姐,听说唐欢掉水里了?”

林璇没来得及回答,就见孙导演和曹制片一前一后地走下楼梯。

孙导演搓着手对林璇说:“阿璇,有没有时间,我们去院子里聊聊……”

林璇看了看屋子里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员,点点头,和他们一起去了院子里。

孙导演和曹制片对视一眼:“今天的事真是……我们真的没想到会这样……希望你能原谅我们,还有唐欢那边……她回来的路上也和我们解释了,她和她父亲也是被那个骗子神棍蒙蔽了。”

曹制片也附和:“都是一个节目的嘉宾,你们也没什么本质上的矛盾,唐欢年纪小,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林璇冷哼一声:“孙导演,曹制片,我不希望下次再有人擅自进我房间,你们怎么对唐欢我不管,但是我要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就不劳两位操心了。”

她说完也不看他们脸色,转身回了别墅。

本来她看两人认错态度不错,还想网开一面,给他们买个五毛套餐警告一下就算了,但是既然他们要多管闲事,那就怪不得她了。

林璇回到房间,洗了澡,叫出四姨太,一起给导演和制片选产品。

鬼王殿下现在钱包鼓了,选择范围也大了许多,她打开“地府景区”菜单,选择“私人定制奢华之旅”,豪掷180块,给孙导演和曹制片一人买了一个“【十八层地狱民俗风情展览馆】深度沉浸式体验游”,还加40块订购了vip专属私人导游服务。

选完产品,林璇看了眼账单,心疼地摸了摸手,只好安慰自己钱不是省出来的,会花钱才会赚钱,千金散去还复来。

孙导演再次经历了三观炸裂的一天,老胳膊老腿又酸又疼,结束晚上的拍摄回到房间,连澡都没洗,倒在床上就爬不起来了。

就在他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见一阵铁链拖过地面的声音。

他心里觉得古怪,想睁开眼睛看个明白,然而意识明明非常清醒,甚至好像能看见天花板,但是身体却动弹不得。

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孙导演十分困惑,想起上次噩梦的经历,心说该不会又是林璇搞的鬼吧?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那铁链的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拖沓的脚步声,停在了他床边。

一个鬼气森森的声音在他耳边道:“孙德凯,你的阳寿已尽,速速与我去阴曹地府报到!”

孙导演心里一惊,两眼猛地一睁,赫然看见一个穿白袍、戴白色高帽的男人,和影视剧里白无常的形象一摸一样。

孙导演被他这么一吓,身体倒是能动了,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你……你……”

白衣男人阴恻恻地一笑:“我是谁你不认识?”

他说着慢慢咧开嘴,那嘴越咧越大,一直豁到了耳朵根:“我是白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