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菡也是照过镜子的,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除了跟容瑾打过几架,做过几桩人命买卖,自不量力的谋害过他的性命外,没干过其它可取之处的事。
话本子上明明有写,一个公子哥爱上一个姑娘,那姑娘必定是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性格也必然是温婉聪慧,百里挑一的。
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温婉聪慧,百里挑一,她可是一样也不沾。
若说容瑾看中她,她自己也不敢相信!
实在是——身无长处。
难道是看中她会害人、会杀人、会剖人腹部缝补内脏?
断掉这种荒唐的念头,郑青菡言归正题道:“听说许镐本是夏宁候府的人,府里权威相争,被打入旁支另册,爵位的俸禄连府里生计都支撑不起来,因他极有志气的人,想靠自己努力谋取功名,因为有爵位不能参加科举,便向朝廷请求革除爵位,作为白丁考上科举。”
“真是想不到,许镐这般志向,竟然会委身候爷的麾下。”
容瑾脸色暗了暗,侧头道:“夫人这话的意思,好像有点小瞧我。”
“绝对没有。”郑青菡想了想,声音不稳地道:“我只是高看了许镐。”
容瑾一哽,脸色又暗沉几分,很不高兴地道:“我是怕蒋慎在刑部没事干,没完没了的查贾庆的案子,才把他弄到金吾卫去的。”
“金吾卫的行当,收入高,压力小,特别适合他。”
“金吾卫的四品官职,多少人眼巴巴想求也求不到。”
“有份好工作,找媳妇也容易!”
“不然在刑部干个芝麻大的官,让人家姑娘嫁给他喝西北风吗?”
考虑的很是周到!
连蒋慎的亲爹都没替他想过的事,容瑾一并替蒋慎想好,都考虑到娶媳妇这么遥远的事。
容瑾是打算恶霸从良,改行当慈善家吗?
总感觉,有点奇怪。
郑青菡太阳穴突突发疼,抬头问道:“前水部侍郎曹孟被人劫杀,莫非也是你干的?”
“当然不是。”容瑾漫不经心地摇头道:“一个提不上台面的货色何需本候亲自动手,吩咐下去,自有人办妥。”
弄死一个人,对容瑾来说,就跟拨颗大白菜一样简单。
“当初,为让许镐接替水部侍郎的官职才要致曹孟于死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