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早已展开横队的王涛所率领的新军追敌船队迅速以部署在船头的火炮以实心弹向一里外的敌船展开连绵不断的射击。每艘船平均只配备两门火炮的情况下也使的船支能够在直追的情况下展开火力,并且火炮的后座不会给船只的航速优势带来明显影响。
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于远处的对手最大的杀伤,火并不总是选择在海浪最高并且最恰当的位置上向敌人开火,在越来越大的风浪中也很难把握这点。时起时伏的海浪给火炮的填装和瞄准都带来极大的困难,但在船头炮手们拼尽全力的努力下还是在不到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展开了平均五十轮左右的开火,向不到一里外的敌船打出了近三千发炮弹。
狂风大浪之间的开火使得原本可以有效命中对手的距离上,命中率也变的很低,大概每十炮才能有一发命中三百米到五百米距离上的敌船,不少的炮弹被起伏的海浪所阻挡,在当中飞溅起巨大的水柱。
不过即便如此,在持续半个小时连绵不断的轰击之下,那些风浪中的敌船就是没有被打沉也因为进水丧失了航速而被船队迅速追上,以爆破杆将敌船送入水中。那些几十吨级的敌今军小船的坚固度远远没有以往遇到的那些海上强敌的水平。
而在这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内,海上的风浪却忽然间变的更大了,以至于在船头的甲板炮舱的炮手都难以有效作战。风雨夹杂着浪花从船头上紧开的窗口内灌了进来,这使得王涛也不得不命令停止炮击以防止随着狂风的雨水和海浪导致船内的火药手潮。
各船之间的通信联络在这种情况下都变的困难起来,似乎茫茫的大海上所拥有的只有自己所在的这一条船只,而不是整个船队。
新朝水师的海船大多做过特别的加固和防浪的处理,但因为很多船相比西洋船或福船的船型并不好,为了登陆作战的方便在船底船型上做过妥协,所以抗浪能力并不是很优秀。当船队第一次在大海上遇到平日里少见的海上风暴的时候,就连不少过去曾经经常出海的人也感觉到似是当年第一次出海一般的眩晕。
旗船在逐渐到来的海上风暴之中也逐渐很难对周边及更远处的船只下达命令了,各船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陷入“各自避险”的应对之中。所有的人员都尽量扒在船舱之中,并尽量对抗着整个船体的摇晃乃至倾覆的危险。
王涛所率领的旗船是吨位明显偏大的尖底海船,抗浪能力在船队之中明显出众,船内的人在做好了封闭船体的准备之后倒不至于像其他船那样要直接齐心协力的与海上风暴搏斗,不所有的人也都感觉到了一种独特的孤独与紧张。
“敌人的船只就算有完好的,也绝经不起这样的风浪的。”旗船上的舵手知道王涛最忧虑的是什么,几乎肯定的回答到。
这一点其实就算是王涛这个并非海上出身的人都能估计的到,而他现在最为关心的反而是这场海上的风暴之后己方能有多少船熬过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