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2)

庶长孙 心情很down 3170 字 10小时前

骆志紧张地转头看了看,发现搜检的流程并没有开始,听到祁青远口中的揶揄,额头上暴起了青筋,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生生把脾气压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盯着祁青远两人道:“陈大公子,考场上见真招了。”

说完提步就走,陈东行见骆志竟然退走,虽有些许诧异,但也没多想,朝祁青远微微示意后,也施施然地往考生队伍里赶。

祁青远等所有考生都进了贡院后,才转身离去,力行在身后低声道:“爷放心,信已经交给陈公子的小厮了。”

“嗯,回府。”祁青远慢悠悠的上了马车,吩咐道。

第105章 皇榜

“中了,都中了!夏家大公子金榜第四名,陈家大舅爷金榜第十一名,伍家表少爷第一百三十六名。”力勤气喘吁吁地拿着抄录的皇榜副本,兴奋不已地向祁青远禀报道。

“当真!快拿给我看看。”祁青远立刻扔下手中的账册,嚯地起身,迫不及待地接过榜单看起来。

武顺二十四年的恩科榜单,新鲜出炉,祁青远也来不及看到底谁是榜首,在第四、第十一的位置上,相继看到了熟悉的名字,不禁咧开了嘴,又在中间的位置找到了伍俊的名字,虽然名次低了些,但也榜上有名。

祁青远欢喜的围着楠木书桌踱了好几圈步子,扬声吩咐道:“去,把这个消息禀告给公主,让她也高兴高兴。”说完这才低头仔细看起了榜单。

科考在十多日前就已经落下了帷幕,与备考的紧张担忧不同,等待结果的过程是另一种煎熬,好容易等到今日放榜了,城门口贴皇榜的地方,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虽然今日是祁青远休沐的日子,但以他的身份,自然不用像大多数举子一样,围在皇榜前忐忑不安的,找自己的名字。

潘则宪、万湛、王谦川,祁青远视线徘徊在榜单的前三名,神色莫名,除了王谦川的名字略有耳闻外,剩下的两人都是寂寂无名之辈。

再一看籍贯,苏州、武洲、京畿,可都是南边的举子,想到之前南北举子的那一场比试,祁青远摇了摇头,继续往下看去。

骆志,第七;陈东行,第十一!祁青远睁大了眼睛,生怕看错了,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轻嘶两口气,虽然最终的排名要在殿试后,才能定下,可以陈东行骄傲的性子,估计现在心里可不大好过。

想到两人在进考场前,都还斗了一回合,祁青远叹息两声,指尖指着陈东行的名字轻轻点了点,余光瞟到排名第十二的施士卿,又扯了扯嘴角。

这个被北地举子寄予众望,放言要连中三元的少年英才,虽然考得也相当不错,但落差也够大了,连前十都没考到,就算殿试表现再出色,一甲之列也没有他的席位。

想到这儿,祁青远又回过头去,仔细看了看,不禁惊诧不已,不仅施士卿没有进到前十,北地所有的举子都没能考到前十!

虽然今科北地举子上榜的人数,较比往届要多一些,但名列前茅之人都是南边的举子,祁青远轻啧两声,果然只有在考场上才能见得了真章。

一张榜单看得祁青远心里敲锣打鼓,但对今科科考的结果,也大概有了数,不管别人是喜是愁,至少他看到这个榜单是高兴的。

陈东行虽然在名次上,稍稍落后于骆志,但在祁青远看来,已经是个值得庆贺的成绩了;伍俊也是如此,虽然他的名次不靠前,只能跻身三甲,但以后有祁青远的帮衬,前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毕竟科举只是为官的跳板而已。

而夏信鸿更是让祁青远惊喜,第四名啊!若是殿试发挥好一些,说不定还能捞个榜眼、探花什么的当当。

祁青远平了平被捏得皱巴巴的榜单,放到一旁,拿起手旁的账册,却怎么也看不进去。近半月来他都清闲不已,稿案处的差事本就轻松,而最近虽然暗部情报来往频繁,但大多都与河东之事有关。

