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学子猛的齐齐胸口一闷,眼角微抽,脸呢?
“脸皮果然厚实!”那个学子抱着东西的手青筋冒了下。
沈落点了点头,进屋一看,再看了眼满地东西,这一位是不屑跟她一舍,所以搬了?
甲院不远处,一堆人站着。
“于祭酒,这是何意?就他那样,直接放甲班?那些学子,不气坏了?”
为首的老人摸着胡子:“御史台的意思,况且老夫觉得这群孩子,缺个人来挫挫锐气。”
一个个心气傲的,不挫挫,将来出去,一遇事,保准被立马垮了,然后回归昔日纨绔样。
“我看着那小家伙倒是很有灵气,挺可爱的。”至少,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扒皇帝的。
一众人:“……”
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了?
“各位教习,以后要辛苦了。”于祭酒捶捶老腰就往回走。
“无妨,不就是一毛头小儿吗?”
“教化一下,总是可以的。”
一群人立马恭送着人离开,看着人走远,回头,心疼着,他们精心教的学生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对了。”沈落从屋内探出个脑袋,看着外面一堆人即将出门。
“你们,缺钱吗?”
一众学子回头,看着人笑的温暖和煦如春风,有种要拐卖的感觉?
“你们,兼职吗?”
一众学子转身走人。
“爷,小人怎么觉得他们不太友好?”老管家听着钟声响起,估计他们该上课了。
沈落折扇晃悠着,看了眼外头成群结队身子挺拔的天之骄子们,叹着口气。
“一锅上好粥里,掉进一颗老鼠屎,换你,你乐意?”
老管家眼眸微抬,他居然能这么清晰认识自己?
“你家爷,我被伤到了。”
老管家退了两步:“所以?”
“想出去逛逛。”沈落望着不远处高墙。
老管家:“……”
“赶紧抄完,赶紧溜出去。”某人说完,立刻铺纸,迅速写着那二十遍,写完带着纸,就去找那卓助教。
“你这什么狗爬字?重新写!”一声怒吼响彻那一片,刚刚带人的张德瞄了眼外头,接着听他的课。
卓教习出了名的爱好书法,没把字写入他的眼,那就都不算字,所以,二十遍,那一个估计抄个一年才能抄好。
“哗啦”的一声,沈落抄的那二十遍砸了回来,沈落茫然的打开,看着自己的字,算不上顶好,那也算得上工整吧?
“没抄到皇上那水准,你就别来交了!”
沈落被赶了出来,望着外面阳光,她有种她今天溜不出去的错觉?
沈落咬了咬牙,跟着老管家搬着桌子就回了大门口,对着霍萧的字开始临摹。
霍萧看着外面夕阳西下,有点无聊?
“宁洛舟什么时候回来?”
严辞愣了下:“皇上,您忘了,半年才休一次!”
霍萧:“……”
忘了。
也好,半年看不到人,可以清净下。
那边被念叨的人,从上午直接抄到了下午,然后到了晚上,依旧被卓教习扔了回来。
沈落抖着手,怀疑人生,她没死御史台那帮人手上,这是要死在一助教的罚抄下?
老管家默默地又给人点了根蜡烛,上百遍了,所以,平常没事,别多嘴。
沈落看着手下的字,她已经不认识那些字了,毛笔一扔,背靠椅背,仰头望着天空一轮圆月。
“这么抄,不是办法啊。”
老管家无奈的捡起笔:“爷,除了抄,还有什么办法?”
沈落望着人一张老脸:“你家爷我回趟宫。”
老管家:“!!!”
霍萧正睡着,某人一路拿着一玉佩,畅通无阻,回了宫,直奔霍萧寝殿,瞄了眼寝殿外守着的太监,巡逻的侍卫,偷偷摸摸撬了霍萧的窗,再偷偷摸摸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