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朝脸色越来越阴沉,林晚觅一向是任人欺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怎么会突然耍起这些计谋,偏偏还将她们的后路堵的死死的。
被她这么一闹,等她们回了清河县里,此事怕是已经人尽皆知,就算要换人,也没有理由了,她已经占尽了先锋,此时,林晚朝只恨自己没有早一点将林晚觅扣在房里,也小瞧了她。
林晚初此时悠悠的睁开了眼,她已经从她们的言语中知道发生了什么,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
刘氏慌忙走过去抱着她,轻声安慰,她虽然一向是个蛮横的,可遇到这种事,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只能惊慌的看着林晚朝。
“朝儿,你快想想办法,该怎么办啊?”
林晚朝一脸泪水期待的看向林晚朝,此事是姐姐安排的,她一定也有法子解决,她才不要嫁给那个败絮其中的陈公子。
“我能有什么办法,这点事都做不好,还将自己搭了进去,真是蠢。”
没有将林晩觅收拾了,林晚朝心里本就气闷,此是又看她们哭哭啼啼,自然也就没有了好脸色。
林晚初从小便有些怕林晚朝,也知道大姐一向是最有主意的,如今看她不管自己了,又开始嚎啕大哭。
“姐姐,你不能不管我啊,这事儿可是你安排的,我不要嫁给那个畜生。”
想到自己被陈怀抱过,她就觉得身上哪哪儿都不舒服,脏的很。
“是啊,朝儿,你可不能不管初儿啊,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初儿嫁给陈怀那个畜生吗?”
刘氏看林晚朝不耐烦的样子心里也急了,朝儿一向是最有主见的,若她都没办法了,那该怎么办啊,若是被老爷知道,她可就不好交代了。
“行了,别哭了。”
林晚朝站起身来看着相拥哭泣的母女,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若不是她的亲妹妹,她真的懒得管,一点脑子都没有,只知道娇蛮。
“赶紧收拾东西回去,那陈怀过来定是求娶晩觅,到时候直接将她塞进花轿就是,那些个妇人不过是些平民百姓,谁敢有什么说辞。”
“只要陈怀一口咬定他救的是林晩觅,管其他人做什么。”
几人一听,这似乎是最好的法子了,收拾好行囊急匆匆的回了县令府。
晩觅回到院子,便把自己关在屋里,怎么也不肯开,几人在屋外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是照儿反应过来,想起寺庙里晩觅问秋裳的话,她盯着秋裳看了一会儿才上前道。
“秋裳姑娘,你家主子可是要成亲了?”
秋裳一愣,主子要成亲了,难道夫人作为新娘子不知道吗?
“夫人不知道主子要成亲吗?”
照儿湘儿双双一愣,真要成亲了?那派秋裳过来算怎么回事,还称呼小姐为夫人,这不是白白辱了小姐名声吗?
“秋裳姑娘,你救了小姐,我们对你自是一万个感激,但是小姐还待字闺中,且你家主子就要成亲了,称呼我家小姐为夫人有些不合适吧。”
照儿虽然心中不满,但秋裳毕竟刚刚救了小姐,况且辜负小姐的是她家主子,她不好把气撒在秋裳的身上,尽量将声音控制的柔和些。
秋裳这次总算听明白了,感情夫人不知自己就是那新娘子,还以为主上另娶他人,这才伤心难过。
原来如此,不过,既然不知,莫不是主上是想要给夫人一个惊喜的?
这般想着,秋裳便也不做声了,只静静地的站在一边低着头数脚底的蚂蚁。
照儿见她不吭声,心下颇为恼怒,跺跺脚转过身也不再说话。
就这样在诡异的气氛中过了三天,后院开始热闹了起来。
这日一大早,县令府外便敲锣打鼓的来了一顶花轿,刘氏带着一群婆子来了晩觅的院子,直接两人从床上提了起来,开始给晩觅换衣裳。
这一动静吓得照儿和湘儿拼命阻止,却没有半点成效,两个婆子将她们死死拉住,怎么也挣不开。
“小姐,你们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
“放开我。”
照儿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刚开始她还不知哓这是为何?后来在那婆子拿着嫁衣往晩觅身上套时,才明白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不能这么做!?”
“放开!”
见照儿挣扎得狠了,那婆子一个巴掌甩在了照儿的脸上,顿时红了半边脸。
“小贱人,嚷嚷什么,闭嘴。”
湘儿拼命挣扎却仍然没有半点作用,再看晩觅嘴里已经被几人塞了布,套上了嫁衣,那双大眼里满是惊慌,湘儿心下一急,此时,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夫人,小姐可是杨三公子定下的,您不能这么做。”
谁知刘氏轻蔑的看了一眼湘儿,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贱人,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可是我府里的家生子,竟敢帮着外人。”
“老娘告诉你,那杨三公子都快要成亲了,你以为,凭杨三公子的身份,真会看上这个狐媚子么?不过图一时新鲜罢了。”
“你既然胳膊肘往外拐,那就别怪老娘心狠,今日你们就作为陪嫁一道嫁过去吧。”
湘儿的心一冷,难道杨三公子真的要另娶,她着急的四处看了看,那两个木头呢?还有秋裳姑娘,怎地也不见了。
她还欲说什么,却同照儿一样,嘴里被塞了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此时,清河县外,一黑衣人与一女子远远的看着一辆马车朝着清河县里疾驰而去,直到看不见影子时,女子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