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之中,一个个东阿豪强、大户成为阶下囚。他们看着身旁手持利刃的黄巾军,脸色惊恐。
王延、陈静、程昱走了进来,众人看到程昱,就仿佛看见救命稻草,也不考虑他为何会跟黄巾军在一起,纷纷大声喊道:“先生救我!”
更有几个人,直接扑到程昱面前。
陈静环顾众人,看到一人,心中冷笑几声,指着那人对着王延说道:“渠帅,此人与我有仇,不知可否将其交由我发落?”
王延也不看那人是谁,直接回道:“这些人,阿静若是愿意,全部杀掉又何妨?”
闻言,众人惊恐不已。那个被陈静指到的人,更是连忙跪地求饶。陈静也不答话,踹翻那人,拔出利剑,一剑将他的右臂斩了下来。
那人痛苦地哀嚎着,鲜血喷撒了一地。
其余成为阶下囚的豪强,没想到陈静如此凶悍,脸上都苍白无比。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
陈静一把抓住那人的头发,将他脑袋提了起来,对着他的脸说道:“狗贼,可识得我陈静?”
那人虽然痛苦,心中恐惧,仍有一丝侥幸心理,咬紧牙关颤声说道:“陈将军风采,小人早已知晓,如何不认识陈将军尊容?”
他一边说话,一边强忍着痛苦,心中却是疑惑不已。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过陈静。
陈静闻言,哈哈大笑,而后割下那人的衣服,替他包扎了一下伤口。
那人见状,以为陈静不会杀他,连忙说道:“我真不知道何时得罪过将军,将军若是能够放过我,我愿意交出家中所有财物。”
陈静诡异一笑,轻声说道:“我替你包扎,可不代表我不会杀你。只是怕你流血过多,一命呜呼,这样就会让你少了很多痛苦。”
话毕,陈静用带血的长剑,在此人脸上抹了几下。
县衙众人闻言,看着陈静微笑的脸庞,心中都有些发寒,就连王延也都不例外。
好似没有看到其余众人的脸色,陈静继续说道:“你不记得与我有仇,我却不会忘记。”
“那日,王帅向东阿约战。县衙之中,我只说了一句话,你就斥责我,‘这里都是一县德高望重之人,汝无官无职,此地又岂容你来多嘴?’”
陈静的声音不大,县衙之中所有人都听见了他的话。
这时,众人看向陈静的眼神,越发恐惧。就连一直古井无波的程昱,脸上也抽搐了几下。
就是因为一句斥责的话,陈静就此怀恨在心,仿佛要将此人千刀万剐,才稍解心中之恨。他的为人,居然睚眦必报若斯!
东阿的豪强、富户,又是恐惧,又是舒了一口气。他们一直以为,陈静说的‘仇怨’,是他们联合濮阳豪强,陷害陈旭之事。
这件事情,在场的很多人都有参与,为此众人一致踹踹不安。听说陈静是为了报私仇,众人才稍微放心。
停顿了一下,陈静继续说道:“我这个人,素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点滴之恩,必当涌泉以报;白眼之仇,也当铭记我心。”
看着满脸不可思议的那人,陈静说道:“我陈静,是个不择不扣的小人,任何一点仇恨,我都不会忘记。”
话毕,不待这人答话,陈静就向外招了招手,让跟随他的陈家村子弟进来,对他们说道:“生烹!”
那几个陈家村少年,脸上虽然不忍,却也没有多说。他们直接将此人拉了下去,放在煮好的沸水里面。
一声声惨叫从外面传来,县衙中的众人,都是大气不敢喘上一声。
良久,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王延立于一旁,虽然一直没有言语,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他早就听闻过陈静的名声,知道此人义气过人,却也是睚眦必报。
此人对待朋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对待敌人,却宛如一个冷血屠夫。
舒了一口气,王延在心中暗暗想到:还好,以后不会跟他成为敌人。像陈静这样的人,是他所有敌人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