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2 / 2)

巅峰外卖 打僵尸 4115 字 6天前

大家笑闹着,麦丹就在舞台上双眼亮晶晶地表示,今天他要亲自给各个区域的运输、快递、外卖小哥的第一名颁发奖金以示鼓励,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叫出了他亲哥的大名。

“让我们用掌声热烈欢迎本月东一区的综合接单、收入第一名麦凡!啊哈哈哈,这可真是缘分啊,这位凡哥竟然也性麦!”

麦凡在下面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在舞台上面活蹦乱跳,心想如果这个时候大家都知道我是你哥的话,肯定会有一半人觉得世界真黑暗吧?说好的完全没有什么以权谋私不公平的事情出现呢?都被你小子吃了吧?

麦哥还是很稳的上台领奖了,不过,领奖的时候依然出现了某些倒霉的小插曲——那用来讲话的小讲台被非常兴奋的一个西区的快递小哥给撞翻了,然后这个实木小讲台就好巧不巧的砸在了麦凡的大脚趾上。

当场就疼的麦凡那张俊脸都扭曲了。

麦丹差点没当着数千人的面喊哥,然而他也是第一个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扶起讲台的人。

医院里,麦凡坐在病床上,看着自己肿的像个小馒头、还是紫薯小馒头的大脚趾,认真的思考自己是不是被诅咒了。

他正想着,荆山海就皱着眉头、一脸全世界都欠了他钱的表情走了进来,对着麦凡就伸出了自己的手,那样子活像是“嗟!来食。”的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慢,道:“快痛哭流涕的摸一摸顺便再虔诚的亲一下我的手背,去一去你的晦气。”

麦凡满脸的惊悚和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那我还不如去庙里拜一拜!”

他嫌弃地躲着那支手,却被荆大总裁按着肩膀,强力地把手按他嘴上:“快点亲一下,庙里还没我能驱邪!”

当白莜莜打听到荆总的消息,来到医院想要送关心的时候,进门就看到了这让她差点儿没撅过去的画面!

第89章

白莜莜差点儿就要尖叫出声, 即便是最后她用尽全力把尖叫声憋进了嘴里,但她愤怒嫉妒恨不得放一把火烧死所有人的心情还是让她把整张脸憋得通红。

她努力维持住自己的表情, 事实上却是咬牙切齿的开口:“不好意思,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此时已经被强迫亲到荆山海手背的麦凡顿时一个激灵,一脚就踹在了荆山海的肚子上, 幸好他这个时候只穿着袜子并没有穿鞋, 但这力道也大得足够让荆山海后退两步了。踹完之后麦凡动了动脚趾, 觉得那肚子竟然比他想的还要硬一点, 貌似有几块腹肌的样子?

荆山海转头看向那还是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有些厌烦这两天总是能碰见她。想要和他搭上关系的各种人都太多了, 但那些人基本上是有那个心却没有那种行动力,可这个女人似乎总能找到别人发现不了的地点和时间遇见他。但这除了让他更加厌烦之外, 不会产生任何“这可能是某种缘分”的想法。

显然荆大总裁对除了麦凡之外的任何人都缺少耐心、好奇心、温和的态度,他当下就毫不犹豫的点头:“对。”

白莜莜心中一堵, 她那美丽的脸在这个时候显出了几分狰狞, 怎么也没想到荆山海竟然连一句应付的话都不愿意说,强迫自己露出得体的笑容, 白莜莜才哑着声音道:“那我感到非常抱歉,我只是听到了消息, 想要来表达一下我的关心和感谢。昨天晚上你们走的匆忙, 我那时候又受到了惊吓所以反应慢了些。但今天早上起床以后, 我还是觉得, 要郑重的表达一下我的感谢。”

“可我突然就听到我医院的朋友说见到麦凡先生进医院了, 他的语气很急, 我也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没想到会打扰到你们,为表歉意和感谢,我想要为麦大哥支付这次的医疗费用,请你们一定不要拒绝我好吗?虽然我自己存的钱不多,但这些年我也有自己的生意和事业,几百万还是出的起的。”

看着白莜莜无比诚恳的表情和她的说出的保证,荆山海和麦凡两个人都露出了一种很诡异的表情。这会儿去拿药的麦丹也拐了回来,刚好就听到了站在门口的白莜莜说的话,脸顿时就绿了。

“不是,这位美女,你对我凡哥的伤有什么错误的认识吗?几百万?你这不是想要替我凡哥出医药费,而是想要诅咒他得了什么重症绝症吧?!”

白莜莜转头看向麦丹,觉得这人略微有点眼熟的同时心中一跳:“……没有,我只是听说他需要住院,就认为他需要做什么手术了。真的没有要诅咒他的意思。”之前她讨厌的人也有得了肝癌死亡的,但现在听这个青年的意思,怎么好像麦凡身体挺好,没什么大问题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

可事实却是这件事结结实实的打了白莜莜一个耳光,麦凡坐在床上伸出没有受伤的腿把荆大总裁给往旁边踢了踢,在白莜莜“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和麦丹“卧槽荆总竟然没折了老哥的腿”的震惊目光下,抬起自己受伤的大拇脚趾,艰难的晃了晃脚丫子:“白姑娘,真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其实我就是倒霉了点被砸到了大脚趾而已,完全不需要做什么手术,也没有得什么动辄就要花很多钱的绝症,十分感谢你的关心。基本上我只要在这里住院一天,之后就可以穿着拖鞋正常生活行走了。”

说完这些他还觉得刺激不够,特别感慨的来了一句:“这基本上是我人生当中少有的‘重病’了,要知道,平常我可是连感冒都不会感冒一下的。结果今天一大早起来就感冒了。不过中午就好啦。”

