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龙行虎步走进宫殿之内,恭敬的说道:“臣阎行见过大王!”
宋建摆了摆手,说道:“爱卿免礼,骠骑将军此次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宋建虽然没有称帝,可是麾下官职却都是与大汉的官职一样。如今羌人大将军乃是马超,骠骑将军就是阎行。
由此可见,在宋建心中,立下大功的阎行,要远远比不上身为败军之将的马超。
事实也的确如此,单论勇武,若非马超中伏,并且阎行又有许多羌人士卒相助,根本敌不过马超。
饶是如此,阎行也差点被马超所杀。
阎行虽然不在乎羌人滑稽的官职,可见到宋建把大将军职位给马超,心中亦是压抑了一肚子怒火。
只是他非常善于隐藏,故此在表面上根本没有露出马脚。
阎行仍旧恭敬的说道:“大王整合天下羌人部落,乃盖世英雄也,又岂能蜗居在偏僻的陇西四郡?”
“如今大王麾下儿郎全都养精蓄锐,骁勇异常,大王何不趁着中原内乱之际,领兵攻下整个凉州,以为帝王基业?”
宋建闻言心中一动,这才郑重的看着阎行,而后忽然摇头说道:“骠骑将军有此雄心壮志,孤心甚慰。”
“然而,如今陈文昭在凉州驻兵极多,又迁徙了许多百姓过来。若想攻破凉州,谈何容易?”
阎行当即奋然说道:“大王此言差矣,正是因为陈文昭迁徙了许多百姓,又在凉州驻扎重兵,我等才要现在起兵攻打凉州。”
宋建眼神微眯,饶有兴致的问道:“哦?骠骑将军说说,到底为何?”
阎行侃侃而谈:“陈文昭虽然往凉州新迁徙了许多百姓,却跟脚未立,此时出兵攻伐定可掠夺许多人口。”
“而且那数万关中兵,大多都是新兵,并未经历多少训练,更没有过上阵杀敌的经验。如此军队,纵有十万又何妨?”
“相反,大王若是今日迟疑不肯发兵,待那些被迁徙的百姓们在凉州扎稳跟脚,数万关中兵被训练成为虎狼之师,再想夺取凉州,何其难也!”
“想那陈文昭野心勃勃,纵然大王蜗居在陇西四郡,他日陈文昭得势之时,又岂会放过大王?”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大王若是亲率大军出征,倾力一战攻入凉州,杀掉凉州刺史,将凉州百姓尽皆掠夺回来充当奴隶,岂不美哉?”
宋建细细咀嚼了阎行的话,当即觉得十分有理,说道:“骠骑将军之言,使孤茅塞顿开。”
“孤这就让人召来大将军,与他一同商议起兵攻打凉州之事。”
阎行却是急忙说道:“大王万万不可召来大将军啊。”
宋建眼神微微一眯,若有所指的问道:“为何?”
阎行说道:“若大王召来大将军,他必定会反对出兵凉州。”
“其一,大将军与我素有旧怨,他见我一心为公替大王谋划,势必心中嫉恨,会出言反对。”
“其二,大将军虽然降了大王,终究是迫于无奈,到底是否真心臣服大王,尚未可知。”
“其三,其父马腾已经降了陈文昭,若是他起兵攻打凉州,马腾又岂会有活命之理?故此,大王若是寻大将军前来议事,彼定会极力反对。”
听完了阎行的话,宋建脸色不由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