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协议书放回保险柜里后,拿着外套下到十一层。
他用指纹顺利打开门,看见玄关处放置整齐的一双男士拖鞋,他心潮起伏。
“朱秘书也真是的,把行李送过来就好了,跟她多什么话,让人这么晚了还留灯。”
他路过亮着灯却无人的客厅,在通往卧室的走廊上故意走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次卧门没关紧,泄露出暖黄色的光。他站在门外,不知是进是退。
“咳咳..”没听到?
“咳咳咳…”这么早睡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呕……”周益黎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
等他缓过来,面前站着一人。
这女人的腿咋还有腿毛?
他定睛一看,这裤衩,好眼熟。
“你要死了?”郝时荷问他。
“………”
“有遗言?”
“………”周益黎决定等会必须得问问朱迎:鞋到底是谁准备的,灯到底是谁留的。
郝时荷见他脸越来越黑,叹了口气,从房间里拿了杯水递给他。
周益黎接过玻璃杯,打算撤回刚才的问题。
却听对方说:“都怪我太善良了,才没当成寡妇。”
“……………………”
周益黎回到主卧,盯着他手中的水杯发呆,突然眼前一亮。
“呵,嘴硬心软的女人,还把自己用过的杯子给我,看在你这么多年都忘不了我的份上,勉为其难不嫌弃你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