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主冰尤]花滑大魔王_599(1 / 2)

在妈妈告知勇利,他要离开这个舒适圈,去学滑冰,学交朋友,适应外面的世界的时候,小小的勇利是很惶恐的,但他很听话,很懂事,流了几滴眼泪后就意识到妈妈的决定是对的,他总不能一直赖在父母的身边麻烦他们,他得去长大。

所以勇利后来才会一直感激西郡与优子,并铭记与他们的友谊,因为在勇利最初走出家里,接触外界时,他们是最先接纳他的。

直到7岁以后,勇利开始猝不及防的面对一场又一场灾难,一次又一次失去,不断地相遇、离别,到最后人是长大了,其实心里也空洞得很。

没人知道勇利最初到俄罗斯时,在语言不通、生死未卜、未来无望的情况下偷偷哭了多少回,他那时觉得活着就是煎熬,甚至想过如果死去的话会不会更轻松。

他惶然无助,生怕被抛弃,于是他乖巧、贴心、努力,为自己争取到了周围大人的喜欢。

勇利那会儿是真的勤奋,阿纳托利说他应该学点近战防身的本事,他就去找基姆学拳击和跑酷,安德烈说他应该再练些田径技术方便逃跑,他也练,朱玲要他把开度练到230,他就忍着疼去压腿,凯瑟琳娜说他滑行还可以再精进,他能滑到脚趾出血,甚至于艾米为他念法语诗时,勇利也可以主动提出“我能学法语”。

一个正常的孩子哪里会这样?还不是因为害怕被抛弃,因为不安,所以才会克服惰性,不断的以这种方式表现自己的勤奋和价值,讨好大人们。

是的,即使是个孩子,他在最初博取组织前辈们疼爱时,并不是出于喜欢这些陌生的大人,而是被不安逼出来的心机,他希望他们能是自己可以信赖的人,希望他们在空间里遇到危险也不要抛下自己,或者把自己推出去。

哪怕是后来得到了两个妈妈的疼爱,他仍然小心翼翼的不敢做错一点事情,怕她们会讨厌他,也不敢太乖,偶尔也会闹出点事让她们关注和操心,比如吃河豚。

其实他们都很忙,凯瑟琳娜那时偶尔还会接商演,会接活,朱玲作为组织的接班人也有的是事情,她们只在训练勇利时出现,还时不时缺席,勇利有时候受了伤也只能自己去住院。

小孩一个人躺病床上,除了看书写作业,就是瞧瞧吊瓶,然后他会自己去医生的办公室,商量伤口何时愈合到可以出院的程度,什么时候停止打消炎药,自己安排好一切,快出院时才通知她们来给自己办手续,但只要知道还有两个大人在那里,只要他需要就可以打电话求助,勇利便不是浮萍。

勇利也庆幸过,幸好他在父母身边学会了如何做一个好孩子,就算到别人身边做好孩子,他也依然能做得不错,孩子这个角色是他最能接受和经营的得心应手的社会性角色。

然而靠山山倒,有时候不是大人不愿意让勇利靠,而是他们自己在死亡面前也会无力,最后勇利还是只剩下自己,

无论开始时抱着怎样的想法,勇利是真凯瑟琳娜和朱玲视为了母亲去爱的,失去她们时也痛彻心扉。

勇利不得不脱离孩子的角色,去做一个能让人依靠的大人,这条路更难更苦,等硬着头皮走完那崎岖漫长的来路,勇利感激那个坚持下来的、曾经的自己。

手握力量然他感到安心,力量成了他新的依靠,而且永远不会离他而去,那些已经离去的人们留下的思念,则是勇利心灵的屏障。

本来在勇利的余生规划里,并没有再去承担一份沉重感情的打算,可维克托就和他过往人生中猝不及防撞上的任何一次相遇一样,让勇利只能接受。

勇利忧心,我这么糟糕的家伙能否经营好这段感情?我能否让维克托安心?如果我死去了了维克托能不能靠自己好好走下去?

他小心翼翼,体贴耐心的对待维克托,一句话说出口前心里会先过好几遍,他不习惯与人有肢体接触,也不习惯和人黏糊在一起,可他愿意为了维克托适当改变自己的习惯。

他还尽可能的收敛了自己全部的脆弱和不安,以一种相对本性来说更外向的模样和维克托交流,教他学习,带他游戏,勇利希望维克托和他在一起时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