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昱晞哥你慢走。”萧纱坐直了身子,想要下床送他。
“躺着吧,别送了。”楚昱晞潇洒的挥挥手,“我给你配了几副治疗失眠的药,放桌上了,用法用量都写好了,你对照着吃。”
萧纱转眸看向桌面,果然有几包药,感动的问,“昱晞哥,你怎么知道我失眠啊?”
楚昱晞已经走出门了。
萧纱觉得奇怪,因为她从来不和别人提及自己失眠的事,连父母都不知道。
不过这份额外的关心,让她心里暖暖的,突然有些豁然开朗——原来自己也是需要被人疼爱的。
她不能走母亲的老路,她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丈夫,她想被温柔以待。
就像言小念上次和她谈话时说的那样:其实我们女人需要的并不多,冷的时候,有人帮自己拢好围巾;热的时候,有人帮自己遮好阳伞;并不需要男人为自己付出生命,只要一举一动暖心就行。
当时萧纱没明白嫂子是什么意思,现在领悟了:言小念是说许坚并不符合这条标准,劝她放弃许坚,寻找属于自己的那抹温柔。
没错,如果她嫁给许坚,这世上又会多一个夏瑾,或者多一个顾惜宁。
她不能把自己活成母亲那样,一辈子服务于冷冰冰的男人,临老了却得到一个被抛弃的下场,何苦来哉?
萧纱想通之后,立刻给言小念发了信息,【嫂子,我已经放弃心中的执念,会找一个温柔的男人,过细水长流的暖心生活,祝你旅途愉快,到了地方给我回电话,爱你们。】
发完信息之后,萧纱想出去走走,刚出门就看到一个黑衣男子从旁边经过,还对她笑笑,笑容非常瘆人。
萧纱头皮一麻,脊背也发寒,犹豫了几秒,她又转身回了病房。
……
中州锦凤凰娱乐会所,此刻已经声色犬马,灯红酒绿。
隔音良好的办公室里,却死一般的安静。花爷拿着萧君如的照片,翻来倒去的看,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萧君如是一个画家,成名的比较早。”
旁边的黑衣男子拿着收集到的资料,向主人解说,“她特别勤奋,贫穷的时候曾模仿王羲之,用水作画。出名之后,嫁给了一个姓聂的小人物,新婚当夜就成了寡妇,到了五十多岁又收养了个女儿,名叫聂芫,其实就是给弟弟准备小老婆,萧君生果然就娶了外甥女。”
“做得好!”花爷丢下照片,往椅背上一躺,心里挺羡慕萧君生的,“把前妻甩得干净利索,是个爷们。”
“对,无缝连接,堪称完美。”黑鹰幸灾乐祸的附和道,“失宠的那位萧夫人根本就是个炮灰,连老公都降服不住,还枉称什么女强人,真是可笑。她女儿不服,都把小妈烫秃噜皮了。”
“有什么好不服的?”花爷鼻哼了一声,颇为不屑,“那个前妻都老了,女人老了,还有用吗?我们男人就要不断的娶妻,才能保持青春活力。”