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陪着更好。”陆慧芹朝闺女眨眼,好机会呀,单独相处贴身保护,丫头,你表现的机会来了!这是强项哎哟喂!
而钟筝压根儿没看见陆慧芹的眼色,因为她已经被宋宸灏的笑容迷得七晕八素——这家伙居然笑了?这好像是她第二次看见他笑吧?他一笑,就有一种暖阳和煦冰山开化的感觉,原本冰冰冷冷瞬间就生机活跃,让那种帅得鬼斧神工的脸凭添了几分神采,让她挪不开目光。
“哎老钟啊,还是你陪我去买菜吧!”陆慧芹瞧着闺女眉目含情的模样,啧啧,动心的一塌糊涂!作为一个关怀下一代乃至更下一代的伟大母亲,她当然要给闺女创造机会:“我挑海鲜的本事没你好,你去看看。”
钟余建看了看妻子,妻子朝他挤眉弄眼的——嘿老头子,我刚才可给足你面子了,权力收回,你老实听我的。
钟余建于是干咳一声,背着手点点头:“也行。那个小宋啊,你在家里坐坐,我和你伯父出去一趟。”
“给伯父伯母添麻烦了。”宋宸灏今天绝对是知书达理翩翩公子,除了没有顾泠澜的温柔笑容之外,简直是个好好先生。
这厮真是那个冰山脸傲娇狂?钟筝好想捏他脸皮看看是不是带着假面具——总结,话说做生意的都是百变笑面虎,果真。
眼瞅着爸妈都出去了,作为机灵小王子,钟晟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存在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哎呀姐,家里没酒了,我出去买一点,晚上我们好好喝一个!”
“家里不是有么,上次顾……”钟筝说到一半咬舌头,家里还有顾泠澜上次送过来的酒。
“哎哟,古越龙山老爸喝喝还差不多,姐夫肯定喝不惯!”钟晟很顺溜地接过去,啧啧,自个儿实在聪明伶俐。
宋宸灏继续喝着茶,假装什么都看不见——忽然发现了这个笨女人身上二的一面来自哪里了,家庭遗传。
很幼稚的把戏,漏洞百出的谎言,太明显的肢体语言——对他这种深谙人心的人来说,一眼就能看透。可是因为联系这些的,是浓浓的亲情,是搞笑的家庭氛围,是幽默逗趣的相处方式,所以,他很喜欢。
自己未曾得到过的,自己期盼所要想的,就是最好的。
“姐夫,你坐会儿哈,我到门口超市买点酒水饮料!”钟晟扯了一个借口,一溜烟也跑了。
这跑得比兔子还快……钟筝恨得牙痒痒的,转头,就看见好整以暇的宋宸灏,气不打一处来:“你都是计划好的对不对?”为什么她总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计划什么?”宋宸灏淡定挑眉,很茫然无辜的模样。
“明知故问!”钟筝气恼,亏她之前还觉得他是伤病员,万分同情,结果明显就是一只老狐狸,战斗力不在体力,在脑力。
“冤枉人是不好的习惯。”宋宸灏听了好久的逗比对话,忽然也有了点逗她的想法:“你们警察都是这么屈打成招的?”
“怎么可能!”钟筝抓狂:“我们公正文明执法还不好!”
“嗯,记得好好保护我。”宋宸灏点点头。
钟筝颓然,忽然一转头盯着他,手指头指着他:“宋宸灏!我警告你!你不要太过分了啊!”
“我怎么过分了?”宋宸灏又无辜脸。
“早上!我明明没有答应你!”钟筝列举罪证一。
“你说应该先从恋爱开始,合适了再求婚的。”宋宸灏淡定重复她的话:“从恋爱开始。”
“我那是针对你求婚来说的!这是正常的步骤!我又没说我们谈恋爱!”钟筝总觉得自己是被诳的,稀里糊涂就被他绕进去了。
“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理解意思是要联系上下文语境的。”宋宸灏觉得打嘴仗什么的,果然挺过瘾,特别是看她一脸吃瘪气恼又无奈抓狂的模样:“而且我后来牵你手,你也没反对。我告诉你,我是公众人物,你得对我负责,不能出尔反尔。我都表现你是我女朋友了,你跑出去说不是,到时候传出去笑话,影响我公司形象,股价哗哗往下掉,你赔我?公司效益不好,年底裁员,让他们找你?税收降低,影响政府财政收入,你补窟窿?”说假大空这类大话的,果然还是政府官员比较合适,随便借用李局长几句话,就能把她堵住——当然,也是因为他家笨女人是个心怀天下忧国忧民的老好人。
“哪……哪有这么严重!”钟筝结巴,哦哦哦好过分,她居然无言以对。
“蝴蝶效应懂不懂?”宋宸灏用很鄙视的眼神看着她:“不要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有空你要多读点书。”
“宋宸灏!”钟筝抓狂,扑将上去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气死了气死了,亏她刚刚觉得他翩翩如玉佳公子,原来傲娇狂加毒舌的本质一点没变还变本加厉:“不要在我爸妈面前装模作样!迟早有一天你会露出你的真面目!”
被她压着的感觉很不错哈。宋宸灏眯着眼睛享受着,有人色厉内荏,根本不会用力往下掐,倒是他可以……宋宸灏双手一勾,揽住她腰肢,将她用力往前一拉,巨大的惯性,让他的脸一下子就深埋进她的胸口。
汹涌澎拜,芳香扑鼻。宋宸灏闭眼,深呼吸了一口,觉得就这样闷死似乎也值得了。
“啊!你个色狼流氓!”钟筝脸一红,急忙捧住他的脸使劲儿往后推。
“你连这个一起告诉爸妈啊!”宋宸灏继续作死:“信不信他们把你立马打包送我家?”这家人的性子都太明显了,就刚才一小会儿,他已经看出来,钟母对于女儿是“恨嫁”,巴不得立马把闺女嫁给她;钟余建和钟筝都是老封建老传统,对付这种人的最好方式,就是生米煮成熟饭。
唉,身手好能打十七八个大汉什么的,真不是一向好技能啊,不然他就可以直接扑倒了——宋宸灏不无怨念。
“你还说!谁让你来我家的!我邀请你了吗?”钟筝蹂躏着他的脸,又觉得万一捏坏了这完美无瑕的脸,可没地儿补,只好改成了拎耳朵。
打是亲骂是爱。经过若干次拳脚考验下来的宋宸灏,已经觉得拎耳朵神马的简直是小儿科,喜欢就拎着吧,权当情趣了,只要她没发现自己还跨坐在他身上就好——这姿势,真心不错。
宋宸灏觉得自己在钟家熏陶这么一会儿,性子都有点变化了。
“你也没反对啊!”宋宸灏又拿这一句堵钟筝嘴巴。
“反对!反对你个头!你说送我回来拿衣服!我反对什么!”钟筝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我说我们在交往,你也没反对。”宋宸灏继续不怕死地指出。
当时那种情况,她反对有用吗?她能反对吗?钟筝咬牙:“宋宸灏!我掐死你算了!”
“那你会守寡。”
“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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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两计合一
嬉闹了一阵——至少宋宸灏是这么觉得,两个人忽然都渐渐安静了下来——因为宋宸灏的邪火已经外溢,再次充分让钟筝感受了一下“自然反应”。
钟筝红了脸,大关公似的,眼神儿也不再凶悍,垂得低低的,都不敢看宋宸灏,扭了一下,就想翻身下来。
他好像有点掌握了让她在温柔和野蛮之间转换的技巧……宋宸灏拉住她,嗓音沉沉又低哑:“哎,我们上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