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元世叔指点,此剑还有诸多可改进之处,幸而离剑试还有些时日。”花眠初时对他的仰慕已化作深深钦佩,语气也更加恭敬。
“还有几天时间?”季遥歌收起练了一夜的术法,从瓢沿跃下。
“七日。”花眠回道。
“那几时开启九窍塔?”季遥歌又问。
“往年都在剑庐之试结束后三日内,不过今年因为妙昆山的地底火脉有异动,要等元世叔的火道改建完成后才能打开,因为九窍塔正建在妙昆山的火口之上。”
“火道图纸已经基本确定,不过我需要下趟地火中心查清异动的具体原因,七日内应该能够归来,若是无误,五日可将火道改建完成。”元还顺着花眠的话往下说。
“也就是至少还要等上十二日。”季遥歌思忖道。
花眠用手肘捅捅她的手臂:“想进九窍?那还得假扮我媳妇。”
季遥歌斜睨他一眼,只问他:“先前听你提过九窍玲珑塔的天钥,此物如今何在?”
“怎么?你打九重天地的主意?”花眠狐疑地看向她,很快又笑道,“除非你有地匙,否则便死了那条心吧。天钥倒是不难,此为昆都圣物,也用来打开九窍玲珑塔的前九层。每届的剑庐胜者,都能得到亲持天钥打开玲珑塔的资格,以为鼓励。只要我能赢出这场比试,你们就能见着天钥,兴许还能摸上一摸。”
季遥歌与元还对视一眼,很快灿笑,一手按上他的肩:“阿眠,你一定要赢。”
花眠嚼着季遥歌那话,总觉得她笑得有些诈,然而内心仍被她说得激荡不已,当下握拳:“一定!”语毕又握住季遥歌的手:“我能不能留在这里炼剑?”
她还没回答,元还的手一挥,已将屋门敞开:“不送。”探讨结束,他已恢复惯常淡漠的表情。
季遥歌耸耸肩,不是她的地盘,她说的不算数。花眠没趣地摸摸鼻,因着时间所胜无几,到底也没像从前那般胡搅蛮缠,只是走到门口又回头:“媳妇,你留在这里好好孝敬世叔,那啥,世叔是高人前辈,你重着些,别靠太近了,别太近……”
砰——
门在他面前阖上。
季遥歌给笑得前俯后仰,元还的声音极为不悦:“能让他换个称呼叫你吗?”
“你介意?”她走到他身边,歪头挑眼。
“你说呢?”他垂下头,似要吻去,却只是伸手捏捏她的下巴,转身便离。
季遥歌没让他走成。
藤剑春壶内只剩他二人,池上晨曦折出金光穿透瓢沿上悬的雾帘,她一根指头勾住他腰间束带,半身倚在桌前,将他往自己胸前扯。
“别走,有话问你。”
“你这问话的方式,可真特别。”他半眯眼眸,看着二人暧昧不已的姿态道。
“我问你,白韵美么?”她媚眼如丝,身软如缎。
声音似一缕轻烟,钻入他耳中,他眉头微微一拢:“白韵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