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惯性非常强大,哪怕陈旭这个小蝴蝶已经改变了许多历史,马腾与韩遂仍旧如同历史上那样开战了。
自建安元年开始,马腾和韩遂就因为部下一些小摩擦,导致原本称兄道弟的两人互相敌视。
而此时,刚刚二十岁的马超,已经展露出了过人的武力与胆略。在号为‘天下强勇’的凉州军中,被称作‘健勇’。
韩遂军中的阎行,同样勇冠三军,也被称为‘健勇’。马超与阎行两人,相互不服气对方。
此时马腾、韩遂虽然交恶,却也并未刀兵相见,只不过部下经常爆发一些小冲突。
一次,两方麾下士卒发生冲突之时之时,阎行看到马超,就率先发动偷袭,试图用矛刺死马超。
却不想,阎行的矛突然折断了。接着,阎行用断矛击打马超脖子,几乎杀死马超。马超也是在亲兵的拼死保护下,这才逃了出去。
爱子差点身亡,马腾自然是勃然大怒,尽起大军突袭韩遂。猝不及防之下,韩遂兵败逃跑。
而后,韩遂再次整顿兵马进攻马腾,杀死了马腾的妻儿。于是乎,两人之间的仇恨更加浓烈,他们从建安元年一直打到现在,却谁也不能吞并谁。
凉州乃是偏僻荒凉,胡汉杂居的地方,由于西羌之乱经久不衰,朝廷之中屡次有人建议放弃凉州。
是以,天下诸侯对于凉州的战事也并不关心。也许在他们看来,马腾、韩遂这两个人,根本不配称之为诸侯。
这也是为什么,待关东诸侯罢战以后,马腾、韩遂两人尚未休战。但是在天下之人眼中,整个大汉却没有战事了。
凉州荒芜之地,除了与其毗邻的陈旭、刘璋,根本没有人在意这个地方。
却说张辽率领的参狼骑兵,被马腾军埋伏以后。他就带着残兵败将逃到塞外,回到了参狼羌的大本营。
这一日,参狼羌首领前来探望张辽,见他伤势已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将军,儿郎们折损大半,假如白马羌趁机来攻,却该如何是好?”
张辽活动了一下身体,一边扭着脖子,一边说道:“无妨,我等中伏以前,白马羌早就被打得溃不成军,他们如今没有实力袭击参狼羌部落。”
张辽气色不错,没有丝毫受重伤的样子。
参狼羌首领仍旧担忧的说道:“白马羌素来与马腾交好,马腾若领兵来攻,部落绝对抵挡不住。”
张辽冷笑两声,道:“首领无需担忧,此次马超居然敢领兵埋伏于我,吾主定会尽起大军,扫平整个凉州。马腾乃疥癣之痒,何足道哉?”
参狼羌首领闻言,脸上这才露出了喜色。在他看来,张辽就已经勇武如同天神,胆识过人。
依照张辽所言,大将军麾下像他这样的将领多如牛毛。是以,参狼羌首领对于那个素昧谋面的大将军,却是敬畏有加。
特别是听说陈旭以几万人马,大破三十万袁军之后,他心中的敬畏之情更加浓烈。
三十万人是什么概念,参狼羌首领根本不知道。也许把所有羌人部落都联合在一起,也没有那么多人口。
羌人之中,小一点的部落只有几百人,人口上万的都是超级大部落了。因此,对于能够击败三十万袁军的当朝大将军,参狼羌一直敬畏莫名。
参狼羌首领喜笑颜开,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而后,他又咬牙切齿的说道:“待大将军击溃马腾军,吾定要手刃马超,替那些死去的儿郎报仇雪恨!”
莫名其妙遭受埋伏,折损了大半人马,这对于参狼羌部落来讲,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他既然身为参狼羌首领,自然对于马超恨之入骨。
张辽敷衍了几句,参狼羌首领感觉他有些心不在焉,这才识趣的告退。
见参狼羌首领走了以后,张辽的心腹亲兵才忍不住问道:“将军,你明明没有身受重伤,为何给主公发的战报中却那样说?”
张辽轻轻用手指敲打着案几,看了心腹亲兵一眼,说道:“凉州不定,则主公后方不稳。今岁风调雨顺,秋收过后关中更是囤积了许多钱粮。”
“马腾、韩遂反目成仇、征战不休,现在是主公出征凉州大好时机。然而,主公却缺少一个借口。”
“如今吾重伤而归,参狼骑兵折损大半,正是主公扫平凉州的最佳借口!”
心腹亲兵一愣,有些目瞪口呆。
张辽语不惊人死不休,继续说道:“阎行以为冒充马超伏击我军,就能嫁祸给马腾,当真是幼稚无比。若此事乃韩遂授意,那韩文约也不过如此。”
“若非吾主动领着参狼骑兵进入包围圈,凭借阎行那拙劣的埋伏,又怎会让他得逞?”
直到此时,心腹亲兵才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心中惊骇不已。
原来,所谓的中伏,所谓的身受重伤,都不过是张辽为了给陈旭,找一个出兵凉州的借口罢了。
这些年来,张辽跟随文昭南征北战,也不乏独领一军的经验。虽然现在的张辽,可能还比不了历史上那个巅峰名将,却也并非等闲之辈。
早在他带兵进入望曲谷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里面有伏兵。他一边让部队缓慢行军,一边派遣斥候,悄悄前去打探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