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者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当然啊!我们要拿第一等的!”
林漾汗湿的额发贴在鬓边,乌黑发亮的大眼睛亮灿灿的,他病好之后整个人就跟自带光效似的,走到哪儿亮到哪儿,看着他仿佛都不自觉地拥有了力量。
赖冠林下意识地跟着他一起笑了:“一定可以的。”
林漾故意逗他:“那你呢?你们组就不想了吗?”
赖赖同学小小声叹气:“不知道,我感觉自己这期过后就要淘汰了。每次练习,我都一种‘我在拖大家后腿’的感觉,可每个人都很照顾我的情绪,生怕我泄气。”
林漾已经对这个流程相当熟悉了,几乎是每隔一段时间,他都得在赖冠林这儿当一会儿知心哥哥,算算时间,差不多又得开始了。
“我和鸡仔都是这种感觉,虽然内心极其迫切地想要成长起来,但是我们进步的速度真的跟不上整个环境推着我们朝前的速度……”
赖冠林垂着脑袋看了一眼林漾的侧颜,他也想做到像哥哥这样的游刃有余。
“有时候,我也在想,像我这样的花瓶选手,不应该留在上位圈耽误整个出道组的。明明有的练习生比我更努力、更优秀。”
林漾瞪着眼睛定定地看着赖冠林好几秒:“赖赖,我觉得‘甜甜’这个名更适合你的,你该叫‘赖甜甜’。什么花瓶?不许乱说!你是毫无基础进来、付出了更多的努力才到达这个程度的,谁都不能否定这份的付出!”
赖冠林眼圈红红的:“我每次听到‘没关系的’这样的话,我心里想的并不是没关系,而是我又一次没能跟上其他队友的步伐。”
实力是一道死关,它紧紧地卡着练习生的命脉。
但就现在来看,或许心态也可能受到实力的控制吧……
林漾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小朋友,你已经比太多人做得好了。无论如何,先从肯定自己做起。你都不相信自己能够做好,谁来相信你?”
“学会一首新歌,适应一个新的舞台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难。现在这个强度,都觉得无法接受的话,如果将来有朝一日出道了,发一张专辑里面可能有三四首歌有舞台,要登台唱跳、要完成繁复密集的拍摄工作,你该怎么办?”
“别哭了,乖啊。”
赖冠林垂着眼睛忍了几秒钟,把眼泪憋回去了,“我没有想哭,只是有的时候,情绪不太受我控制。”
林漾也不戳破他:“我知道的啦,前两天病得难受的时候,我也想哭来着。”
这是假话,但是用来安慰赖赖同学是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