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得很!都下地狱去吧!哈哈——”李康像魔鬼似的,手里刷的飞出一物,直射向安宁。戎渊岂能让他伤害安宁。反手给李康致命一击,紧接着飞速的拦截,啪的一声,物件落地,却炸开了花——戎渊只觉得身子受到了极力的吸引——“宁儿!”他大惊。却没有抓住一片衣角——
“戎渊——”安宁已经进入了旋涡之中。戎渊想也未想,跟着入了旋涡——
安宁是疼醒的。她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哭——然后是错乱的脚步声——
她不会是死了吧?也不知魂归了哪里?两个弟弟平安到家了没有?母亲知道她不在了,一定会难过的——戎渊应该会替她安慰父母吧?他应该也会伤心——
她胡思乱想着,觉得意识不清不楚,又睡了过去——
“宁儿,你为何还不醒?医生说——”
“医生都说了多少次了,哪一次是真的?看来不能抱有希望了。”
“好吵——”安宁觉得自己幻听了,怎么听见现代的父母二人说话了?
“宁儿!你醒了?!谢天谢地!医生!医生!”
“你吵嚷什么!医生!快看看我女儿!”
安宁确定不是幻听了。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两张焦急的面孔。确实是前世的爸妈。
他们怎么会在医院?因为她住院吗?她明明是死了的。才会穿越到那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满肚子疑问。却没法问出口。
“我这是怎么了?”她只能这么问。
“宁儿啊,你出了车祸,整整昏迷了一年啊!你说你这孩子,救什么人啊!?把自己搞成了这样!”安母责怪着女儿。心里却是看见女儿醒过来而高兴。
安宁诧异,一向懦弱的母亲,如何说话这般的利落了?
再看看她父亲,好像也有地方不一样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昏迷了一年,这么说,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体一直躺在医院了?对了,风昔来进入通道,她也被妖风给刮进去了——她又回到了现代这个世界!
“你别唠叨个没完,孩子刚醒。你让她好好歇歇。”安父斥责安母,在一旁坐下来。
“可还有什么难受的地方?昨日医生给你针灸,说是这几天会有起色,还真就管用了。”
安宁摇了摇头。只觉的一时间无法适应这个身体。可能是躺久了的缘故。她需要时间。对于这一世的父母,她心情复杂,见面知道他们都好就可以了。毕竟他们从来都没有管过她——想起了从前的那些事情,如今也没有那么的难受了。
第457章 改变
病房里的早晨难得清静一会儿。寻房的护士医生刚走,护工出去买早餐。只安宁一个人斜靠在病床上。
她已经逐渐适应了身体,能够下地活动。她打算出院的,医生却让她在观察几日。她实在厌倦了躺在医院的日子。安母和安父在她清醒之后,开始频繁的来看她。却总是争吵不休,后来渐渐的出现少了,但仍会出现。安宁无法给予任何一方的认可。只想赶快出院,然后回到自己的地方。至于那个家——那早已不是她的家!
护工买来早餐,安宁吃了一些。
“你待在病房,我出去一下。”安宁穿了鞋,披了件外套。
“你不能出去,夫人吩咐——”护工着急了,起身拦着安宁。
“你尽管去揭发好了,让开!”安宁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护工。护工一愣,好冷的眼神,怪吓人的。只好讪讪的让开了。
安宁出了病房,直接去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这个时间段,应该有人在。
她已经能够正常的走路,虽然走的不快,但是却实实在在的脚踏实地的感觉了。比之前的虚浮,恢复的非常快。
安宁很快找到了主治医师,说明了来意。
“你确定要出院?”
“是的。”安宁坚持。
主治医师点头。“这样吧,我联系一下你的父母。然后再做决定。”
“不必了。我已经成年,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清楚。没有必要再麻烦父母——”安宁下定了决心。所以格外的用心来游说主治医师。
主治医师没办法,只得同意。手续办的也相当快。直到护工傻眼的看着安宁离开视线,才慌忙的拿起电话。
“夫人!小姐跑了!”她声音急切。却已经跟不上安宁离开的脚步。
“什么?!还不快追!你是干什么吃的!若是人找不回来别想要钱!”电话那端安母同样急切的喊着。
护工连连称是。撒腿就往外边跑。太阳锃亮,刺眼难开,哪里还有安宁的身影。她颓然了坐在了路边的花坛边上,等着安母的炮火——
安宁不知道的是,在她出院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安家老宅乱成了一锅粥。
顶着太阳,安宁并没有着急去哪里,想要甩开那个护工太容易了。她悠哉悠哉的在大街上逛了一会儿。然后才找出零钱,坐上地铁,回了自己的住处。
她随身的包就放在病房的柜子里,并没有人动过。倒是方便了她,不然还要费点时间。
她自己的家坐落在清泉区。古香古色的味道,是当初师傅留下的。安宁很喜欢这里,在她有能力照顾自己之后,就很少回老宅了。
院子里的花草已经杂乱,有了荒芜的感觉。屋子里一切未变,仿佛一直等待这主人。安宁打了水,简单的梳洗。开始清理庭院,收拾房间——直到日落西山,这个家才恢复了原貌。她坐在躺椅上,斜阳照进屋子,悠闲而安逸——
她试着联系了一下圆滚滚,却没有回应。进了空间也没有找到它的影子,不知穿越回来对它有没有影响。
安母应该在找她吧,他们不知道她的住处。只以为她在外面租了房子。在安家人的眼里,租房能好到哪里去,都没放在心上。
令安宁奇怪的是,她的母亲如今长了脾气,父亲也已改从前的木讷,从她记事儿的时候起,他们是安家可有可无的人。父亲尽管木讷,仍然不是安分守己的人,偶尔吃了花酒什么的,母亲却不敢管。总是泪眼婆娑,奶奶嫌弃她跟哭丧似的,烦得不得了。生下她之后,也没有改变什么。她一个赔钱货只能为家族联姻,才有些价值。
二叔家里有男孩,比她小上两岁。她在现代的身体已经是二十二岁,大学刚刚毕业,工作也刚刚开始。不知道她躺着的一年多时间,工作还在不在——
醒来之后,除了父母,并没有其他人看过她。大概都不记得她这个人了吧。
她起身拿过随身的那个包。除了一些证件可银行卡之外,一只手机静静的躺在隔层里。她几乎忘了这个现代的联络工具了,屏幕漆黑,找来充电器,充上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