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本人的大幸。。。圣主放心:我范家绝不会辜负圣主的期望。”范永斗听到这样的话,也似乎是更为兴奋的感谢道。
宋子悦对范永斗这样儿的人其实有些不以为然:“既然安插人手,我看干脆接过来算了。或者像在一些地方的‘公私合营’那样直接垄断管理权。这人我看不像是个坦诚而老实的人物。监管的难度恐怕比地方上的二级官营单位难度还要大。”
张海沉默了许久,也有些郑重的回道:“大同府的事情你也了解一二了。你觉得我新朝中的那些‘下马’官企负责人同这些民间的‘上马’相比,在经营能力与责任意识上如何?”
宋子悦这时回想起他在外情部时候的一些所见所闻,有些无奈的回道:“我们的战士,在严格的监管之下可靠性是有的,可能是树业有专攻,管人与交往的能力就是连一些普通的民间商户也不如。当然我们的优势是没有家族的累赘和管理上的巨大经济成本,可以上缴的利润率及落实在民众方面的利益要多些。”
张海摇了摇头:“这是我们的官营企业单位规模还不大,甚至比宋明时的官营企业还要小不少的缘故。如果规模一扩大,我看就会像不少地方的公安军一样,就算有一定的监管也少不了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责任意识和能力是无法同那些优秀的民间单位相提并论的。“
几年以来的执政和所见所闻,让张海过去不少单方面的理想淡化不少。此时的中国,离理想社会的真正距离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远,即便是再有半个世纪的时间,一些事情和规律也很难真正彻底的得到改变。张海曾经想到过在江峰和范永斗那里提工会和农会的事情。可是想到那些民间奏报中的所见所闻,没有社会意识的真正转变,这些不过是缔造一些‘黑社会’来自找麻烦罢了。而要像希特勒那样建立官方控制的所谓‘工会’,那也不过是增加一个自找麻烦的官僚机构而已。如今的新朝,显然并不需要这样的橡皮图章。“
“把事情安排好以后,队伍就继续起程吧。”张海最终对宋子悦说道。在经济与社会方面,很多事情的改变根本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而在新朝七年,张海感觉到自己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中国境内最后一次或一连串的军事行动:彻底解决西南问题,使之成为真正归化的汉地。如有机会和条件,彻底解决葱岭以东的西北地区,完善从中原到西北的交通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