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初:“?”
这叫什么话?
看着他大摇大摆地自己往被窝里钻,季言初有点无语道:“谢谢盛情,但两个人我嫌挤,你回去吧。”
顾远一脸‘你就跟我装’的表情:“我都听到你上厕所,这大晚上的还在折腾,是不是因为第一天来有点不习惯?没关系,以后慢慢就好,我来陪你说说话,咱聊聊天,很容易就睡着。”
季言初还想说什么,他不容拒绝地摆手:“行行杵儿,快上来吧,大晚上怪冷的。”
说完给自己盖上被子,双手叠胸,安详躺好。
“……”
虽有点吃不消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但顾远这么个粗神经的人,也难得粗中有细一回,看来确实是怕他初来乍到不自在,在刻意照顾他的心情吧。
这么一想,季言初还有点小感动,想说算,今晚就凑合挤一挤拉倒。
刚要往床边挪,正在这时,门外再次响起刚才同样频率的敲门。
门把还握在手里,季言初这次就没想么多,条件反射下就转动门把,拉开门……
毛茸茸的小兔子突就跳到他前。
“叮 ̄您的小贤妻上线,如果感到惊喜你就抱抱她吧 ̄”
季言初:“……”
床上的挺尸:“……”
顾挽几乎从没这样卖萌撒娇过,也有点不擅长,今晚实在是太高兴,这要放在平时,她绝对是做不出来的。
突可爱,她来就有点怕尬,结果季言初还愣在里没反应,一度有些冷场,她难为情地取下头上拖着两只兔耳朵的帽子,略委屈的问:“季言初,你怎么不抱我啊?”
季言初还没来得及解释,身后的挺尸悠悠睁开睛:“大概,是因为他远哥还在后躺着呢吧。”
顾挽:“!”
“谁在说话?”
顾挽扬问,惊得瞳孔里一切乖萌可爱瞬坍塌。
直到看到顾远从后的被窝里缓缓爬出来,顾挽内心的可云彻底疯。
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死人怎么在这儿??
难得一见顾挽尴尬到低头找地缝的样子,顾远全看好戏,闲适懒散地靠在床头,要笑不笑地盯着她。
“小贤妻?”
他嗤之以鼻:“现在吹牛可真是不要成,一个泡都煮不好的人,也敢这么大言不惭,简直比我言哥自夸纯情还不要脸。”
“……”
顾挽就尴尬得无地自容,结果他还这么激,于是即炸毛:“你好意思说我,一个大男人,大半夜跑人房来干嘛?”
“还躺我男朋友床上,怎么,也想学人家穿一穿品如的衣服?”
顾远:“……”
她气急,有点敌我不分的开始盲狙,怼完顾远,一转头,又来骂季言初:“你怎么回事啊,怎么房有第三个人也不告诉我?”
“他什么时候来的,来干嘛,你为什么要给他开门?”
“……”
季言初一脸无辜地眨眨,实交代:“不是我让他来的,是他自己硬挤进来的。而且我都不知道是他,我以为是你呢,我要知道是他铁定不会开门。”
顾远:“?”
顾远觉得自己一片好心简直喂狗:“听听,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季言初才不管自己说的人话鬼话,一心只想着怎么哄好他家女朋友。
不仅很上道地挪过来抱她,还毫无节操地加入她的战队,靶心一扫,突对准顾远,同仇敌忾地狙击。
“你还躺儿干嘛?是你该躺的地儿嘛你就瞎躺?”
“鸠占鹊巢懂不懂?没看到我挽姐都生气?”
他赶鸭子似的朝顾远挥手:“赶紧滚赶紧滚,给我挽姐腾地儿。”
顾远:“……”
“季言初,你行,你可真行!”
顾远叹为观止地竖大拇指,一边气呼呼夹着枕头下床,一边心有不甘地骂骂咧咧。
“果真是人家不值得啊。”他痛心疾首地摇头。
走到门,到底还是觉得憋屈,又回头,悔不初地控诉:“季言初,你给我记住,以后我要再同情你这个畜生,我他妈就是狗!”
季言初看向他,神情定一秒。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