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五颜六色的小溪流从老者的手心涌出,很快,一把三米多长的七彩巨剑就被他拿在手中。
巨剑上不少的液体在流动,燃烧着彩色的火焰,滴答滴答的掉落,每一朵火焰都可以把坚硬的土石地面烧出一个窟窿。
七彩巨剑横放,齐眉。
狼的双眼没有神色,尽管老者很强大,他或许就要死去。
管道的居民都躲藏在自己的管道中,瑟瑟发抖。
茉莉在远方的管道中坐着,她清楚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也不会让自己送命。大自然的生存法则就是这样,懂得趋利避祸是每一个活着的生灵该有的想法。
……
老者挥剑,剑刃离体外放。
这一下,切割在了狼的腿部,砍断了脚筋,伤口处燃烧着火焰,把血肉烧成晶体。
很痛,可是依旧没有神色。
“我会打死你~~”,狼的声音很平淡,可是每一个听到这句话的人都会从心底里冒寒气。
他要敲死军官,就真的敲死他。他要打死面前这个老者,就真的能打死他。不过,不是现在。
量力而行,冲动与歇斯底里并不能解决事情。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那么很多人都已经死了几百遍了。只有拳头与刀剑才能真正解决一个人的生命。
老者嘴角浮现出弄弄的嘲笑,面色有着讥讽。
“哼!小子,你等不到那一天了……”
斩草不除根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这种豪门望族虽然不怕麻烦,可是他们也不愿招惹麻烦。狼吃了几只怪兽,身体很强壮,有很强的发展潜力。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还没有成长起来之前,以绝对的实力碾压。
……
老人很老了,所以他活的时间也长。
活的长了,石头都能成妖了,更不要说本来就是万物之灵的猴子。
他不会容忍面前这个少年活下去。
或许是少年的目光让他想起了什么有意思东西,他并没有急着杀他,而是一剑剑的砍出,把少年的皮肤烧损,头发烧光,血肉变成晶体,像是被烟把烫伤的那样。
老人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一个雨天,那时候的他还年轻。
那一天,他的鼻孔中都是浓郁的血腥味,挥之不散。地面上的积水是红色的,人的脑袋就摆在地面的泥水中,一颗颗~~
剑割破喉咙的声音。
这是他的第一个任务,杀一百个人。
被杀的人他不认识,以前从来没有与他有过交际,里面有孩子,有女人,有男人,有老人。都是从某个村庄掳来的。
一个人无法见血是无法长大的,至少,那时候的他是这样。
当他最后把少女的脑袋砍下来时,泪水已经混合着雨水,模糊不清了。
少女是他的初恋爱人,可惜,这种不被家族承认的爱情,结出来的果实是酸涩的。他的剑插进了少女的肚子,里面有一个未成熟的胎儿,无法看一眼这个美丽与肮脏并存的真实世界。
少女的目光与面前这个男孩的目光重叠,一样的平静。
前者爱他,所以为了成全他,自愿走上黄泉路。后者是冷漠,绝对的冷漠。
……
剑与骨头撞击的声音,是剑硬还是骨头硬?
狼感觉自己的骨头在遭受猛烈的撞击,要碎掉了。每一下,骨头都被那薄薄的剑刃折磨,这种感觉让他疯狂,身躯内燃烧着炙热的火炉,在烧烤着他每一寸血肉。
浓郁的黑气从他身上散发,这是焦气。
牙齿碎了,因为痛。
他不是神经瘫痪的病人,自然会知道痛。
在剑与骨头的战争中,很显然,剑占据着绝对的上风。人的骨头再硬,如何能比得上金属呢?
理想扛不过拳头,这就是道理。
……
……
意识逐渐模糊,脑子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却不清晰,朦朦胧胧,蒙上了一层面纱。
飞船飞临上空,女孩俯瞰下方,双眼闪过一丝冷色。
平常的时候,蔷薇一般只会像寻常的女人一样静静的呆在家里,等待丈夫的来临。
严格意义来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女人总要有些小姓子,可是她没有。她并不是完全状态下的蔷薇,某些东西已经从她的灵魂中剥夺了出去,被锁在那个铁盒子中。
不管她现在是什么形态,一点是不变的,她不喜欢那个被称作为丈夫的人,那个叫周生的人。这一点,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
从蝉翼世界中超脱,她的态度很冷淡。这一点,周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送她轮回,本来就是结束这场孽缘。真是很可怜的故事,他喜欢她,喜欢的是什么呢?
……
……
不管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恶劣到什么地步,也不管他们之间还有没有爱,他们毕竟做过一世夫妻,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