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好东西啊,没看见李大哥看它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麽?不过景监也在看,刚才他第一时间就横身在我的面前,虽说多半是为了二哥,却也有兄弟情深之意,倒是不好立即送给李大哥,寒了他的心,难啊,还是我自己先收起来吧......
貔貅是属于白栋的,他要收取战利品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就是李敌景监和范强三人的目光有些热烈,三大高手一起盯着他看,杀气逼人啊。
骊姜本欲劝赢连就此回宫,却被老赢连拒绝了,话说得慷慨有声:“不过区区刺客而已,寡人身旁高手云集,难道还怕了他不成?若是就此离去,只会令天下人耻笑!”丈夫时而糊涂时而清醒,骊姜也是无奈,只得做罢。
经历了一幕惊险刺杀的场面,骤然进入文华超市,顿时有别样感觉。
这是店铺?好家伙,进门就是一个极大的水池,池中矗立假山,清泉综综,老赢连带着一帮臣子找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是在假山背后藏了引水的竹管,水池边缘又在一定高度处开了个出水口通入地下,因此可以保证水流不断,又不会溢出。杜挚是老秦臣子中最精算术的,望着出水口沉吟良久,忽然一把拉住白栋问道:“五大夫,我观察了良久,你这入水出水的速度真是控制精微,既要保持有水流出,又不能溢出,还要保持水面有一定的高度,这似乎是一道极其高深的算题啊?
有眼力啊?白栋有些吃惊地望了他一眼,这个时代算术发展有限,加减靠筹草,乘法就靠个西周时期传下的‘九数’,除法就不说了,就连后世的祖冲之还要靠摆小棍儿呢,这货倒是个人才,一眼就看出这道后世的小学数学题是‘极其高深’的?杜挚遇到心爱的算学就跟苍蝇见了血差不多,也不顾还有君臣在旁,拉住白栋要他分解,实在太烦了,白栋干脆出了道数学题给他:“左司空既有向学之心,不妨推演下我这道算题吧?”
“好的好的,五大夫快快讲来。”
“水池装有甲、丙两根进水管和乙、丁两根出水管,要注满一池水,单开甲管需要3个时辰,单开丙管需要5个时辰,要排空一池水,单开乙管需要4个时辰,单开丁管需要6个时辰,现在池内有六者之一的池水,如果由甲、乙、丙、丁轮流各开1个时辰的顺序连续供水,请问要多少个时辰后,水池中的水才会开始溢出水池?
慢慢算吧,这道题是六年级小侄子做过的家庭作业,当初险些连老子都被难住了,你杜挚若是算得出,你就是个天纵奇才。白栋自己都想不出这个还未了解分数的时代该如何计算这道题目......
白栋也不是无聊去难为杜挚,只是要借这家伙最擅长的技能狠狠打击他的自信心。小人不好用啊,用得其法,妙趣无穷;用不得法,引火烧身;先打垮他的信心后再慢慢敲打,以后才好用着得心应手。
“请教五大夫,何为六者之一?”杜挚不愧是老秦的算术高手,立即发现了根本问题。
“这个六者之一麽,也叫做六分之一,比如这一池中装了六百石的水,六分之一就是一百石,左司空可明白了?”
“明白明白,就如十之一二,十之三四是一个道理,五大夫此题甚是精妙,待我慢慢算来。”古人脑袋还是不够灵光,平常比喻分数,就会随口说出十之多少的话来,却想不到进一步挖掘下去,形成完整的分数理论。正如后人评价的那样,华夏古有科技,往往领先于全球,却始终无法形成完善的科学理论,结果还是落后于西方,这与东西方哲学理论的出发点有一定关系,几句话难以尽数。白栋也是有些遗憾的,难得杜挚如此好学,借机敲打他是不错,又何尝不是引导他对算术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在学术上是没有君子小人之分的,只有学者与蠢材的区别。
看到杜挚仿佛着魔一般从袖子里掏出筹草、不顾形象的蹲在地上演算起来,嬴渠梁将白栋悄悄拉到一旁:“平安郎,杜挚如何得罪你了?你这道什么算题听得我都头晕,真能算出答案?我可是听说了,少官现在一反常形,不但认得字多了,还会每天拼命背书,你小子不是也用这种手段整治了他吧?杜挚我不管,少官可是你我的兄弟,你可不许欺负他!”
“二哥如何这样说?少官有今日成就,难道你就不开心麽?放心吧,现在是少官学习热情高涨,就是你我想要拦阻都无可能;杜挚我也不是坑他,算术本来就是他的心头好,你看他多么开心?”
“学习热情高涨?你小子还真是会说......”
嬴渠梁看了杜挚一眼,出名油滑的左司空此刻就像着魔一般,摆了一地筹草,口中还念念有词,过不一会儿却又拧眉瞪眼地将筹草拨开,抱着脑袋发呆,谁叫都不理。群臣看得肚里暗笑,这小子厉害啊,随便出了道什么算题,就把平日算计无双的左司空摆弄成这副样子,以后可万万惹不得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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