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视察完毕,当即心中大喜,就带人返回,要在此处下寨。
韩暹闻言,当即阻止道:“将军不可,我等此次前来的目的,乃是夺取箕关,而不是为了防守贼军西进。”
“将军在这里立下营寨,我军距离箕关仍旧有五十里的距离。如此一来,每日前去攻城,光是行军都要花费很长的时间。”
“依末将之见,我等可以在离此地三十里的位置下寨。这样的话,距离箕关才不会太远。”
徐晃点了点头,说道:“韩将军所言不错,然而吾心中自有计较,将军只管拭目以待即可。”
却说李傕的外甥胡封,得知徐晃率军前来攻打箕关以后,顿时大惊失色,召集幕僚前来议事。
“徐晃率领三千步骑,前来攻打箕关,却是如何是好?”
幕僚道:“主公勿忧,城中虽然只有一千五百守军,但是箕关易守难攻。徐晃虽勇,却休想攻克箕关。”
胡封摇了摇头,说道:“我并非畏惧徐晃的三千步骑,只是如今城中缺粮,我军根本支撑不了多久啊。”
“如今箕关西边的河东郡,以及东边的河内郡,俱为陈文昭所得。吾虽然占据箕关,不过是一座孤城罢了。”
“自古以来,孤城难守。更兼城中缺粮,若是陈文昭执意攻取箕关,城破只是早晚的事情。”
幕僚心中一动,有些试探的说道:“既然如此,朝廷派人前来招安之时,主公何不献城投降?”
苦笑两声,胡封说道:“你以为我不愿意投降么?只是舅父往日在朝中树敌颇多,凭借我与舅父的关系,天子以及满朝公卿,又岂会容得下我?”
“若只是如此,吾倒也不惧。毕竟,朝中大权如今都掌握在陈文昭手中。”
“然而,白波谷一战,我为胡轸副将。胡轸战死以后,水淹白波谷,火烧并州军的功劳都被我占据。就连并州大将管亥,亦是被我生擒活捉。”
“此仇不共戴天,我根本不相信,徐晃、管亥能够容得下我。”
幕僚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按理来说,李傕、郭汜败亡,关中之地尽被陈旭所得。胡封纵然坐镇箕关,亦是孤城难守。
他最好的选择,应该是献城投降才对。然而,胡封拒绝了天子的招安,非为不愿,而是不能也。
若是他接受了招安,被排挤、永不录用还没什么,就怕满朝公卿以及徐晃、管亥怀恨在心,暗地报复。
真要是那样的话,胡封纵然一时能够活命,日后一定也会被人害死。
两人正商议间,忽然听见斥候来报:“主公,徐晃军已经到达了五十里外的邵亭,敌军在那里安营扎寨。”
“徐晃不来攻城,却将箕关唯一西进的道路堵死,莫非是想耗尽箕关城中粮草?”
听见胡封的话,幕僚却是笑道:“若是徐公明果真打得如此主意,恐怕他就要失望了。”
胡封急忙问道:“先生何处此言?”
幕僚笑着说道:“那徐晃自以为堵住了我等西进之路,就可将我等困死城中,这种想法真可谓是幼稚之极。”
胡封皱着眉头说道:“先生莫非想让我出兵,东进劫掠河内郡?”
幕僚摇了摇头,说道:“非也,箕关以东的河内郡县城,皆有重兵把守。如今箕关只有一千五百人马,想要强行攻打县城,恐怕力有未逮。”
胡封不解的问道:“既然如此,东边难以劫掠就食,西方又被徐晃堵死了道路。再过几日,待城中粮尽,我等岂非被困死此地?”
幕僚大笑两声,说道:“谁说西方的道路都被堵死了?”
胡封大惊,问道:“莫非西进河东郡,除了邵亭这一条路,还有其余的通道。”
幕僚神秘一笑,道:“然也!”
原来,这个幕僚以前只是本地的猎户,只不过他机缘巧合之下,读过一些诗书,能够识字,在当地小有名气。
胡封来到箕关以后,求贤若渴。
他也知道,自己想要寻早其他读书人当幕僚,有些不现实。于是听闻这个猎户的名气以后,胡封就将他邀请了过来,待其甚厚。
这个幕僚既然身为内本地猎户,对于山中的各种隐秘的小路,自然是了如指掌。
那个幕僚说道:“我知道一条隐秘小路,可以直接绕过邵亭。”
“徐晃以为占据了邵亭,我等就不可能西进,心中必定懈怠。若是我军出其不意,袭击徐晃军的运粮队伍,必定能够夺取敌军粮草,以解箕关之危。”
胡封闻言,当即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