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温暖就被猛如虎的赵玟轩按在了门上。
他狠狠吻住她的唇,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带着霸道的攻势,灵活的舌头很快在她不自觉的呢喃后占据领地,瞬间将她的话语尽数吞没,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不给。
四肢如被触电般慢慢无力,她紧闭着眼,任由他在自己口中攫取最后一丝气息。
唇齿间溢满酒香,两人都喝了点酒,这时候不知道是人自醉还是酒劲儿上头,都有些面红耳赤,一触即发的身体跟着了火似的。
按照当前形式发展下去,今晚很可能直接由一垒过渡到三垒,温暖联想到这个可能性,一个激灵彻底酒意全消,可一睁开眼,赵玟轩闭着的眼,看不见往日的深邃不明,是那么无害到令她不忍推拒。
她知道“无害”二字来形容一个即将兽性大发的男人很违和,可是不知为什么,潜意识就蹦出这个字眼,尤其在他的吻慢慢变得轻柔下来时,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至宝,真像含嘴里都能化掉。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闭着眼时那纤长的睫毛俘虏了,温暖很听话地自动放弃挣扎,被松开来的双手渐渐搂上他的脖子。
他一只手握住她的腰,稳妥地固定住她慢慢软化的身体,慢慢将吻落在她的颈间,吻得很深很用力,像要将印烙进她心里,她感觉整个人像踩在云端,双脚软绵绵的,没有支撑点,整个身体全凭赵玟轩的双臂支撑着。
碾转之际,他回到她的唇上,突然一发狠噬咬了一下她的舌头。
她吃痛了一下,理智迅速回升:“呃……”想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按在胸前无法动弹。
“小暖,忘了他。”他埋首在她的唇畔,声音闷哑,语气听上去带着几分恳切。
☆、废材
在这种神智高度涣散又高度集中的状态,温暖只觉得整个感官都清晰起来。
这个要求她很难给出准确答复,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忘记宋名扬,甚至不确定到底能不能忘记他,她无法向赵玟轩保证什么。
只是还没等她回过神,赵玟轩的身体又栖了过来,灵活的舌头探入她的齿贝,轻柔地吸吮搅弄着,另一只手已经滑进她的衣服里,指尖微凉的触碰令她呼吸一滞。
他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唇畔、脸庞、耳垂……
微微吐息,似情人的无声呢喃。
夜色寂寥,一切都是暧昧异动的因素。
身体逐渐升温,理智再次沦陷,温暖的浴火即刻被挑起,先前脑子里的天人交战随即就被抛到了天涯海角。
她对赵玟轩的身体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渴求,此时被深深撩拔得不能自己,这时候让意乱情迷的她冲破理智喊停,简直比登天都难。
两人很快转战到了赵玟轩的卧室。
不知道是出于本能还是用情太深,温暖不知不觉竟已经用双腿夹住他的蜂腰,他将牢牢抵在门上,忽略此时正在进行的人体艺术行为不说,这姿势可以说相当没有美感。
可男女动情至深时,任何细节都是可以被忽略的。
碾转来到床上,直到衣服被褪去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小内内时,温暖才终于从迷情中找回一丝理智,她觉得这时候有必要说点什么破坏一下氛围,不能再让事态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发展下去。
“雅蠛蝶,雅蠛蝶~~かぎかっ……かぎ……”
如果这些还不足以令气氛变味儿,只能说明禽兽这时候真的已经化身为失去理性的禽兽,因为赵玟轩平时的笑点很低,她说的段子,他基本都会很捧场地笑开眉眼。
只是这次毫无成效,他扯了扯嘴角,就直接用堵住她的话。
温暖挣扎了起来,混乱中,她不知道哪来的灵感,突然大喊道:“干巴爹,我第一次啊!”
额……说漏嘴了。
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虽然当今社会,大龄处女的稀缺度和国宝相差无几,但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发展前景。
因为女人但凡到了奔三的年纪,却还保留着贞操,只能说明她不是做女人太失败,就是心理太变态,要么生理时常开小差,反正绝对是有问题的。
所以这时候,让赵玟轩知道这件事,其实对两人以后的发展不是很有利,她一定会在他心里留下怪异物种的阴影。
果不其然,下一秒,赵玟轩像被触电了一般,本欲解她bra的手生生定格住了,两秒后,他撑起身体看着她,眼里有她看不懂的眸光。
随即,一个翻身撤离了身体。
他背对着她坐在床边,用低哑的声音说了句:“抱歉,是我欠考虑了。”
这一刻,温暖觉得有些尴尬。
她为自己一时的脑抽筋感到羞愧,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然后卷了自己的衣服,就灰溜溜地出了房间。
她靠着房间的门,自怨自艾地低头瞟了一眼自己的胸部,少说也有c吧,再不济穿着bra也是可以挤出那么一条算不上十分深邃的沟壑。
应该不是她的魅力值不够。
看来,“大龄处女”的杀伤力真的很大啊……
第二天,公司里出现了一种很诡异的现象。
但凡跟温暖近接触过的同事,看她的眼神分别默契地带上一种晦涩不明的异样。
温暖实在被盯得头皮发麻,于是问方芳芳:“你帮我看看,我今天的眉毛是不是画歪了?”
方芳芳却直直地盯着她的脖子,眼睛瞪成了鹌鹑蛋,然后带上和其他同事如出一辙的晦涩目光,暧昧地笑道:“暖儿,昨晚性福吗?”顺便对她抛了一记令她恶寒的媚眼。
一提到昨晚,她就窘了。
没想到昨晚床单没滚成,今早起来还自带一副遭蹂.躏的光环。
方芳芳贼兮兮地亮出一面小镜子,摆到她面前。
她一看,眼睛立刻也瞪成了鹌鹑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