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自己这时却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是十年之前甚至是数年之前的时候遇到这样儿的事情张海当然知道要怎样做。
可是在这大军决定性西征的当口,张海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像新朝四年的时候那样雷厉风行了。
自从新朝八年以来的征战,也让张海见识了不少叛逃到周边敌人那里的新朝叛徒,其中一些人带来的危害虽然谈不上是致命,但却多少也给新军主力部队带来了不大不小的麻烦。而就在新军解决了周边不少内外敌人准备大规模远征的此时,如果在广东一带进行新朝初年那种雷厉风行的整顿,最终会不会让一些人从海路逃到奥斯曼人那里甚至更远的西方张海是不能有觉得的把握的。张海当然有自信即便是如此:这些叛逃者也不会真正的让那些打成一锅粥的势力有根本性的团结和改善,可最终带来的影响却是难以预料的了。
毕竟以现在新军主力部队全力,也不敢说对已经进入水力时代三百年上下,已经开始在诸多方面超过东方的环地中海与东西欧诸国有压倒性的实力优势。
张海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在这广州一带停留过长的时间,就由陆上的水路踏上了归途。
这时候从广州到江东一带的海上运输与贸易已经十分成熟,不过受制于时代技术条件,终究在安全性上没有陆路的那种地位。就像辽国的皇帝可以四处巡游,而维多利亚女王就算是海权大国的君主也不可能在风帆时代随便去殖民地巡视一样。
队伍从南方返回的路途中,张海就通过田彦所负责的内情体系了解到了不到一个月前旧疆边陲的相关战事了。
“如无什么意外的话,汉唐最大时的疆域不好说,但是我们这次回师一段时间之后,就要率领大军展开万里远征了。虽然原计划是秋季出发,不过从这次出兵的实践来看:冬季在旧疆的集结问题更大。因此队伍在新朝九年六月盛夏的时候就应该着手从南京出发,并尽可能在冬季来临前集结到旧疆边境一带的位置上了。队伍出征之后,天下的很大一部分事情要肩负在你的身上了。你能承担这种重任么?如果觉得有压力,那么我可以另行安排“张海在归途中对田彦说道。
田彦很坦然的没有说些客套或者过于自谦的话,而是承诺说:“承担了几年的重任,我觉得不少事情我都可以做的最好,也更有经验,至少在原来负责的事情上如此。请圣主放心:我有能力承担这样的责任。当然,若圣主要求我参加西征,我也会感到无上荣光,那毕竟是很多弟子还有官兵们从多年前就一直梦寐以求并准备着的事情。
船队终究从洞庭一带进入了长江,进入到了快速沿江东下的进程中,张海却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乘船游这几年来有些熟悉的长江了,而自己在南京也不可能停留太长的时间就要率领主力大军誓师并展开西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