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屯，还有个别屯民在，你们也可调查。也可了解鬼精爸和时鱼的实际情况。

那里的时鱼今天搬家，搬到唐宋乡租的旧房子里，就在乡政府附近。这说明：她上面还有人，还要装穷可怜样，很有可能等儿子鬼精毕业再去上海。”

倪天歌只是点头，打开手机录音。他俩去秦汉派出所时，铁栅栏门口聚了许多人，这些村民吃了兰州牛肉面后，真的赶来了，在大门口叫：“赔偿我们肉体、精神损失费！”

夏禹红豆和倪天歌来后，对大权说：“叫他们对门岗说释放云千秋！”于是这乱糟糟的声音里，增加重音量的分贝：“请释放云千秋。”门岗是两个退休的老公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在门口在门口吵嚷，已经向所长、书记请示，所长说：

“就说我不在，刁民难缠，不要开门。”无论付续所长如何自以为了不起，本地谁都怕他，他还是不敢得罪所有村民，这些人太团结，说来都来，而村长贼的要死，并不带头，在里面闷声不响。所长欠理，主要确实民警动手了，这是上不了桌面的。

付续所长只好去请书记朱继正出面。平时，他俩谁也不求谁。朱继正外调刚回来，他50多岁，为人比较正派，廉洁奉公，他已经听说了葡萄园发生的事，村民都聚集在门口。他在看电脑上储存的刑事案件。付续所长进来，问了些他外出的事，入正题：“葡萄园的老乡，追到派出所来了，你是做思想工作的，去劝劝他们回去，可以吗？”

朱书记说；“可以，你给我说，我们那方面欠理，没有做好？”付续所长就说起动手的事，人没有打坏，实际上是老乡先动手，民警忍无可忍再动手。

朱书记说：“哎，这就不好办，再怎么的，我们不能动手。”此时，门岗老曾又打来电话：“又来一伙，开汽车来的，带头的小伙子非常生气，说抓他去，他父亲气死了，要你出来，汽车要冲进大门！”看来，付续所长躲是不行的，躲了和尚，躲不了庙。

汽车是孔林海的弟弟孔林山叫的，是他们单位的，医生确诊孔怀祖已经死亡，弟兄两个哭着决定上派出所叫赔偿“父亲”，孔林山跑回去叫了一辆东风卡车，叫了那边组里哥们兄弟，又开到矿山机械叫哥哥、电焊的工友们上车，直接开到派出所，要撞门进到里边。

书记和所长同时出来，书记叫老曾把门打开，让卡车进去。书记刚才不在场，这些人看他和颜悦色，有的认识他，就一涌而进。书记叫所有人到会议室，派两个代表到办公室说话，大家选派杜大权、孔林海、夏禹红豆去说话，夏禹红豆又推荐倪天歌同去。

四个人，分开谈，书记和杜大权、孔林海谈，夏禹红豆、倪天歌和付续所长谈。当然，书记最不好办，毕竟，孔林海的父亲已经死了，孔林海气急了，没有时间扯**蛋，他说：“我父亲是被你们气死的，要求你们赔偿100万！”

书记给他俩倒茶，笑道：“你消消气，等你父亲发丧完了再说!”他給一次性透明塑料杯倒了茶，叫他坐在对面德式转椅上，孔林海看都不看，他俩都站着，孔林海说；“那不行，我们丧葬没有钱！”书记说；“我们派出所也没有钱！我们哪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