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即将有一个七岁大的“丈夫”,白雪当真是呵呵哒了。
篱笆围着的院子倒是不大,依着白雪此时不足一米三的身高来算,也就是十来步的距离。
院子的北侧栽栽歪歪的落座着一个干草和泥土混合成的土房子,房顶上满是干稻草,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草棚子。
“咳咳……”屋里咳嗽的声音越发强烈,听得白雪心里一颤一颤的,好像分分钟就能把肺子咳出来似的。
“喂,屋里的那个,我可要进来了啊!”白雪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打什么招呼,怎么说这里以后也是自己的家了,回自己家,还用和别人打招呼吗?
咳嗽声陡然停住,但并没有持续很久,接着又激烈的咳嗽起来。
白雪生怕这人把肺子咳出来,再弄得到处是血,所以也顾不上心里的那点子别扭了,连忙跑进屋里。
一进屋,白雪便看到在炕头上半靠着一个看起来比白雨大不了多少男孩儿,干瘦干瘦的,简直比白雨那个小萝卜头还要瘦。
这会儿阳光已经足了,屋顶的稻草显然是没有被铺匀称的,阳光透过半破的窗子,透过满是缝隙的屋顶,照射在这个看起来有十来平米大小的屋子里,倒是亮堂得很。
正因为这样,白雪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孩子的脸色奇差,肤色倒是没有又黑又黄,可很明显的是那种病态的白。
“水,水……”那孩子很是费劲的说了这么两个字,接着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白雪顺着那孩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现在靠着北墙的角落里,放着一张不大的桌子,而上面正摆着两个黑色的碗。
此时的白雪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抓起一个碗,转身就跑出了屋子。
那屋子里除了一张四五平米大小的炕,再有就是炕头的一个单口灶台,以及角落的桌子。
至于其他的物件,一概没有。
想喝水,怕是只能跑到外面去找了吧!
费劲的从村中的井里面打了一碗清水回来,白雪顾不上擦一下额头上的汗,赶忙将水碗送到了那男孩儿的嘴边。
此时那孩子已经不再那么剧烈的咳嗽,不过却是半眯着眼睛,好像随时都能睡过去似的。
“喂,你还喝不喝水了?”白雪生怕这个看起来像是纸片似的孩子挂掉,赶忙大声唤了一下对方。
那男孩儿有些费劲的睁开了双眼,颇为吃力的从背后抽出来一个半大的包袱,接着最上面的夹缝里掏出来一个巴掌大的纸包。
纸包里面包着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药丸,药味很重。
含了一粒药丸,又就着白雪端回来的水,男孩儿总算是吃了药。
“呼!”确定那孩子不会眼下挂掉了,白雪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开口问道:“我叫白雪,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柳狗蛋。”那男孩儿苍白的脸色此时竟然微微有些发红,声音也是细弱得厉害。
柳……狗蛋?
白雪很不厚道的当场笑喷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