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悬念的一场战事,使得张起在公仪休心目中的地位蹭蹭蹭的连上好几个台阶。
至于常欢,能预见未来这个能力,也被当地土著当做女神一样来膜拜。
以至于后来,常欢和张起打情骂俏的时候,公仪休非常的猥琐跑过来问道:“常姑娘,难道天上的世风都如此开明?男女之间可以随便搂抱?”
常欢哽住,想了想才呵呵一笑:“当然不是,我们那里只有相爱的人才会这么亲密。还有啊,我们生活的地方不是在天上……而是……”顿了顿,她无比正色的看着公仪休:“你以后也会去到那个地方和我们相见!”
公仪休双眼亮晶晶:“那是说我也能成仙?”
常欢很同情地看着他:“是啊,你被人埋在墓地里,过了几千年的寂寞日子才能成仙!”
“我可以成仙!”公仪休直接忽略被埋的话:“我是什么仙啊?”
常欢抽抽嘴角:“鬼才知道你是什么仙。”话落,她忽然想起一事,遂认真地问道:“公仪休,你知道传国玉玺吗?”
他们因为传国玉玺才穿越到古代来的,不知道黑个子他们在现代找到传国玉玺了没有啊?还有那个外国人,估计被炸的渣都不剩了吧。
“和氏璧?”公仪休愣了一下,点头:“当然知道,自秦始皇以和氏璧为传国玉玺。和氏璧一直在宫中由天子掌管!”
张起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谈话,想了想又问:“公仪休,在下很仰慕国师,请问去河仓城能见到国师吗?”
公仪休摇头:“新皇登基不久,国师朝物繁忙,从不出宫!”
张起/点头,看来这国师除了测风水还掌管实权!
第二日还未天黑,几人就到了河仓城!
接引他们的是少城主身旁的幕僚,是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书生名叫许士清。
许士清赶紧将几人匆匆迎进府中,路上忧心忡忡地道:“这几日少城主的病越发重了。”
“大夫怎么说?”公仪休一脸关心,又介绍张起和常欢二人给许士清:“这两位便是国师口中的天神,张起张公子和常欢常姑娘。”
许士清是文人,子不语鬼怪之事。对国师没啥好印象,只觉得是个装模作样的神棍。对张起和常欢虽不轻视但也不会谄媚,当即对两人点了点头,又唤了两个丫鬟让她们带着两人下去歇脚。
公仪休手一摆:“且慢,张公子医术在身,乃大才之人,听说他有办法医治表哥的病!”
许士清一听,脸色大喜,拉着张起的手连连说道:“张公子请随我来,少城主他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清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张起会一些急救方法,他当初之所以那么说完全是因为想跟着常欢的梦境走。
不过既然来了,他也不会推辞,当即点点头跟着许士清到了少城主婓知章的房间。屋内窗户紧闭,点着熏香,熏香的味道很厚重还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常欢一进去就里面闷热的味道憋的心慌反胃。
她拿袖子捂着鼻子,探过头去看少城主婓知章。
婓知章长相确实和公仪休相似,只不过此时的婓知章双目紧闭,脸色发青,看起来就像随时都能断气一般。张起上前看了一眼,就皱着眉头对许士清说:“麻烦你把窗户打开,这屋里太闷热,容易滋生细菌对病人身体不好。”
许士清见他不给婓知章把脉,一来就让开窗户,有些不解:“可是大夫说少城主不宜见风!”
张起指着外间道:“把外间的窗户打开,放个屏风在床前挡风。空气流通有利于病人的身体健康!”
公仪休见识过张起的本事,闻言当即下令让丫鬟开窗搬来屏风。
许士清还想说什么见公仪休给自己使眼色儿,也闭上嘴,目光担忧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婓知章。
张起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常欢,温声道:“捂住鼻子,还有别看。”
常欢不明所以,还是乖乖听话拿帕子捂住鼻子。但一双眼好奇的看着张起伸手揭开婓知章身上的被子,立马捂嘴奔了出去扶住树干吐了出来。
原来婓知章除了一张脸完好无损,身体上的皮肤肌肉全都溃烂流浓,有些地方甚至还长着白色的蛆虫,被子一揭开立马传来一股恶臭,这个画面直接让常欢想到了以前看过的禁片《下水道的美人鱼》,白色的蛆从婓知章的伤口蠕动出来,不一会儿就落了满床。
许士清连忙唤来丫鬟小厮把这些蛆从床榻上扫干净,公仪休傻了,他完全没想过婓知章的病症居然已经重到如此地步。
张起倒还好,特种兵的训练让他对这些事情已经没多大的感觉。他让公仪休派人去找参片、盐和开水还有水蛭,公仪休二话不说就写了单子让人去准备。
没过多久这激样东西都准备齐全,张起先从旅行包拿出抗生素给婓知章做了皮试,见他不过敏,这才把一支抗生素打进他的身体里。又切了参片给放进婓知章嘴里为他吊气,这才拿着干净的布条沾着生理盐水给婓知章擦拭身体。当布条触碰到伤口,婓知章立马痛的全身抽搐痉挛。
公仪休和许士清都好奇的地看着他的动作,婓知章的身体腐烂长蛆,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没好好清理腐肉。蛆是苍蝇的的幼虫,由卵孵化而来。首先他要做的是就是把公仪休身上的虫卵和腐肉清理干净。伤口消毒之后,他把水蛭倒在婓知章的伤口处,水蛭体内含有少量的酶,在吸血的时候会将酶释放在血液里,清除血液里的毒素。而且在水蛭吸血的时候会将伤口附近的腐肉和浓水都吸掉,现代医学就有水蛭吸血疗法,一般用于整形和修复手术的重伤部位。
公仪休和许士清非常震惊的看着婓知章身体各处都爬满了水蛭,各个吸血吸的圆滚滚的。等水蛭把婓知章身上的腐肉都吃干净,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
张起擦了擦额头的汗,对一旁的大夫道:“接下来就麻烦大夫了。”
大夫赶紧上前检查婓知章的伤口,溃烂的腐肉全都不见了,剩下的都是新生的嫩肉。他大呼惊奇,一直最头痛的问题居然就这样解决了。
大夫开了方子捡了药,张起又让人找出棉布放在盐水里煮开消毒再晾干,抹上大夫开的药把婓知章裹成了粽子。大夫又开了些口服的消炎类的中药,让人一天三碗的伺候着。
等这些事情全都做好了,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常欢见张起辛苦了,特意去厨房做了几个浓油酱赤的菜。没办法,当兵的都好这一口。
吃饭时,公仪休和许士清两人对张起简直是刮目相看,没想到他真的能替婓知章治病。尤其是许士清说到动情处,居然起身给张起行了一个礼,直言他救回了少城主就是救回了这河仓城百姓的命。
张起敬了他一碗酒,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天,婓知章就醒了过来。
可惜张起和常欢还没同他说上话,就有将士来禀报,说突厥的军队居然一夜之间悄声无息的出现河仓城三百里之外的山谷里。
婓知章病重,公仪休只好带兵出征。而张起和常欢做为国师预言中的人物,肯定是随军出征。
突厥这一次来势汹汹,两战一触即发。
公仪休这般有张起助阵犹如神助,打的突厥措手不及。战后,张起一直皱着眉头,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这场战争来的太过仓促,常欢知道了他的想法之后,也有点困惑。她最近虽然没梦到什么事情,但心里也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们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