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言也懒得解释。
许攸轻揉着脸,问:“他跟那谁分手了?”
溪言摇头,“不清楚,听说回国有两年了。”
“他有什么变化没有?头秃了么?”许攸懒懒道:“听说医学生的日子不好过,那谁是不是因为他秃了才跟他分的手?”
“很可恶的是,他更帅了,”溪言幽幽叹口气,“以前严肃高冷不可一世,现在变得……”
“怎么样?”
“优雅,绅士。”
许攸有些兴奋地看着她,“然后呢?你俩有没有重新擦出爱情的花火?”
溪言冲她笑盈盈道:“他根本不记得我这个炮灰女友了呢,而且人家由始至终对我毫无兴趣,所以以后可能再也没有交集了呢。”
“呃……那你打算怎么办?”许攸问。
“祝他幸福。”溪言跑到冰箱前,把许攸的枸杞茶拿出来喝。
当初交往不到三个月,他身边又人来人往来去匆匆,会记得才怪。
而对于她而言,那是她的初恋,是她唯一的一段恋情,也是她唯一一个,男人。
——
晚上溪言回到家都11点了,她以为家里人都该睡了,没想到一开门就见到朱木兰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那意思是特意等她回家。
朱木兰见她回来果然放下遥控器,过来问:“怎么样了?对方人还行么?对你有意思么?”问完又见她一身原来的衣服,“让你买件新的你怎么还是这身?”
溪言一早有准备,从许攸那把红裙子给带了回来,说:“这儿呢,买了裙子。”
朱木兰又问:“那你跟人见面见得怎么样啊?”
溪言假装一脸疲惫,说:“妈,我累了,明天再说这个好么?”一边还往房间里走。
朱木兰心急,但也没再追问。
只是到第二天吃早餐,她又问起来。
溪言含含糊糊,只说人挺好的,但问题是,“人家看不上我,我说了这等条件的人怎么会看得上我?人家家里开医院,自己又是博士又是医生,眼界宽眼光高。”
朱木兰听完有些郁闷,说:“那你主动一点,多跟人联系联系,感情是培养出来的。”
这话李马峰听完就不大高兴,把碗筷一搁,说:“怎么着我闺女是没人要还是怎么的?这么上赶着没必要!”
“你懂什么?”朱木兰停下筷子,“这年头年轻人谈恋爱就得主动一点,一来二往的熟悉了就日久生情了。”
“我是不懂,但溪言都说了人没兴趣,看不上咱们,你还这么热脸贴冷屁股的,这不是让人看笑话么?”
“谁看你笑话了?你就是死要面子!”
“这叫要脸!”
“反了你了!当年要不是我脸皮厚不要面子,你还能追得到我?”
“谁追的谁?说清楚了!”
“谁脸皮薄谁追的谁!”
两天后。
朱木兰又来问:“溪言,给人发信息没有?”
溪言躺在床上,脸从课本上冒出来,“发了,没理,估计真没兴趣。”
朱木兰进屋坐在床边,“溪言,不是妈对你逼得紧,你这性格从小到大一个样,推一下挪一寸,没有鞭策干脆裹足不前,妈是怕你错失良机。”
溪言点点头,“妈,我知道。”
小时候要不是有妈妈时时刻刻盯紧她学习,她的成绩估计也是要故步自封。
朱木兰笑着问:“那你对人家有兴趣没有?”
溪言怕说没兴趣少不得又得听唠叨,只好说:“有,但问题是人家确实……”
朱木兰不说话了,不知道暗自琢磨些什么,最后只说让她放心,让她早点睡就出去了。
溪言以为这件事就这么了结了,没想到两天后,她收到顾文澜的信息……
——星期五晚上8点半,老地方老位置。
她收到信息后,下午上课的时候没办法集中精神,她心里搁不住事,在脸上显得明明白白。
底下有个男同学问:“老师,您家老李同志又喝大了?”
溪言回过神,清清嗓子说:“上课说什么胡话?把启蒙运动的历史意义抄20遍,明天交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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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适逢
溪言对那条信息琢磨良久。
那晚他兴致缺缺却又不得不出于礼貌而应付她的态度实在很明显,她又不傻。这会儿还一条信息追过来,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