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幕都有勇利,少年未加修饰的纯真容颜清丽秀致,有着很日本的内敛与恬淡,维克托却喜欢的不得了。
勇利对他挥手:“别拍我了,把相机给我,我给你拍吧。”
维克托从善如流,然后两人一起走遍了长谷津的经典,包括长谷津神社、虹松原等,因为是海滨城镇,早春的海风还很寒凉,勇利打了个喷嚏。
维克托看他一眼,认为勇利应该是觉得自己要出门走动,所以没穿太多,外面只罩了一件运动衣,他眨巴眼,便将自己的呢子外套脱下罩他肩上。
勇利意外一下,正要拒绝,维克托按住他想将外套拿开的手,笑着说道:“勇利,我们回去吧。”
“我没事……”
“回去吧,正好快晚上了,我想回去吃乌贼刺身和炸猪排盖饭了,马卡钦也想吃宽子妈妈的爱心狗饭了,对不对?”
大贵宾清脆的叫了一声,摇着尾巴。
勇利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最终两人就沉默着带着马卡钦走着,看着周围的商店街,路过某个药店时,勇利还顺便进去买了些膏药。
维克托对他的气味一直很敏感,知道勇利偶尔身上会贴着很多药贴,那时勇利的身上就满是药味,甚至有一次他从冰上下来,还叫维克托帮他把药贴贴到够不到的背部。
运动员的身上总是不乏伤病,维克托自己也受过很多伤,因为练习点冰跳过多,他的脚踝有轻微变形,而且柔韧性也在随着年龄的增长缓慢退化,哪怕再用心的做训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法再做贝尔曼了,为了尽可能延长运动生涯,他也要注意这方面问题。
而且现在是3月末,离下个赛季开始还有半年,维克托并不知道自己到了那时有多高,多重,也不知道能否在比赛里发挥出全力夺得参与冬奥的资格,就算能参赛,也不知道最后成绩如何,面上再自信,心性再稳定,16岁的维克托也不是不会忐忑的。
勇利很倔强要强,身体却和玻璃一样脆弱,还老是在维克托看不到的地方受伤,维克托很能理解他想要发光、冲上更高峰的意念,以及他已经无法从彻底退出那个危险世界的处境,但他也想保护勇利。
生平第一次如此喜欢一个人,对他产生名为爱的情谊,在他身上看到love和life,还有那份从不放弃人生的坚持与认真,维克托因此触碰到了一个以前从未接触过的新世界。
真希望他们能一起走下去,每个赛季都能一起参加比赛,就像樱花年年都能盛开一样。
沉默的路到了尽头,走到旅馆门口时,勇利将外套还给维克托,轻轻的道谢,他平时说话喜欢压低嗓音,仿佛这样就能成熟些,但在不压着说话时,他的声音就空灵又动听,仿佛蛟龙在深海吟唱,不过最近他在维克托面前都是用原声说话了。
宽子妈妈对两个孩子招手,示意两个玩了大半天的孩子赶紧去洗澡然后吃晚饭,人多嘴杂的,勇利自然不会再露出他的尾巴,不过他的腿也很养眼咳咳。
这次他们一起分享了温泉蛋,因为维克托是俄罗斯少年,所以宽子最终允许他带一壶清酒进温泉,等进了男汤,确认其他人看不到的时候,维克托快速的将酒瓶放勇利面前。
小首领满意的端起酒瓶喝了两口,正想慢慢享受呢,维克托又把酒瓶拿回去了。
面对勇利瞪大的圆眼睛,他解释道:“我也要喝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