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神秘一笑:“看一场戏!”
张起瞥他一眼:“你以为我们身在局中?无法抽身?只能随着你的想法走吗?”
国师哈哈一笑:“怎么会?你不是已经识破了我的真面目了嘛。”在常欢惊讶的目光中,他慢悠悠地喊了声:“张公子。”
“擦!”常欢跳起来:“这真的是公仪休?”
张起把她拉了回来,倒了被茶给她:“喝水,嘴皮都裂开了。”
常欢乖乖的捧着水,喝了一口。眨巴眨巴着眼,看着张起坐等回答。
媳妇儿太像小狗,张起忍不住又揉了一把,才道:“他不止是公仪休,还是婓知章!”
常欢表示她已经不震惊了,张起看着公仪休道:“河仓城里那个全身溃烂的婓知章是你让人假扮的,至于皇位,你则是想篡来给他。“顿了顿,他又道:“若我猜的不错,那人也是皇室血脉!”
“啪”“啪”“啪”
公仪休拍手大笑:“张兄果然聪明过人。”
见常欢懵懂的样子,张起温柔一笑:“傻了,不知道艺术源于生活,这么多小说白写了。”
☆、第106章
突厥求和,小皇帝晚上摆宴请客。
常欢看着公仪休那张陌生英俊的脸有些好奇:“到底哪张才是你的真面目啊?”
公仪休挤眉弄眼:“哪一张都是。”
常欢翻了个白眼,觉得和一个神棍较真儿真是吃饱了撑的。
三人结伴出了清宵殿,只见殿外站着两个人影。见他们出来,那两人转过身来对三人笑了一下,常欢黑线,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国师公仪休再看了看站在和婓知章一起站在门口的“公仪休”一时感觉在做梦一样。
张起倒是面无表情,显得很淡定。
常欢抱着他的手,扭头看着国师问道:“我该叫你啥?”
国师风骚一笑:“我真名叫做清宵!”
常欢抽抽嘴角,心里也已经猜出和婓知章在一起的“公仪休”肯定是清宵找人假扮的,不过看那人举手投足都和原来的公仪休相差无二,显然这三人玩这变身的把戏已经是游刃有余的状态了。
当即也没多想,只跟着几人到了小皇帝摆宴席的地方。
古代的天空看起来广袤深邃,繁星挂满了天空就是比现代的看起来清楚些,就连呼吸的也是清新绿色的新鲜空气。
他们五个人刚走进去,俨然成了众人的焦点。就连突厥的二皇子拓跋弘也放下手里的酒盏,目光静静地落在张起和常欢两人身上。
常欢和张起下意识扭头一看,两人都皱着眉头。
那拓跋弘的目光他们感觉非常熟悉,可不就是在现代墓室中那外国人的眼神吗?两人相视一眼,心里都产生了同一个想法,难道这拓跋弘被人魂穿了?此时住在那具身体的灵魂是那外国人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情况可是大大的不妙!
两人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落在首座的皇帝身上。
然后又是一皱眉,那皇帝何止是小,简直是太小了好吧?那岁数,超过7岁了没有?难怪清宵不放心把国家交给他,那么小怎么可能压制得住满朝文武啊?
小皇帝肃着小脸,见清宵来了,立马绽开一个单纯的笑容:“国师哥哥,快上坐!”
清宵满面笑容地走上前去,坐在小皇帝身旁,丝毫不觉得此举有什么不妥。他斜斜地撑在榻上,睨眼看着拓跋弘拉长了声音说:“二皇子远道而来,本国师特意命人排了一出戏就等着二皇子来点评呢。”话落,他拍了拍手。丝竹之声立马响起,一群穿着突厥服饰的美人儿体态婀娜地飘了进来。
美酒佳人,歌舞在前,所有人都眯着眼睛瞧着清宵排的舞。
常欢看的也觉得搞笑,心里直叹清宵是个妙人。
原来他排的歌舞,用现代来讲就剧情剧。大致意思就是两国交战,突厥的士兵打不过他们,眼看要战败的时候,突厥士兵军装一脱全都变成了美女要对他们以身相许,却被将士们嫌弃是糙娘们儿,被无情决绝的故事。
歌舞才跳到一半,突厥的使者已经忍不住地拔刀怒起,却被拓跋弘按住。常欢一直注意着那边的动静,见那使者和拓跋弘低吼了几句,拓跋弘依旧神色淡淡按住他,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话,那使者这才愤愤不岔地坐了回去,拿起桌上的酒仰头而尽似乎这样才能压制心里的怒气一般。
拓跋弘嘴角微微牵起,忽然抬眼看了眼常欢。这一眼只看得常欢心惊肉跳,这眼神一如她第一次做梦梦到的一样。她现在敢百分之百的确定,这拓跋弘一定就是那外国人了。
张起伸手将她拢了过去,目光锐利的和拓跋弘相对视。拓跋弘挤出一个不阴不阳的笑容,扭头看着场中的歌舞。
常欢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小声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张起剥开一颗葡萄喂给她,淡淡道:“假降!”
葡萄甘甜多汁,常欢嚼了几下吞下去才道:“那清宵今晚的歌舞也是在试探?”刚说完,她就摇头自我否定:“清宵这摆明是直接告诉突厥他们不接受谈和。”
张起扔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又剥了几颗葡萄喂给她吃:“看着吧,事情很快就有结果了。”
常欢点头,心里也隐约觉得他们穿越的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歌舞表演结束之后,小皇帝从皇位上站起来。端着酒杯老气横秋的对清宵道:“国师哥哥,你是要告诉朕不接受突厥的求和吗?”
开门见山的话问的直白,所有大臣都唏嘘的摇了摇头,只能自我安慰是童言无忌。
清宵举起酒杯,看着很拽:“当然了,突厥这一次前来我京都用脚趾头想都是一场计谋,我肯定不答应。”
小皇帝做深沉状:“原来如此,那朕也不答应。”
忽听“哐当”一声,只见那体态雄壮的突厥使者一脚踹翻了酒桌,拔下腰间的弯刀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嘴里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你们,欺人太甚!”
清宵眉一挑:“欺的就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