管大将军已经严令他不许插手河东之事,所以近日来需要他处理的情报量,也大大减少,他虽然对河东之事牵挂不已,但面上不得不做出避嫌的姿态来。

自从刺客可能落到了陈家人手中,的消息传回神机营,武顺帝对此事是如何处置的,陈家又是如何应对的,祁青远并不清楚。

从那日祁青远通过陈东行的小厮,向陈家人暗示了武顺帝的态度后,祁青远就再也没同陈家的人接触过。

只知道近日朝堂上,武顺帝提拔了好几个与陈家有亲的官员,想必是武顺帝对陈家的安抚。

而礼亲王一派虽然没什么损失,但某日怀安公主进宫给陈皇后请安后回来说,武顺帝曾当众斥责过越贵妃。

在越贵妃被武顺帝斥责过后,礼亲王就上书请求道:先太后三周年忌日就要到了,他这个不孝孙儿,要请几天假,到护国寺为先太后安灵祈福。

武顺帝的朱批第二日就下来了,言道,既然你这个当孙子都如此纯孝,他这个作儿子的岂能不表点孝心?

但是他身为天子,政务繁忙,不能亲自为太后吃斋念佛,还好有他这个孝顺儿子,能为父分忧,先太后三周年忌日可不能马虎,只请几天假怎么够。

武顺帝大笔一挥,给礼亲王批了一月假,这一个月礼亲王也不用操心朝廷上的事儿了,安安心心的在护国寺为先太后祈福吧。

先太后的忌日是三月二十四,武顺帝恼怒礼亲王总拿先太后做筏子,又因河东之事,一怒之下,把忌日弄成了忌月。

三月初一是发榜的日子,也是礼亲王收拾包袱,到护国寺斋戒的日子。

祁青远眼睛盯着账册,心思却飘到九天之外去了,也没耐心再窝在书房,静极思动,安分规矩了大半个月,也该出府活动活动了。

“来人,备马车,给伍家送拜帖。”祁青远扬声吩咐道,想着陈家那边还是等殿试后再上门道贺;而夏信鸿那边,之前就已经跟管霄翰约好了,不管结果如何,同他一起替夏信鸿庆祝。

一时就想到伍家去看看,伍家兄弟不仅是他的左膀右臂,还是他的表亲兄弟,自是应该亲自上门道贺,也给伍俊撑撑门面。

“伍舅母是个很慈爱的长辈,两位嫂子也都是善良淳朴之人,不过伍家是小户,比不得府里周到,殿下要有心理准备才是。”祁青远对一脸喜色的怀安公主提醒道。

“是是是,本宫自有分寸,”怀安公主朝祁青远做了个嫌弃的表情,嘟囔道:“一路都念叨,怎么这么啰嗦啊。”

祁青远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他受不住小公主可怜巴巴、撒娇耍嗔的样子,只好把人给带了出来,可想到怀安公主平日里,衣食住行无不精细,又怕伍家的人无意间冒犯了她,只好一直念念叨叨,好让她有个准备,没想到竟被嫌弃了。

“这不是怕你不习惯么,”祁青远拈了块花生糕送到怀安公主嘴边。

怀安公主嗔怪地撇了眼祁青远,担心她不适应普通百姓的生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怕她在伍家人面前摆公主谱儿吧。

小公主心里门儿清,可也不戳破祁青远的小心思,正要侧过头享受祁青远的喂食呢,马车突地一晃,花生糕黏到了怀安公主的脸颊上。

祁青远见小公主气鼓鼓地瞪着他,忙把人给揽到怀里,把亲吻了小公主脸颊的糕点扔回碟子里,扬声问道:“出了何事?”

赶车的陈大川忙答道:“回驸马爷,前面有一群人闹了起来,把路挡住了,看装束应该都是今科的举子。”

祁青远把小公主脸颊上沾到的点心屑抚落,哄了两句,吩咐道:“派两个人去前面探探,看能不能清出一条路来。”

怀安公主拍掉祁青远贴在她脸颊上的手,从马车暗格里拿出一面铜镜,左瞧右瞧,见脸上的妆没有被那块花生糕破坏掉,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祁青远见怀安公主爱美的样子,失笑不已,哄道:“好了好了,我们家小公主是最漂亮的。”

怀安公主扬了扬眉,对祁青远的赞美欣然收下,正要开口说什么,就听马车外传来力行的声音:“禀殿下、驸马爷,闹事的那一群人,是之前在鸿盛楼比试的那帮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