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6章 战争就是政治(1 / 2)

大明武夫 特别白 2766 字 4天前

“周大人天资聪颖,行事果决,想必一定是能够把事情办好的,只是现在一直都没有传过消息来,倒是让人有些着急。”赵松有些遗憾地说。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敲响了,然后一位军官快步走了进来,接着向两位长官恭敬地行了礼,然后将几页公文呈递了上来,然后在沉默中离开了房间。

赵松随手拿起了这份报告看了起来,然后表情骤然变得十分古怪。

“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看到他神情异常,严广连忙问。

赵松没有回答,只是将自己手中的文书随手递了过来,严广拿过了这封文书,然后马上看完了。

“这个毕肃!他在搞什么!”一看完他就十分生气地将文书拍到了桌子上,“给了他命令在那里待命,他倒好,自顾自地打了一仗,现在还写封信来表功!?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独断专行!眼里还有没有上峰了?”

大汉军进攻九州的作战计划是他主导下完成的,可以说是寄托了他莫大的心血,在他的计划当中,博多湾的大汉军队是首攻、但是也是佯攻,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幕府军前来抵挡,分散他们在其他地方的实力,然后再以主力于长崎附近登陆。

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执行地十分顺利,大汉军队已经在博多湾和长崎两处都顺利登陆站稳了脚跟,在长崎更加是长驱直入,一路打到了内陆,隔绝了长崎城和外界的交通,眼看现在长崎已经是风中浮萍,随时都可以被拿下了。

看到自己的计划如此顺利地实施了下来,说实话曾广内心还是十分高兴和自得的。正因为如此,看到毕肃违反了自己的计划擅自行动的时候,他才会那么生气。

“别急别急。”赵松笑了笑,为毕肃说起好话来,“毕团正战意高昂这也不是坏事,他说了啊,之前只是想要试探试探对面的幕府军,所以冲击了一下,没想到这些幕府军这么孱弱,居然一触即溃,然后四处逃窜……既然天上掉下来这么大的胜利,毕团正想要扩大战果一路追击也是情有可原。”

“赵帅可不要看错了地方。现在的问题不是毕团正打没有打赢,而是他擅自行动,违反了我们先前制定的计划,然后将手下的部队还调去追击了!”严广马上打断了赵松的话,“将那么多兵放在博多湾,本来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现在他大部分拿去追击了,等下若是我们这边出了岔子需要援兵的话,援兵还能从哪儿调?再者说来,这样私自行动,原本就是违反军律的,现在他赢了就放过的话,那以后要是没赢怎么办?我们不能放任!”

“严参议还真是……还真一点没变啊。”看到对方如此勃然大怒,赵松也不好再笑了。“你说得没错,我们确实要维持军纪,不能让下面胡来,可是毕团正身为团正,是当地的最高指挥官,他理应有临机专断的权力,我也认可他有这样的权力,从现在的效果来看,他也做得不错。”

“可是他违反了事前的计划,这些计划事关全军的安危,是一点都轻忽不得的。”严广还是在坚持,“有一就有二,到时候大家都把上面的军令当做耳边风那又该怎么办?我们必须防微杜渐才能约束下面的人……赵帅,你可是主将啊!”

“他没有违反军令,离开博多湾的时候,我给他的命令就是守住博多湾,接下来相机行事,从现在来看,博多湾并没有失陷,反而已经被我军牢牢地掌握住了,他就算趁胜追击,也并不为过。”赵松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反正我是同意他的做法的。”

“赵帅也不用这么维护下属吧?”严广皱了皱眉头,“大汉有军律在,可不是做人情的地方。就算……就算他打垮了敌人有功,至少也要申斥几句,免得他日后再犯。”

虽然他的话如此严厉,但是赵松反倒是松了口气。严广此言显然是给毕肃留了余地,没有要求严厉惩罚毕肃的独断专行,只是要求申斥几句以免他以后再做出类似行为来。

“严参议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回复他,申斥他几句,让他知道个好歹。”赵松重新笑了起来,“看来严参议还是存了几分香火情啊……”

“赵帅,这种话以后请不要再说了。”哪知道,严广突然又打断了赵松的话,“我做出这样的建议,只是因为我职责所在,跟我或者毕肃是哪里出身毫无关系,我也绝对没有偏私。再说了,我现在是陛下从军议府当中派过来辅佐赵帅的,之前的什么交情,早就没放在心上了。”

如此直截了当的拒绝,让赵松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好,严参议铁面无私,确实是我们大汉之福,好!”

严广继续伏案看着桌上的地图,不时地用手比划着,好像没有听到其中的恼怒一样。而吃了钉子的赵松也不再多说,只是拿起笔来写给毕肃那边的回复。

在这令人不快的沉默当中,赵松很快就写完了给毕肃的信,正当他打算把自己的随从叫进来的时候,突然严广的声音又从耳边响起。

“赵帅,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没明白陛下的意思吗?以后让大家还是收敛点吧,免得大家难做人。”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赵松完全不可理解。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停下了脚步,看向了仍旧看着地图比划来回的严广。

“赵帅,纪国公现在已经被皇上调回京城了,而你现在带着大军征伐日本,你觉得你现在有必要看护辽东军,不让大家吃亏,对吧?”严广低声问,“辽东军内现在上下人心浮动,都憋着劲要再打出功勋来,再压过其他各军,我知道。”

“绝没有此事……”赵松马上否认。

“赵帅,我也是辽东军出来的,难道我不想为旧日的袍泽做点什么吗?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也不用藏着掖着,这些心思说出来又不丢人。”严广还是没有将视线从地图上移开,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是人都会有私心,赵帅现在发达显贵了,不忘旧日的老兄弟,这本来就不值得羞愧,何必还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