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其拖下去重打二十军棍!”
此言一落,众人皆惊。
莫说郝昭亲兵,就连附近百姓都大吃一惊。
副将更是惊怒交加,指着郝昭喝道:“你居然如此刚愎自用,排除异己,简直是丧心病狂!”
郝昭虎目一瞪,喝道:“辱骂上官罪加一等,再加十军棍!”
亲兵们此时都傻了眼,回过神以后全都苦苦劝谏,然而郝昭执意不听,居然真让人打了那员副将三十军棍。
三十军棍下来,副将被打得皮开肉绽,对于郝昭更是破口大骂。
然而郝昭对于此事,却丝毫不以为意。
副将被打成重伤,根本不能再站起身来,他手中兵权自然都被郝昭夺去。
当天下午,整个城中守军都被调动了起来,捉拿了许多涌进箕关的百姓。
就在城内百姓惶惶不安之时,郝昭却是将这些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百姓,全都拖上了城墙,活生生吊死在城墙上面。
郝昭这种行径,更加使得百姓们对他心怀恐惧,有些人更是在暗地里骂他刽子手。
城墙上面,秋风吹起了郝昭战袍,他下巴上面的胡须,亦是被吹得乱糟糟。
一个亲兵忍不住说道:“那些被杀之人既然是曹军奸细,将军为何不出面澄清一下呢?”
原来,郝昭在接纳河内郡百姓的时候,慢慢感觉有些不对,那些进城的百姓中,先后混进来了一些曹军奸细。
郝昭为此做出的应对,就是在打开城门的时候,只允许女人孩子进城。
可是每当此时,总有衣衫褴褛的男人要强冲进来。
这些人虽然都被当场格杀,可是郝昭的名声也随之而臭。
不少人都觉得郝昭太过冷血无情,肆意乱杀百姓,很多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
事实上,那些被格杀的百姓之中,有许多也的确是曹军奸细,可是其中也有河内郡民众。
也就在那时,副将对于郝昭已经心存不满。
郝昭屡次与副将分说,可是他仍旧固执己见,认为郝昭太过嗜杀。
别看郝昭下令诛杀百姓十分轻松,可是他遭受的压力亦是十分巨大。
及至后来,他索性直接将城门堵死,使得所有百姓不得进城。
这件事情,也就成为了他与副将之间的导火索,也正是因为与副将不合,郝昭才会毫不犹豫夺了他的兵权。
郝昭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头,自嘲的说道:“说他们是曹军奸细,又有什么证据?”
“不可否认,那些被抓之人也有真正的百姓,可是面对箕关之生死存亡,我也顾不上许多了。”
郝昭之所以一反平常的温文尔雅,坐下初次激烈的事情,正是因为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可以说,整个关中之生死存亡,几乎都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假如不能守住箕关,曹军就会长驱直入杀向蒲坂。
无论是将百姓们拒之门外,还是一不做二不休夺了副将兵权,郝昭都是为了维持城内安定、统一。
无声眺望着天际,郝昭自言自语道:“应该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