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1 / 2)

他们主要查两个地方的监控视频,一个是王余和刘文韬家及其附近的,一个是眉山附近的。

监控显示,刘文韬果然如他自己所说,在13日傍晚6点半左右进了小区,一路回了家。之后没过十分钟,他又出了门,半个小时后才回来,那会儿7点10分左右。这段时间应该是如他所说,去吃饭了。然后直到7点半多,他再次出了门。

电梯的监控中,刘文韬的表情好像有些焦急。他不时地拿出手机来看,又发了几条信息,又打电话的,但没人回应。

“刘文韬的手机查过了,他当时给王余发了几条信息问她在哪,电话也是打给王余的。王余的手机上收到了,手机和尸体一体被弃在了小树林。”夏霁揉了揉盯监控盯了一天的眼睛,疲倦的叹了口气,“时间点都对得上,没什么异常。”

他这几天连轴转,今天又专注地看了一天视频,眼睛里已经充了血。

纪律拍拍他的肩膀:“你回去休息,剩下的我来。”

旁边视频监控室的同事已经换了一批,俞晓楠也瘫倒在椅子上,自己给自己捏了捏僵硬的肩和脖子。

“也算有所收获吧。”俞晓楠说,“我们查看了13号6点半前的监控,看到王余是下午5点回到家的,之后不过半小时,一个个子挺高的男人进了王余的家。之后直到6点50分左右,这男人才出来。”

说到这里,俞晓楠叹了口气。

纪律凝了凝眸:“刘文韬6点半回到家,在家呆了会儿才出门,他那会儿没看到王余在家,也没看到家里多了个人?”

夏霁:“刘文韬说没有,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王余的死亡时间是13号晚上6点半到8点之间……纪律沉声问道:“监控没有拍到这人的脸是吧?”

“嗯。”俞晓楠无力地点了下头。

“他戴着一顶鸭舌帽,略低着头,对于监控的位置好像了若指掌,特意避开了。”夏霁站起来,甩了甩手臂。

监控中出现的这人大约一米八,体型偏瘦,穿着黑色卫衣和休闲裤,戴着一顶鸭舌帽。没有正脸,侧脸也只有很模糊的一张。

即使是这样,这张模糊的侧脸照也被发到了各位警察手中。

这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男人,目前已经是这个案子的第一嫌疑人了。

“但是奇怪的是,”俞晓楠说,“我们看了13号晚上和14号的监控,愣是没发现王余死后是什么时候被带出家的。”

“如果凶手是这个男人,他杀了人之后离开,并没有带着尸体,那尸体还在家。但之后刘文韬就回来了,他进进出出家门多次,就没看到尸体?”夏霁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不知名男子离开前,难道已经处理了尸体?”

俞晓楠:“但是我们看了小区里的各个视频,也没发现王余被带出去的身影啊……”

纪律问:“没有异常的车子?”

“耀阳小区的监控很不错,只要拍到了驾驶室,都能看得清里面坐着的人。”俞晓楠说,“我和夏哥把13、14号的监控翻完了,除了这个男人,也没发现别的。王余的尸体就像是从家里凭空瞬移到了小树林一样。”

小树林附近的监控也在查,不过因为是山林,里面没有监控,周边区域监控也不多,如果有人想要刻意避开,做到的可行性很高。

目前为止,没在小树林附近的监控里查到可疑人员或者可疑车辆。

纪律点了下头,让夏霁和俞晓楠都回去休息,他留下看未看完的监控。

按白卓的尸检结果,王余的尸体从被扔在小树林到被人发现,过去了大约一天,那么在16号之前,她就已经被带出了家。

还有15号的监控没查。

纪律泡了杯咖啡,坐下来看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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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不羁再次来到了苏慢瑜伽馆。

前台小姐已经下班了,此时出入瑜伽馆的人大多直奔目的地,都是来上课的。

宋不羁跟在他们中间,走了进去。

他走到一个工作人员面前,说:“我报了体验课,现在可以去体验吧?”

工作人员问了几个问题,宋不羁笑嘻嘻地说觉得还是晚上的时间更方便,便改了时间。人都来了,工作人员也不好让他走,便把他带到了体验课的房间。

这个时间段的体验课程是腰骨盆理疗,上课的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左右的女性。

房间里已经有三四个人了,此时课还没开始,老师放了首轻音乐。

下午来的时候,他们参观了一圈这个瑜伽馆,每个房间的门上都写着这个房间是什么教室那个房间又是做什么的,如果有哪个老师在上课,门上还会挂上老师的名字。

宋不羁咨询的时候注意了一下每个老师上课的时间安排,今天这个时间段,晚上七点到八点,何小贝在隔壁的房间上课。

当宋不羁漫不经心地思考待会儿怎么自然而然地搭讪上何小贝时,突然腰部一酸一痛,他被下来纠正学生动作的瑜伽老师压了压腰。

咬了咬牙,宋不羁忍住了痛呼声。

等一节课结束,宋不羁一方面觉得身体好像真轻松了不少,一方面又被练得浑身酸,连骨头也酸疼

平时锻炼真是太少了。宋不羁默默地想着,要不要多跟纪律去跑步啥的……

他走在最后。

就在他跟着前面的人出了房门的时候,他看到隔壁教室出来一个个高纤瘦的姑娘。

何小贝。

宋不羁脑海里瞬间出现了这个名字。

何小贝和何小宝是双胞胎,俩人长得差不多,不过气质有差。那天对何小宝短暂一瞥,能感觉出他有种孤冷的少年感。但何小贝长得清纯,气质却是偏向成熟女人的。

此时她穿着瑜伽服,身材高挑匀称,一双腿在瑜伽服的包裹下修长笔直。她微卷的头发扎起,脸上化了淡妆,一手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一首大悲咒从敞开的房内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