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这座城市,处处可见哥特风的古典建筑。
勇利坐在圣雅克布大教堂外的一条长椅上,静静遥望着这座矗立于此处近三百年的巴洛克建筑。
亚历山大走到他旁边坐下。
“来都来了,怎么不进去看看?”
勇利低头笑了笑,双手捏着南瓜暖手袋,却还是觉得寒意渗透了手指。
从吞下蛟龙源珠开始,他就再也没有暖和过了,春夏秋还好,到了冬天就会有些难熬,但适应以后又觉得还好。
“还是算了,如果上帝真的存在,想来他老人家也也不会喜欢我,恰好我也不喜欢他,就不去他跟前碍眼了。”
上帝会嫌弃他满手血腥,而勇利则在第八场时对宗教类场所有了心理阴影,还是两不相见为好,坐在这里遥遥一看,待会儿拿数码相机拍个照,当作来此一游的证据寄给家里人,就差不多妥了。
亚历山大笑着调侃:“你还信神?”
“蛟龙、鹿蜀、蠃鱼、朱厌都能存在于现实世界,神为什么不能存在?我不信那些宗教人士宣扬的某些东西,但我相信世界上存在着人类现今无法理解的强大生物,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可是坚定认为外星人、神、魔、妖怪存在的那一派。”
勇利笑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神色宁静又安逸,他没有拿到赛季短节目最高分之后的兴奋,眼神深暗如沉寂的夜。
雅科夫曾说过,他在某段时间里一直担心勇利的比赛状态,因为根据他的观察,勇利的性格十分冷静,自制力和意志力超强,拥有坚强、好学、向上等优秀的品质,但选手在比赛时却不能冷静过头,还需要足够的兴奋度和求胜欲,以带来更好的竞技状态。
直到大运会短节目过后,老教练才发现这小孩的求胜欲简直炸裂,赛时兴奋度也很高,斗志高昂得像是卯着一股劲在赛场上爆发一样,那种在赛场上令人惊叹的表现力、饱满的情绪和这种心态也绝对分不开,于是他才安了心。
要是让雅科夫看见勇利现在的神情,估计就不是安不安心的问题,而是想把人拉去看心理医生的问题了。
亚历山大感叹道:“是啊,这个世界真的很精彩,原本当舞男那阵子觉得人活着真痛苦,死了也不可惜,现在日子越过越好,就越舍不得死了,勇利的滑冰真好看,柳夏的芭蕾真好看,星星真好看,未来也一定会很精彩的吧?”
“嗯,肯定会的。”
勇利长叹一声:“活着真是好事呢,今天站在赛场上,我突然就好舍不得现在的一切,不甘心只剩下两年的时间,不甘心止步于两年后,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拿成年组的金牌呢……”
“那就再挑战一次命运吧。”
“诶?”
勇利愕然转身,就看到自家二把手神色坚定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