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不羁把出租房子的广告挂了上去。
几天过去了,没有任何一人联系他。
也是啊,毕竟他特地在上面注明了,这个房子曾经发生过凶杀案。
哪有正常人会来租这样的房子啊。
此时,他已经完全把一开始就打着租房名义来接近他的纪律忘记了。毕竟当时纪律就租了这个发生过命案的房子。
发布出租房子广告的当晚,宋不羁就把他的想法和纪律说了。
宋不羁:“如果房子顺利租出气,我们就去住你那房子,好吧?”
纪律:“怎么突然有这想法?”
宋不羁苦兮兮:“穷。”
纪律:“那我房租不是白付了?”
宋不羁:“……我转回给你。”
纪律按住了他一动没动的手,说:“留着,在别的地方还。”
宋不羁挑眉,突然坏笑了一声,说:“哎哟,我的纪队啊,你这是学坏了吗?你说,你今晚想用什么姿势,我肯定要多配合就有多配合。”
宋不羁脸皮厚,尤其面对亲近之人,什么话说出来都不脸红。
纪律就不像他一样什么都说了。
纪律伸出手,捏了捏他的屁股。
宋不羁干脆直接把屁股放到纪律的大腿上,低头对上他的眼,说:“而且住碧水佳苑,你每天早上可以迟点起,以后咱们不想遛狗的时候,就丢给常非和侯律师遛,多棒。”
纪律瞅了眼在一旁叼着一个玩偶熊玩得不亦乐乎的金大发,说:“你嫌弃小金了?”
宋不羁撇了撇嘴,说:“谁让大发没眼力地好几次在我们……的时候来打扰我们。哼。”
中间几个字宋不羁贴在纪律耳边,说得又轻又缓。
温热的呼吸喷进耳朵里,又酥又痒。
很是勾人。
纪律双手往上,捏了捏他的腰。
宋不羁弯了弯唇,正低了头,快要吻上纪律的唇时,他的手机响了。
手机放在一旁,宋不羁瞟了眼跳跃出的号码,是个本地号码。
“谁啊……”宋不羁不太想接。
不想接就不接,宋不羁直接捧住纪律的脑袋,亲了下去。
手机响了一次,大概是见没人接,就没再打过来了。
宋不羁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现在垃圾电话这么多,那个估计也是什么广告推销吧。
然而没想到,几天后,宋不羁再次接到了这个号码打来的电话。
当时,他和纪律正在吃晚饭。
纪律最近准点上班,又准点下班的,三餐也都是在家和宋不羁一起吃的。俩人的作息规律得很。
手机响起来时,宋不羁看了一眼,“咦”了一声:“这号码,你看,眼熟吧?”
他记性好,扫过一遍的号码也有印象,此时就是吃个晚饭,宋不羁想了想,便接了起来。
“你好,请问是宋先生吗?”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听不出多大岁数的男声,带着南方人特有的平翘舌不分。
宋不羁:“你好,我是。”
“你好,是这样的宋先生,我在……”那人把在租房网上看到的信息说了一遍,然后说,“您的房子租出去了吗?”
宋不羁:“您是打算租一套还是一间?”
“一套,我们一家人都住。”
宋不羁看了纪律一眼,说:“行。不过您看到我上面写的没,我这房子发生过凶杀案……”
“看到了的,不过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不在意这种事。”
宋不羁“哦”了一声,突然诡异地觉得和这位唯物主义者聊不下去了,就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过来看房。
最后,双方约了这周六。
就是明天。
挂了电话后,宋不羁难以置信:“竟然还有人会租?我租金也没怎么下降啊!该不会是个冤大头吧?”
纪律夹了一块排骨塞到他嘴里:“先吃饭,明天不就见到人了吗。”
第二天上午,说要租房的那人如约而至。
这是个看上去约三十来岁的男子,笑得一脸和气。
“你好,我姓金,金定勇。”金定勇说,“这是我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