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1 / 2)

纪律的语气十分肯定,侯一笙疑惑,又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问:“你是不是找到了当年存活下来的人?”

没必要瞒着侯一笙,纪律回了个“是”。但是却没说是谁。

侯一笙也没问,如果纪律想说,肯定是会告诉他的,既然他不说,那就有不说的理由。

车子下了高架,往碧水佳苑而去,

“二十五年后,连续两起命案都涉及到了‘m1’,这肯定不简单。”侯一笙说,“我平时也多注意这方面的事,有发现再告诉你。”

“好。”纪律说。

他告诉侯一笙,本来就是想请他帮忙的。

“还有一件事。”纪律说,“宋不羁前些天问我,侯律师家庭背景是不是很厉害。”

“什么?”侯一笙蹙眉,“宋不羁?你在追的这个人?他向你打听我?”

这会儿,纵然侯律师头脑灵光,也摸不透宋不羁有什么意图。

纪律回想起那天的情形,笑了笑。

那天他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问题后,差点以为宋不羁是看上了自己的好友,但紧接着宋不羁就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

“你觉得常非和侯律师怎样?看起来挺配的吧?”

纪律的笑虽然难得,但侯一笙从出生开始就和纪律玩在一起,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和纪律同校且同班,见过这家伙笑的次数多了,也就没什么稀奇。

他也不急,等着纪律笑够了继续说。

“你对跟着你的实习律师,常非,有好感的吧?”纪律说,“宋不羁帮常非打听你的情况。”

“等等,”侯一笙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是说,常非让宋不羁向你打听我的情况?”

短短一句话里面涉及到了四个人,乍听起来有些乱。

“不错。”纪律说,“心花怒放了?”

何止是心花怒放,侯一笙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弯都弯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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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呆在家里的常非突然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宋不羁从锅里捞出一个土豆片,抬头问道。

他们俩今晚难得开了火,弄了个火锅吃。

这锅还是去年冬天时高彬买的,鸳鸯锅。

“没有吧,”常非揉了揉鼻子,“就是突然鼻子痒。”

宋不羁夹了几片羊肉放进清汤锅里,涮了涮,随口说道:“那可能有人在骂你吧。”

常非笑笑,说:“不是说什么,打一个喷嚏是有人在想你,打两个喷嚏是有人在骂你,打三个喷嚏是你真的感冒了——我打了一个,是有人在想我吧?”

宋不羁十分配合:“是是是,指不定哪个小帅哥在想你呢。”

常非“噗”地一声,差点把嘴里的食物喷了。

火锅吃得额头都是汗,宋不羁抽了张纸巾擦了擦。

常非感慨道:“像羁哥你这么会流汗的,我还真是没见过。”

这才春天,天气还不是很热,宋不羁却已经出了汗,实在是少见。

宋不羁耸了耸肩:“没办法啊,天生的,我也不想。夏天太痛苦了,我恨不得身上安装个空调,随时随地降温。”

“不过羁哥你夏天也很少出门,还好啦。”常非说。

“可是……”宋不羁叹了口气,望了眼乖巧蹲在地上眼巴巴瞅着他们的金大发,说,“我还得每天遛大发呢……”

——买的时候肯定是脑袋被浆糊糊住了,忘了夏天也要遛狗这回事。

常非自然而然地接道:“羁哥不想出门的时候我去遛啊。”

“好是好。”宋不羁说,“可是你不是快要搬走了吗?”

常非一愣,然后说:“对……我忘记了……”

这段时间太忙,每天忙着盛新耀强奸案的事,如今,随着案子的真相大白,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常非轻声道:“下周开庭,等开完庭,我再继续看房……”

宋不羁点了点头。

常非夹起一块羊肉,递到嘴边,没吃,又放回了碗里,说:“羁哥,那你呢?一直住在这里吗?”

宋不羁明白常非的意思。

这里发生过命案,实在不吉利。

宋不羁满不在乎地笑笑:“我无所谓。”

常非说:“发生过命案,房子也很难租出去了。”

说到这个,宋不羁就想起了纪律说过要帮他把房子租出去的事,可是如今三月都要过完了,怎么还是连个音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