白莜莜的脸色都要阴沉得滴出水了,她完全不能置信她耗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到现在身体还觉得虚弱的代价竟然只换得了麦凡的小小感冒和砸到了大脚趾?!如果这不是发生在她身上,那这简直就是她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这种费尽心思却只换来嘲讽的感觉憋的她想要尖叫,但到最后她咬牙忍住了,她并不是不能接受失败,就当麦凡是个生命力特别旺盛的人,对于他的诅咒并没有什么作用。但这绝不能让她善罢甘休,如果之前她只是想让这个总是出现在总裁身边的男人得到难以忘记的教训的话,那么现在,白莜莜就下定决心认为,这个人根本就不应该活着。

因为他的存在,让荆总都想到恶俗又无趣了起来。

白莜莜捂住了自己的脸:“抱歉抱歉,是我没有问清楚情况就过来了,真是太难为情了。希望你们都不要介意啊,我就不留在这里了,有缘的话再见。”

说完她像是娇羞一样的跑走了,她这副样子在普通人的眼中必然是很可爱的,不知道能抓住多少人的心。然而屋里面的三个男人却一个赛一个的面无表情。麦丹提着一包药满脸问号的回来:“这女的到底是来干嘛的?”

荆山海冷笑了一声,拿出手机直接给青椒丘月他们发了信息。

而麦凡则是坐在病床上吃了一瓣儿桔子,深沉了三秒看向荆山海:“可能是来想要碰艳遇的吧。反正绝对不是探视我。”

麦丹顺着自己亲哥的眼神看到了某个总裁,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心有戚戚的表情:“哎,有钱有势,长得还帅的男人,果然是太受欢迎了,这种烦恼我也是经常遇到的。嗯,哥啊,等咱们家十二月四号咱妈生日那天在圈子里公开你的身份之后,你可能也会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呢。”

麦凡扬了扬眉毛:“我现在也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当然谁都不能和我们的总裁大人相提并论啊。”

于是麦氏兄弟嘿嘿嘿的笑了起来,荆山海什么都没说就抱着肩膀冷冷的看着他俩笑,那冰冷的眼神顿时就让麦凡和麦丹住了嘴。麦丹咳了一声:“那什么我、我去跟爸妈还有侯叔说说这事儿,现在就劳烦荆老大你看着我哥了!”

麦丹说完就溜,留下麦凡深觉自己的弟弟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痛心疾首。

忽然荆山海又向他靠近,麦凡警铃大作:“你干嘛你干嘛?!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再亲你的任何一个部位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谁知道刚刚你有没有洗手?!而且我觉得我这么倒霉并不是天然原因而是人为的,要不然在上班的路上也不会有两次都快出事故了。”

荆山海施施然地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边,这里是独立病房,屋内洁白又安静。不过总裁的心情显然不是这么安静,他的眼中闪过几分危险之意:“你说的对,你今天这么倒霉有很大可能是人为诅咒的。”

麦凡嘴巴微张:“不是吧?是哪个国特局通缉的家伙要诅咒我?还是他们觉得我送快递的收费太贵?我明明是公平合理透明做生意的好吧!”

荆山海嗤了一声,把自己的手机扔给麦凡。麦凡稳稳地接住那个手机,看到了青椒和丘月给出的关于某个人的详细的调查资料。

越往下看,麦凡就越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有些不能置信的艰难抬头:“……这上面写的,怀疑她觉醒了巫族血脉是?”

在这份资料上有白莜莜十岁之前的照片以及十岁大病之后的、专门被拿出来比较的不同年龄段的照片,如果不是麦凡知道这照片上的是同一个人,不会把这看起来完全是两个人的照片联系到一起。除此之外还有白莜莜十岁之前的考试成绩和十岁之后的考试成绩,那简直可怕的直线上升。通常这种直线上升的学习成绩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突然开窍又勤奋认真努力学了,要么就是搞不好人换了。

哪怕是把她相貌上的变化和成绩上的变化都归功于她突然开窍,但那些不容易被人注意到、却真实存在的一些小事,却实在是不能归功于开窍这个解释了。

资料上显示着,几乎所有的人都喜欢白莜莜,而那些公开表示过讨厌白莜莜的人,在不久之后都遭受了一些或大或小的挫折。有生病好几天不来学校的、有突然出了车祸的、还有被全校学生排挤被人欺负的,这些小事情如果不被列举到一起,真的很难有人把它们和白莜莜这个似乎是天之骄子的人联系到一起了。但调查的人显然发现了问题,并且在资料的最下方给出了自己的看法。那就是“巫族血脉”。

荆山海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巫族血脉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继承的,它珍贵稀少的程度堪比你我。像她这种的,体内应该有一些低下不纯的巫族血脉,如果能从发现的时候就好好锻炼等血脉的力量强大之后,隔空咒杀几个人也是完全不成问题的,但却要时刻注意能力反噬的问题。可纯血的巫族血脉可不会这样,他们的血脉力量本身就足够强大,基本没有反噬的可能。所以纯血的巫族血脉可以活到至少八十岁甚至更久,可像白莜莜这种血脉本身就不纯、还从小就频繁的动用血脉的力量的人,必然活不过三十岁。”

麦凡张了张嘴巴,看着资料上白莜莜的照片忽然就觉得有些悲哀:“真是可怜啊,她或许从来没有体会过那种,通过自己拼命的努力而最终取得成功的喜悦和自豪感吧?”

白莜莜就像是人类贪婪和懒惰的现实版,他们期待着各种各样的成功,却拒绝去付出辛苦。这种几乎心想事成的能力对于这些人来说绝对是梦寐以求的,所以一旦他们拥有了这种能力,就会像是上瘾一样一次又一次的去动用它,直到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