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戒指。
我戴在那具女尸上,表明我身份的物品。
“很常见,我从小就被人叫小月饼。”他点头,转着手指上的戒指,一圈又一圈。
我开始紧张了,那个一直叫他小月饼的人,就是曾经的喻书文,就是我。
喝了一口咖啡压下心中的情绪,笑着回:“这不就是了,有什么奇怪的。”
管越彬看了我一会儿,“璇姐,有一件我一直想问没问的事,家里那副郁金香的画是你画的吗?”
我心跳加速,却要迅速回答他:“是啊!还不错吧?”
“我曾经见过一幅一模一样的,神奇吧?”他问我的时候,眉毛上挑,嘴角带起酒窝。
“哦?这也不奇怪,我是照着网络上的图临摹的。”我面不改色,见招拆招。
“因为姓郁的缘故?”
“因为姓郁的缘故。”
管越彬不说话,看着我笑,身体往后一靠,垂下头越笑越大声,笑得我心里发毛。
就在我想说话的时候,他说话了。
“你知道吗?我爸曾经给我找了个媳妇儿,在我八岁的时候,有一个说法是什么来着?哦对,童养媳。后来,她竟然不见了,大概是跑了吧。”他自顾自地说话,阴测测的,我忍不住往后退。
纵然阳光明媚,但此刻的管越彬却说不出的阴寒。
他这四年,是经历了什么。
“你说她为什么跑了呢?”我对上一双满含委屈的眼睛。
我捏住自己的双手,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故作思索,“可能她找到了更想去的地方吧。”
“是吗?我身边不是她最想待的地方吗?”他双眼通红起来,我惊讶于他变脸的速度,一时忘了躲避他的双手,放在桌上的手被紧紧握住。
“璇姐,对不起。”他给我道歉。
“因为什么?”我找回自己的步调,回到居高临下的位置。
他嗤地一笑,“璇姐,你太有趣了,我还是想要追你。”
我心一凛,抽回自己的手,他的双手带着汗水,湿湿滑滑的。
“我不当替身。”我双手抱胸。
“不是替身。”管越彬摇头,“没有把你当替身。”
“我比你大八岁。”我把事实摆出来。
“年龄不是问题。”他反驳。
管越彬的执着我领教过,他今天把自己的真实性格在我面前摆出来了,说明他认真了。今天才是真正的他,之前的一切都是在装,其实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哦,不是狼,是一头老虎。
一头98年的老虎,正是凶猛、贪婪成性的年纪。
我意识到,在他眼中,我成为了那势在必得的猎物。
我惊觉,刚刚那抹精光,是发现猎物进入捕猎区的得意。
仓皇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