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只有掌心有层薄茧,那是常年握兵器练武留下的痕迹。

唉!何为养尊处优,看看这位无可挑剔的爷,就知道了。

西陵滟见她一直盯着他的手,还一个劲儿的又捏又揉,他好笑的凑近她耳边说:“你若是喜欢,斩了送予你,如何?”

“不需要,怕回头变得腐臭不可闻。”顾相思想起要惩罚他的事,便拿着他的手,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两排浅浅的牙印。啧!凌虐之美啊!

西陵滟被她不痛反痒的咬了一口,眉头轻蹙,凤眸变得幽深,对上她亮晶晶的杏眸,心中颇为无奈。撩得再深,最后,她不还是不负责灭火吗?

顾相思双眼放光的盯上西陵滟露在衣领外的半截脖颈,啧啧啧!尊贵的皇室贵胄,养的可太白嫩可口了啊!

“相思,你……”西陵滟一个失神,便被她偷袭咬上了脖子。唉!这样的媳妇儿,可真是太要命了。

“啊!阿娘要吃爹爹啦!”在屋里跟着哥哥读书的宝珠,水喝太多想尿尿,刚哒哒的跑出西厢房,就看到庭院里槐树下的阿娘在咬爹爹脖子,她乌溜溜的大眼睛瞬间瞪大,一双小手惊举起,大喊了一声,惊吓到了亲亲我我的不靠谱父母,喊出了一头雾水的哥哥。

西陵滟是一拉一提,才把差点摔倒地上的顾相思给重新拉坐在了腿上。唉!这个女儿,可一点都不淑女啊。

顾相思吓得双手搂住西陵滟的脖颈,回头与女儿大眼瞪小眼,她觉得吧!女儿纯真懵懂也不错,至少比儿子这个人精强啊!

西陵君淡定无比的看了自家父母一眼,迈步踩着门前台阶走下去,牵起妹妹的手,带着妹妹向后头茅房方向走去。

唉!光天化日之下,父王也太心急了点吧?

西陵滟低头看着这个坐在他腿上,双手搂着他脖颈,脸颊快贴到他脸上的小女子,这惊愕的小眼神可是太有趣了。

顾相思僵硬的脖子缓缓转动回去,一双明亮的杏眸,死死瞪着他咬牙道:“你说,你是不是经常在君儿面前与女人荒唐,所以君儿他才……如此之懂得避讳?”

西陵滟觉得她要是不双手掐着他的脖子,或许,她这神态还能霸气一点儿。

顾相思对于她双手不受控制掐人脖子的事,咳!这是有点酸了。

西陵滟在她松开手后,他才无比淡定笑望着她说:“早年新帝初登大宝,朝局不稳,我要为皇上分忧解劳,自是得四处奔忙,无暇照顾好君儿。因此,君儿有大半的时日,都是在皇上身边的。后宫佳丽三千,君儿会时常见到这些事,也实属正常。”

顾相思看着他,叹一声:“唉!君儿实在是太可怜了。”

摊上这么个事业心重的父亲,又摊上一个后宫佳丽三千的堂哥,能不小小年纪就早熟成这样吗?

“皇上待君儿极好,比疼亲儿子还疼君儿,君儿在宫里可从未受过委屈。”西陵滟在她起身走开后,他也起身在后缓步随着,对于把儿子交给侄子养的事,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那也是哥,不是爹。”顾相思心里有些不舒服,以往只觉得君儿这孩子乖巧懂事,如今方知,这孩子原来是如此长大的,难怪会待人接物如此冷漠。

西陵滟见她生气了,跟在后头进了屋,便是无奈一叹:“兄长临终前将皇上托于我辅佐,我不能辜负他的信任。还有……相思,国若不安,家又如何能宁?无论是皇上的万里江山,还是为了我们一个小家,我都必须要做那把镇国利剑。”

顾相思背对着他,也是叹了口气:“我也没多怪责你,你不用这般紧张,好似我多是个悍妇一样。”

西陵滟走过去,自后抱住她,下颌搁在她肩上,柔情蜜意的笑说:“可没人敢说你是不通情达理的悍妇,毕竟,你可是顾老板,最是讲道理的人。”

“呵呵,消遣我是吧?找打!”顾相思一个转身,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踮起脚尖,吻上了他菲薄柔软的唇,撩拨他的舌,一手搂上了他柔韧的窄腰,一手抚摸上他健硕的胸膛,刚要来个深入探讨吻技之高深,就被她家倒霉孩子给吓呛着了。

西陵君一只手还拽着妹妹的衣袖,妹妹却已是又一声惊叫,打断了他这对白日荒唐父母的亲热了。

宝珠歪着头,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抱在一起的父母,嘴里咬着食指,忽然一笑,跑过去喊道:“宝珠也要吃,宝珠也要吃……”

顾相思抬手捂眼,这日子没法过了,天天搞得他们跟偷情一样,还回回被这小丫头打断好事。

西陵滟无奈一笑,松开怀中温香软玉的媳妇儿,把他家这淘气的丫头抱了起来。

顾相思伸手一巴掌呼在西陵滟嘴上,哭笑不得的看着张大嘴巴要吃她爹爹的女儿,叹声气道:“宝贝儿,爹爹的嘴巴是属于娘亲的,你不能啃,懂吗?”

“不懂!”宝珠很诚实的摇摇头,为什么爹爹的嘴巴就是属于阿娘的了啊?

第四十一章 仇人借钱

顾相思被她这宝贝女儿整得一愣,然后,她狠瞪了某个笑得妖孽丛生的男人一眼,都是他的好女儿,一样的会气人。

西陵君倒是很乖很懂事,看向被父王抱着的妹妹,一本正经解释道:“皇兄说过,女人只能和自己的夫君亲嘴儿。爹爹是阿娘的夫君,不是妹妹的夫君,所以……妹妹不能亲爹爹。”

“夫君吗?”宝珠知道什么是夫君,就是女孩子长大后,嫁了人,那个娶自己的男孩子就是夫君了。

顾相思又抬手扶额,她就说吧,摊上个太聪明的儿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西陵滟心情很好的看着他们娘几个,这种家的温馨感觉,还真是让人无比眷恋呢!

砰砰砰!几声重重的敲门上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模糊不清的叫喊声,隐约可听到外头的人,在很没有礼貌的叫顾相思的名字,还有些粗言与咒骂。

顾相思一听就知道谁来了,她向着堂屋门口走去,路过庭院时,还把桌上的鸡毛掸子一起拿上了。

后头的父子三人,也是立马紧随了上去。

西陵滟一把抄起儿子,抱着一双儿女,有点杀气腾腾的向一进院子阔步走去。

顾相思是手拿鸡毛掸子,身边跟条大黑狗,大步走到大门后,抽掉门闩,开门就把狗放了。

那条黑毛土狗矫健的飞扑出去,冲着外头的人,便是凶恶的狂吠不止。

顾相思手拿鸡毛掸子抗在肩上,单手叉腰怒瞪着门口的两家人,冷面寒霜的看着他们两家人被狗追的惊慌尖叫,她却一点不着急担心狗把人咬死了。

“顾相思,你还有没有人性……啊!快把你的蠢狗喊回去,顾相思,我我我……我们可是找你有事的啊!”秦家的大女儿秦玉芬被狗吓得躲在她夫君身后,紧咬着牙,眼神怨毒的看着衣饰鲜亮的顾相思,又眼神贪婪的看着顾相思身后的两进大院子。

这样的宅子,农村人可没一个盖的起的,也就那些乡绅和地主老爷,才能盖一座和这差不多的宅子。

哼!这个小贱人,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短短一年里,就发家致富过得这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