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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剑立在门口,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探头进去,看向他家公子,眉头忧愁的紧皱道:“公子,兆林有点不太对劲儿,从外头回来的时候,眼睛都好似哭肿了。”

“嗯?是有人欺负他了?”花缘君早就知道,他们这些人,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很难。

只因世人少怜悯之心,对于这样遭遇的他们,总会认为他们是活该,甚至是鄙夷轻看他们,认为他们是自甘堕落,当有钱人的玩物。

很少有人去想,他们也是无辜无奈的,如果可以堂堂正正顶天立地做人,谁又愿意当个以色侍人的玩物呢?

他们的身世都很悲惨,何去何从,从来就由不得他们,他们许多人,更是被至亲卖了换利益的。

可这些解释,又有几人会去听呢?

冷剑也就来传个话,安慰人,他可不会。

花缘君在书房里坐了又一会儿,这才吐口气,起身走了出去。

兆林始终还是个大孩子,不像霍漾年岁大一些,内心比较成熟,能做到对那些流言蜚语不理不睬。

唉!且先去看看这孩子,今儿又被谁欺负成这样了吧。

第9章 衣冠禽兽(一更)

金雁楼

花缘君找了兆林很久,才在一个嫁娶礼房里一角落处,找到了抱膝坐在地上,埋头压抑哭泣的少年。

兆林听到开门声,他换换抬起头,躲在桌脚的他,望着站在他面前的花缘君,一时间委屈的更是眼泪止不住的流了。

花缘君缓缓蹲下身子,望着眼睛哭红的少年,笑着叹声气:“唉!你这孩子,有委屈可以说出来,这样躲起来哭,憋坏了该怎么办?回头,还不是让王妃担心吗?”

兆林抬手擦了擦眼泪,泪眼婆娑的望着花缘君,嗓音沙哑的问:“花哥哥,是不是我们这辈子……都不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活在阳光下了?”

花缘君的腿始终还没有完全复原,这样蹲一会儿,已经有点不舒服了。他只能席地一坐,望着面前的少年,轻摇了摇头道:“小林,无论是谁,都可以选择走出黑暗,活在阳光下。这话,是王妃当初说给我和沧海听的。”

“都可以走出黑暗,活在阳光下吗?”兆林的情绪还是很低落,他这些日子一直很努力的跑腿做事,他一心为帮别人而高兴,可那些人却是嫌弃厌恶他,平常为难他,对他冷淡些也就罢了。

可今日他去的那家,他们却不止言语上羞辱他,更是……

花缘君这是才看到兆林的衣裳弄得很脏,就算今儿个下雪,兆林回来时,也最多只弄湿鞋子和衣摆,怎么会身上都是……这、这孩子一向小心谨慎,总不可能是回来时摔跤了吧?

兆林见花缘君一直盯着他身上的脏衣裳,他低下头哭的更委屈了。

花缘君拿出一块素帕,递给兆林让他擦眼泪,对于兆林被欺负的事,他回头要与王妃说一说了。

这才刚开始没多久,就有人敢这样欺负兆林他们,若是放任不管,以后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兆林哭了很久,最后连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也就不哭了。

花缘君见他不哭了,他才伸手轻拍拍他的肩,温和的笑说:“哭出来,心里舒服多了吧?别担心,金雁楼是王妃开的,背后撑腰的是皇上,谁欺负咱们金雁楼的人,那便是不把皇上和王妃放在眼里,有他们好果子吃的。”

兆林知道皇上很注重这回鳏寡男女配对在婚之事,可他以为皇上就是一时心血来潮下个圣旨,如今可能早把这事抛之脑后了。

“回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儿也要吃饭了。”花缘君已扶桌起身,他这腿还是不行,不过他已经很知足了,能偶尔走走就好。

兆林忙起身扶花缘君一把,满脸的愧疚之色,都是他不懂事,明知花哥哥的腿不好,他还让花哥哥这样陪着他哭了这么久。

“没事了,我先回去了,你可别再哭了,大冬天的,容易皴脸的,到时候可就真是丑了。”花缘君笑着对兆林挥下手,也就走路有点怪异的离开了。

兆林留下来收拾一下,之后也就关门离开了。

……

镇国王府

西陵滟这个人,出关就不见人。

顾相思说去找他,却也是一去不回。

直到下午申时,西陵滟才出现,去明月苑的小厨房,拎了一个大提盒。

初晴她们几个小丫头,在后头可就笑得心照不宣了。

她们就说王爷和王妃怎么不见人了呢!原来是……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她们也都理解的。

西陵滟拿着大提盒回到温情小筑,饭菜都摆好在桌上了,可趴在床上睡的七歪八扭的小女子,还是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顾相思是真太累了,比让她扛着一百斤的沙袋跑五百米,还累。

西陵滟笑着走过去,坐在床边,盯着她白嫩小巧的玉足,伸手轻柔的抚摸着,一路向上,顺着小腿,到达膝盖……

“禽兽,我和你……拼了!”顾相思也不是真睡觉了,她就是浑身酸软的不想理人,谁让这混蛋在床上折腾她死去活来还不够,还把她抱到暖玉池里嬉闹了一番,洗个澡都不放过他,他还有没有人性了啊?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我发誓!一定不闹你了。”西陵滟一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这细腻柔嫩的玉背触感,的确很让人眷恋无比。

顾相思歪头靠在她肩上,一手搭在他肩上,这样拥抱的姿势,倒是挺舒服的。

可是……背后的狼爪好讨厌,摸什么摸,不知道她已经累到精疲力尽了吗?

西陵滟拿了件白色亵衣在手里,忽然又看到那红色的鸳鸯戏水肚兜,放下亵衣,修长的手指挑起了戏水鸳鸯红肚兜。

“你变态啊?”顾相思一点都不想被他服侍更衣,她伸手想夺他手里肚兜自己穿,可这禽兽却一把掀掉了她身上包裹的被子,非得强迫性的帮她……更衣。

西陵滟低头看了几眼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为了美丽,她居然真能产后恢复到这般曲线玲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