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道:“此笛由青玉冰魄炼制,当兵器使坚韧非常,还可以通过笛声操控别人的情绪,只要是修为低于你的人,你想让他大哭大笑都易如反掌。试想一个哭笑不能自已的人,还怎么动武呢?”
陆为霜道:“这笛子真有如此神奇?”
男子并不回答她,只将玉笛吹奏起来。陆为霜笑倒在地,一点力气都使不出,看着他的眼神却越来越震惊。
只要是修为低于你的人,所以这个人……
笛声停止,笑声还在继续。男子袖手而立,人畜无害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陆为霜止住笑,站起身颤颤巍巍地指着他道:“你……你是韩……韩雨桑?”
他笑容浅淡,微微点头道:“在下正是韩雨桑。”
“你……你不瞎?”
“我确实不能视物。”
“可是你刚刚在看书,你还点灯!”
“书也有盲人可以看的书,我点灯是为了让别人看见我。”
陆为霜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一个盲人走路毫无障碍,知道她拿了什么东西,与正常人几乎没有区别。
“你既然是韩雨桑,为何还被我挟持?”
“姑娘能潜入细雨楼,身手修为已是不俗,我想知道你的目的。”
好罢,面对一个化神高手,陆为霜只能低头道:“我可以走吗?”
韩雨桑道:“当然可以,这只悲欢笛你也可以带走。”
陆为霜诧异道:“你真的要给我?”
韩雨桑道:“我觉得它很适合姑娘。”
一日之间,南歌门,正心门两大门派寿礼被劫,对方单枪匹马,仅凭一只能让人大哭大笑的笛子便制服了两大门派的元婴掌门和若干弟子,这件事当晚便传遍了修仙界。
对方是什么身份,那只古怪的笛子又是何来历,一时成了修仙界两大热门话题,将之前凌烟山庄《洞天别卷》失窃一事都压了下去。
然而比起被劫的王观和张显,更没脸的是苏映月。他老人家过了几百个风光寿诞,寿礼被劫还是头一遭。苏映月本就性情刚硬,这一晚如鲠在喉,越想越气,次日一早便吩咐众弟子加强防备,若那劫匪今日还敢出手,务必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